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白慕轩独自坐在街头,看着闪烁的霓虹,愈美丽愈苍凉……是不是美丽的总是难存的,这污浊的世界已经玷污了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不能放过她?她何其无辜,却要背负这天下之大不韪,尚未开放便已凋谢的花儿,我要如何去呵护你?……
你的芬芳,我便是折下这世界,也独占不得,可是,为何,为何?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成良只是一家日式的餐饮店,在A市名声并不算大,但此时202包房里坐的这几位随便挑出一个都是位高权重,足以让一个区区的市长瑟瑟发抖了。但此时的王市长却与他们谈笑风生,着实让人有些惊异。
“老王,这就是碧如的宝贝夫婿了吧?眼光不错,小伙子年轻有为啊,不像咱们,都老了呵,老了唉!”其中一个人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司杰恭敬的跪起躬了躬身,王市长拍拍他,应呵道:“是啊!想当初咱们那可个个都是好汉啊!岁月催人老哟……”原本只是客套的话此时却染上几丝愁绪,这些人都是曾经一起奋斗过的战友,战功赫赫,念当年,确有种西北望射开狼的豪迈之感呵,只是如今的他们早已苍老,没了当年的心态,怕是也没有当年的忠诚了吧……
见大家有些低落,司杰跪起身,给每位都斟了杯酒,率先举起酒杯,“各位伯伯,司杰虽生在和平年代,却万分向往众位伯伯当年建功立业的伟迹,今天在这里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司杰在这里敬大家,为了各位伯伯不老的青春干杯。晚辈先干了,伯伯们随意。”说罢一仰首,整杯尽下。众人一时叫好不已。
司杰擦掉嘴角的酒渍,自己这算是正式接手了他的势力了吧……虽然路还很长,但他终于走到现在了。锦绣,哥哥的努力你还满意么?哥哥的誓言你还记得吗?你的未来,就交给哥哥罢,可好?
夜阑人静之时,这里却仍旧人声鼎沸,本就是一群肝胆相照的好男儿,酒到酣处,什么话都敢往外撩,毕竟官场不同,没有硝烟却比战场更残酷,成王败寇,哪个人不是小心翼翼,斗心机斗手段,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时候实在不多,若不是为了见一见老王这个据说很能干的女婿,他们这群人也不会有机会聚到一起,毕竟这风险,实在是不小呵……风险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司杰有些嘲讽的想着,这也是他当初选择王市长的原因。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商道、黑道,司城都已是一手遮天;唯有这官道,司城只是靠着钱财打点,而这种纯利益关系又怎及得上把自己与他们绑到一起这样的手段有效呢。锦毕竟是黑道,再厉害的黑道也不敢直接惹上官,尤其,司杰看了看已经醉倒在地的众人,尤其是像这样大的官,合该着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扯动了下嘴角,司杰整了整衣服,走到另一间包房,通知早已候在那儿的随从这席也该散了。夜,越酿越香,司城,你说是吗?
安德露蜷着倚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孩儿,也许现在已不应称他为男孩儿了,毕竟如此阴沉的脸色哪是一个男孩儿能懂的。“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到,至于你其他的要求并不在我们的合同之内,我并没有义务让她跟你走。肯为你得罪锦,已经是极限了,司儒你不要得寸近尺。”
“哦?我记得合同里规定的我只是你的下属,没错吧?什么时候你的下属还得兼任你的泄欲工具了?这样看来先违约的应该是你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司儒闭上眼睛养神,似乎已经为此浪费了不少时间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下属的样子。
安德鲁被噎了一下,眼睛似乎都被气得有些凸起了,哪里还有名动天下的美男子之感?呆滞了好一会儿,安德鲁才有些不甘的开口:“司儒你这个人太不上道儿了!你以为我就是为了泄欲?要是为了这个,我安德鲁什么样的没有,哪还用得着你?!”
