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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亭暖秋(1)

长亭暖秋

文/汪小然

幕色里,我望着你成为江面上的孤帆远影。

——小满

渔船慢悠悠地靠了江岸,从繁密的芦草中显现出身影来。黄昏的残阳被融化成零星的斑点,铺洒在江面上,映红了江边坐在草席上摇着蒲扇的老人们的脸庞。

他们都在说,今年会有个暖和的秋天。

小满赤着脚从自家狭长的渔船上跳下来,水花溅起,在落日下现出灵动的光,随着小满头上的汗水忽闪忽闪。她听老人们讲话,脸上笑盈盈的,一边将船系好,一边望向村北的长桥。

小满就是在那时第一眼看到寒露的。

那个女孩穿着合身的短裙,背着双肩包,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她跟在老村长的身后,一步步朝村西头走,经过小满家的渔船时,侧过头来望了小满一眼,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

小满见了,也抿嘴朝她微微一笑。

后来,小满知道了那个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女孩叫寒露,住在村子最西边的小院里。

小满和父亲两个人拖着渔网和满筐的鱼,踩着暮色往东回家去,与夕阳越隔越远。越来越暗的橘色的光裹住他们的后背,缱绻成黑乎乎的影子,默默移动着。

小满刚进家门,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江水,像一条发光的缎带,从长亭村这头绕到那头。

夏天就要过完的时候天依旧很热,小满在一个太阳很毒的午后泡了解暑的茶,从村东头往西,挨家挨户地送过去。

“小满这孩子,就是这样讨人喜欢。”村里的人,没有不喜欢小满的。他们夸小满的时候,小满就抿着嘴笑,低着头。

村子最西边的那个小院子在小满的记忆里已经荒废了许久了,但那天小满端着最后一碗茶来到那里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光秃秃的小院子围起了新的篱笆,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还新移来了一株树苗。光滑的青石板台阶洒上了水,看上去很凉爽。

小满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敲着小瓦屋的木门,门很快就开了。

面前的女孩穿着比上次还要合身的裙子,依然戴着白色的口罩,大大的眼睛看着小满。

小满有些局促,她不大善于和陌生人交流。愣了半晌,她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把青花底的茶碗递给她。

寒露看了一眼茶碗,接过来,眼睛又弯成了一条线。

小满只好也微微地笑。她是个不善言谈的女孩子,在微笑之后便是长长的一段沉默。

最后还是寒露先开口了,她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传出来,有些模糊,“我叫寒露。”她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笑着的。

“哦……”小满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阵子,才有些慌忙地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叫小满。”

有些含糊的“噗嗤”一声,小满看到寒露的眼睛弯成了更细的一条线,长长的卷曲的睫毛盖住了眼睑,眼角边挤出了晶莹的液体,沾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小满看着寒露的笑,不知所措。

寒露笑够了之后,抬起手背揉揉她紫葡萄似的大眼睛,用不清晰的声音请小满进小瓦屋里坐。

“不了!”小满很快地摇摇头,冲寒露挥挥手算作道别,一扭头便跑远了。

不过在那之后,小满就渐渐与寒露熟识起来,在这夏日的末尾,暖秋的开头。

寒露在小满家的渔船上时第一次将口罩摘了下来,瓷娃娃一样的面容在日落月出的迟暮中让小满和阿芒都有些惊诧。

寒露的口罩是从城里来时就戴着的,她是来长亭村养病的。寒露的父母亲都在城市里,寒露生了病,受不了那些污浊的都市空气,寒露妈妈也不晓得是怎样知道的长亭村,就派车把寒露送过来了。

阿芒要寒露将口罩摘下来,可寒露摇头,不肯。小满很快抬头看看那澄澈的天空,笑了笑,“没事的。”

寒露看着小满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感动起来。为什么感动,寒露不知道。她摘下口罩,嗅到了江水里水草浮动的味道。

阿芒说寒露长得漂亮,寒露就“咯咯”地笑,小满也跟着笑。笑声从长亭村这头荡到那头,和着月光,和着水草,和着这傍晚渔舟里的三个人影,久久不散。

那样的许多个夜晚小满在很久很久以后都还可以记起。三个人侧躺在小满家狭窄的渔船上,等待静夜的降临,伸手去数满天的星星点点。

天黑的时候,悄然无声,寒露总爱这样说:夜也睡着了。

那时已经是秋天了,可依然热得厉害。小满还穿着薄薄的短袖衫,赤着脚,天天听江岸边乘凉的老人们说今年是个暖秋。

“为什么知道是个暖秋呢?”寒露好奇,终于有次忍不住问道。

“因为阿芒家的狗天天叫呀!”老人们笑着。

阿芒家的狗寒露见过,是条眼睛乌黑毛色雪白的老狗,有多老,阿芒也不知道,或许和这村子一样老。

寒露又去问阿芒:“为什么你家的狗一叫,秋天就暖了呢?”

