江暮梵这话自然是冲着江暮寒说的。
江暮寒淡然一笑,对江暮烟道:“五哥!你省省吧!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手握住重兵,到时候倒戈相向,血洗漠城府,也不一定!不是每个人都像五哥你一样,万事如浮云,倾情湖光山色之间,吟诗作赋,偶尔再涂上两笔丹青,就觉快活似神仙了!”
“六弟,五哥知你绝不会如此!”江暮烟说服不了哥哥,转而向弟弟下说辞:“难道六弟你真忍心看着芙蓉国万里江山沦落在蛮夷的铁蹄之下,任人践踏!六弟,要不,你让一步吧!”
“五哥,你学富五车,诗书满肚,难道至今尚不明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关键所在?”江暮寒毅然道:“半步不让!”
江暮烟点点头,颇以为然,便转向江暮梵道:“战机稍纵即逝,需得主将事权统一,内无掣肘,便宜行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方能成功。京师与凤仪山相去千里,遇有攻伐良机,上奏请示,待得四哥你批示下来,说不定时机已失。四哥,你说呢?”
江暮梵颇为踌躇,外敌故强,可江暮寒的实力小觑,故此,这么多年来,他除了给这个六弟王爷的虚名外之外,不曾给他任何实权。此时他大权在握,万一心生歹意……思索片刻,想起一个人来,乃道:“就按六弟的意思,朕再派骠骑将军李冉新从旁协助!”
“六弟,四哥让了一步,你也退让一步吧!”江暮烟恳求道。
江暮梵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明知李冉新跟自己素来不和,偏偏派这个人协助,明显是想让李冉新便宜行事。暮寒冷笑数声,道:“五哥!你白忙活了!我不领你这个情!”对着门外的数名劲装大汉喊道:“送客!”兀自向内走去。
“六弟!六弟!……”江暮烟拦住江暮寒的去路。“六弟,怎么说,咱们也是至亲骨肉,你就让让吧!五哥知道,你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忧心焚焚,大概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心绪。我代四哥给你赔不是了!”
江暮寒反驳道:“谁说我没有心绪做事?我最近忙得很!”
“是吗?”江暮烟不以为然。“不知道六弟在忙些什么事?”
江暮寒笑道:“生儿子!五哥儿女成群,暮寒一个子嗣也无,不能再偷懒了。”
靳无语闻言,羞红了小脸,好在众人的目光均聚集在江氏三兄弟那里,对她并未多加注意。
这无疑个托词,江暮烟再次劝说道:“六弟,咱们……”
“五弟!你用不着求他!没有他,咱们芙蓉国就必定兵连祸结,永无宁日吗?”江暮烟怒道:“既然有人想坐在戏台上看戏,咱们何妨演的精彩些!回去!”
江暮寒笑道:“可不是吗?没有我地球就不转了!暮寒是狂妄些,也绝不敢如此妄自托大!”
江暮梵见江暮寒话语锋利,笑中带讥。与其说江暮寒是有自知之明,不如说是在直接跟他叫板。忽然扑将过来,一拳挥出来,正中江暮寒面部,打得江暮寒顿时鼻血长流。口中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心怀不轨的混蛋!”
众人均是一惊,完全没有料到江暮梵会不顾身份,突然来袭。陶依依更是惊叫不已:“寒哥哥,寒哥哥……你没事吧!”
江暮寒也不理会满脸的鲜血,一脚飞出,江暮梵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我打死你这个脑子进水的混蛋!”
兄弟俩你一拳,我一脚,火拼起来。
江暮烟初时还劝上两句,后来,终于垮了下来,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