司儒斜睨了他一眼,一句“求之不得”让安德鲁彻底无语。他心烦着呢,不想再在这儿浪费时间,司儒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漫步在街头,锦绣,意大利其实很漂亮呢。哥哥好想带你一起来看,不看云卷云舒,因为我们都没有那份淡然,早已被欲望冲昏的头脑,哪里还顾得上思考出路。怕是从我堕入这深渊之日起,便再也没有想过被拯救。如果没有你,就是天堂又如何?
可是,是不是,我们都忘记了为你去想一想。你那一晚的拒绝,真的如醍醐灌顶一般唤醒了我。我们如此固执的把自己的欲望可加在你身上,偏执的欲念已让我们看不到你尚稚嫩的肩膀是否能背负这天下的骂名。
锦绣——锦绣——锦绣——哥哥不再逼你了,好不好?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幸福,哥哥就真的死而无憾了……真的,只要你能幸福……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瑕
慢慢长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
岁月已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得它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纷乱复杂
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
别叹息另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岁月的流逝蝴蝶已飞走是否还记着它
如今的善变美丽的谎言,谁都得学会长大
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难过****纷乱复杂
想忘记过去却总又想起曾经的无怨无悔
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
别叹息另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谁学会不经意流泪笑谈着沧海桑田
别叹息另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别叹息另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
没有不老的红颜
——水木年华《蝶恋花》
“安德鲁,我现在要的只是锦绣的幸福而已,只要你能给助我给她自由,我不会再奢望与她在一起。她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只要你给她一个机会。”司儒思虑再三,向安德鲁恳求,他实在没有办法让锦绣再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下去,自嘲的笑,都是一群狼呵……
安德鲁朝司儒笑笑,“宝贝,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上次你也看到了,你妹妹并不愿意跟你走,那她更不会跟我走了。再说还有司城在虎视眈眈,我不能拿我的弟兄冒险,如果被发现那就是两个帮派的对决,你明白吗?”说罢朝旁边正在当灯泡的某人使了个眼色,只是该灯泡拥有相当强大的组织精神,哪怕快要被电流电到抽搐也仍旧坚挺,死都不走
“如果我能说服她,你肯帮我吗?”有些绝望的司儒没有意识到安德鲁与某人的眉来眼去,但安德鲁可忍不住了,“乔治你******给我滚出去!”天知道司儒这样放软的机会不多哎,他好想抱住司儒好好亲热一顿,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堕落、绝望中透着点点迷乱诱惑,低哼一声,光是想想他都已经受不了了,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一个大灯泡在这儿坚挺的立着,真是恨不得一枪崩了他,低咒一声,安德鲁直视乔治忍笑挑衅的眼神
乔治失笑,摇摇头在司儒有些惊愕的眼神中退了出来,这家伙,唉
见乔治走了出去,安德鲁终于忍不住跳上前去抱住司儒,撒娇的问道:“宝贝,你喜不喜欢我?”
司儒还有些不明白,刚刚明明在谈论对他来说生死攸关的问题,怎么一霎那就变成这种你侬我侬的小儿游戏了,沉下脸,司儒淡淡的挣脱他,“帮还是不帮?”
安德鲁扭捏地笑,“宝贝儿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不要转移话题哦~”
看出来安德鲁并不想回答,司儒自嘲的笑了,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么?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原本以为,即使没有锦绣,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那份温暖放在心里,足以让自己回味一辈子,他怕是再也不知如何去爱一个人了,一生的****都已经在这场禁忌游戏中耗尽,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感到失落,是在意了,抑或只是习惯……?
安德鲁看着司儒一步一步退离自己,心里有些酸痛,只是不这样做,你如何能学会爱上我?司儒,我说我会一点一点走进你的心里,你信吗?放任他离开,安德鲁走到窗前,看着他有些悲伤的背影,喃喃道:“你想做的,交由我来完成。而你,只能属于我,孑然一身的彻底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