阿芒思索了许久,摇摇头。

小满说是阿芒家的狗怕热,阿芒还是摇头,说真不知道。

但不管是为什么,这个暖人的秋已经悄然而至了,降临在这个僻静安逸的小村落,向前行进着。

寒露找到了一件有意义的“工作”:教长亭村里的小孩子们念书。

天微微亮的时候,小满就要和父亲一起划着渔船,穿过芦草汇进那澄澈的江水里去,将大大的渔网撒开,日暮再收网归来。现在是农忙时节,阿芒也在家里帮着干活。这样就剩下寒露一个人,闷在屋里终日无聊,便找了这份差事来做。

长亭村里的孩子很多,可没有一所学校。寒露十四岁,小满长寒露两岁,阿芒又长小满一岁,可小满和阿芒都不识字。

其实在长亭村里,除了寒露,大家都不怎么识字。

于是寒露就将村里的小孩子聚集起来,教他们一些简单的生字,读一些简单的诗歌。长亭村的孩子都很聪明,许多东西看一眼就会。寒露白天与他们在一起,感到无比的轻松愉悦。

渐渐地,在长亭村呆了些日子,寒露就发现,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个村子里的一切,空气、江水、夕阳……甚至土壤,都是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这种纯净,是寒露在繁华都市里辛苦地生长了十二年所从未见到过的。它专属于这里,这个从不会有外人前来打扰的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

夜里寒露和小满、阿芒一起躲在渔船中,被长长的芦草完全掩盖。寒露伸手摸那些长在水中的植物,有些感慨地说:“这个地方好像天堂。”

“天堂?”

“嗯,这么干净的地方。”

小满不知道天堂是什么,只从寒露的话里理解到那里很干净,很美好。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小满都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天堂。

那一年的秋天真是暖得令人厌倦,到了中秋,村里甚至都还可以闻到夏末的味道。

小满和寒露约好一块过中秋。小满也叫了阿芒,但阿芒拒绝了。

即使是这样,小满在家里做桂花糕的时候,仍做了四个人的份,除了自己、寒露、阿芒,家里就只有一个父亲,母亲在生下她之后没多久,就撇下她和父亲,离开了这里。

中秋那晚的月亮是小满所见过的最轻盈饱满的,如一颗宝石镶嵌在无际的夜幕中,洒下透亮的清辉,小满家的院子里盛了满满的光。

小满就坐在这满满的光里,靠着院里的桂花树,静静地等待。

夜越来越沉,小满依旧坐在树下,面朝着西边,渐渐困倦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从村西到她家的路,等到月光淡了,寒露也没有出现。

夜是永恒的沉睡,月光是搅扰这清梦的天灯。在另一边,村北的阿芒就被月光搅扰得似梦非梦。

而寒露就和阿芒在一起。

阿芒是喜欢寒露的,虽然他认识寒露没多久,虽然他小的时候还和小满定过娃娃亲,但从他第一次在小满家的渔船上见到寒露时,就知道自己是喜欢寒露的。

寒露不知道,小满在那棵桂花树下等了一夜,蒸出来的桂花糕凉了,清甜的香气在夜里氤氲,飘满了整个长亭村。等第二天寒露知道的时候,小满已经在那清甜的香气里发烧,感冒了。

即使是暖秋,夜里也还是有些凉的。

寒露和阿芒一起去了小满的家里,小满的父亲打渔去了,这是寒露第一次到小满家来。

低矮的茅屋,陈旧的老木门,屋子里只有两张整洁的床榻和一盏油灯。这就是小满家。

小满看起来很虚弱,小麦色的脸颊因为高烧而泛出滚烫的红色,细细的双眼半睁着,睫毛随着低沉的呼吸缓缓颤动。

村里的人是很少生病的,发烧已经算是大病了,村里没有药店,买药得去村外的镇上,而去镇子里,还得花上两天的时间。

寒露看着小满,心里开始后悔了。她后悔昨天晚上没有和小满一起看月亮而是和阿芒一起在江边寻觅暖秋里还残存的萤火虫。

“对不起小满……”寒露带着哭腔,双手抓着小满发烫的手。

小满将眼睛睁大了一些,抿着嘴笑着摇头。她怎么能怪他们呢。

小满一笑,寒露却哭了出来。透亮的泪水滴下来,落在小满的脸颊上,滑下来。

阿芒抬手,替寒露拭去眼泪,又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偏过头看了小满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良久,阿芒还是没有回来。小满问寒露阿芒去哪里了,寒露说一定去找药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寒露陪小满聊天,小满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红布包,红布包里面又是一个碎花蓝布包,再打开,原来只是一张薄薄的相片。抽出来给寒露看,照片上是一个很美的年轻女子。小满笑笑,说:“这是我妈妈。”寒露看了那张照片很久,觉得很熟悉。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小满说,这是听她的父亲说的。

寒露笑笑,把照片还给小满。小满小心地用碎花蓝布包好,又用红布包好,重新压在枕头下面。

寒露要小满睡会儿,阿芒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暖暖的空中有轻轻的风吹来了,推着小满家的老木门。这个秋已深了。

可阿芒再也没有回来。

阿芒家在长亭村的北端,倚着长桥。从小满家出来的那天半夜,阿芒全家上上下下十几人拿着手电,沿着江岸唤了一夜阿芒的名字,都没有找到他。与阿芒一起消失的,还有阿芒家的狗。

有人说,阿芒那天忽然想起曾经听人讲过江水里有一种草,熬了能退烧,便去寻,或许早已经淹死在江里了。

小满和寒露沉默了好多天,小满的病渐渐的好了,她依然天天跟着父亲去江里打渔,上岸时依然会望向村北的长桥。

寒露对小满说:“阿芒会回来的,明天就回来。”

可是阿芒家的狗和阿芒,永远消失在了村里的所有石板路上,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阿芒家的狗叫了,秋天就暖了呢……”寒露眼睛红红的。

小满还没来得及伤心,寒露妈妈的车就已经开过了长桥。小车晃晃悠悠,在村里所有人的注目下一直开到了寒露住的小院里。

寒露妈妈下车,小满看见的是个纤细的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寒露闻声迎上去,眼睛又眯成了弯弯了一条线。

进了屋,寒露妈妈才将墨镜摘下,露出整张脸来。寒露问她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寒露妈妈顿了顿,又说,“再来是替你爸来看看在这边做生意的事。”

“在这里?”寒露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寒露妈妈点头。

小满一直都是沉默的,她不知道做生意是指什么,她只是看着寒露和寒露妈妈说话,觉得有妈妈真好。

在小满还沉默的时候,父亲却突然来了。他扫视着屋里的一切,最后定格在寒露妈妈身上,开口却是对小满在说话:“小满,回家吃饭了。”

寒露妈妈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慌张起来。

“小满,我们叫妈妈一起回家吃饭吧。”

空气里还是有着暖意,描绘着一个暖秋,陪着小满一起静默。

寒露妈妈没多看小满一眼便很快地离开了,小满只想静静地流眼泪。

小满父亲不再撑船了,小满一个人也可以带回许多的鱼来。

没过多久,寒露的爸爸来了。他的双脚一踩上这片土地,便再也挪不开了。

这种从未被沾染过的角落在他看来就是可以无限挖掘的宝藏。

寒露和小满坐在江岸边,看着寒露爸爸在这儿忙得不亦乐乎,寒露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满问。

寒露摇摇头,又笑了笑:“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小满抿着嘴沉默了一阵,也笑了笑:“你还要再来找我玩呢。”

“嗯!”寒露使劲点点头,又很小声地喃喃自语,“或许这长亭村终会消失的,但是我知道,小满会永远在这里的。”

“什么?”

“没什么。”寒露笑着,露出酒窝。正午的阳光依旧还是那么明亮,洒在没有一丝风来侵扰的江面上,那样和煦。

寒露就在那一天离开了长亭水乡。小满送寒露,沿着江岸往北。

五里长亭,亭边长桥,桥上静立着垂柳,弯下腰身低吻江面。这江也并没有名字,流过这村子,就叫长亭江。

寒露要一个人坐船离开这里,她爸爸忙事情顾不上她,安排好船,找好了接应,让寒露独自离开。

寒露踏上乌篷船,轻轻向小满招手,背后是沉沉的暮霭。晚霞的光披在大地和江面上,映得天地间暖暖的。小满也轻轻地招手。她记得她第一次看见寒露,也是在黄昏的时候,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眼睛笑起来可以眯成弯弯一条线。

她就这样在黄昏中看着小船越来越远,她忽然记起寒露教给过村里小孩的一句诗:孤帆远影碧空尽。

夜陪着夜沉睡在暮色里,我看着你,成为江面上的孤帆远影。

小满望着江的那边,抿起嘴,想掩住一丝苦笑。在这个暖秋里,她像是熬过了一场寒冬。

回家的时候,岸边的老人们倚在竹凳上,他们还在说,今年秋天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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