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吟,揣摩唯姬话中的意思,盈冰迟疑道:“仙子是要我将他身上的水灵之力引渡到自己身上?但水灵真气本是无形无色之物,那要如何才能引渡呢?”
唯姬淡然一笑,金色的眸子中流过媚惑的神采:“若你已下定决心,我可以在你身上下一个法咒。只需你与那个冷子兴行云雨之事,便可将他体内的水灵之力引渡到自己身上。当然,这法子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便是你需得是处子之身,而他也未破童子身。”
盈冰越听越是心如鹿撞,紧咬着嘴唇,半晌才道:“他是圣水神殿门下的弟子,从来为近女色。我也……也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就没有别的法子引渡水灵之力了吗?”
唯姬倒是没有想到,盈冰所在意的竟然是这一点,微感诧异:“五灵之力恩泽天赐,若是随便找个法子便可引渡,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据我所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爱他如此之深,甚至不惜为他牺牲自己,为何会在意这些,不愿与他交合?”
被戳中心中的痛处,盈冰心中一阵苦涩,凄然一笑,幽幽说道:“只因,他心中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这个人执拗得很。这个法子,就算我愿意,他也绝对不会同意。”
这话,倒让唯姬怔住了,愣了良久,才疑惑道:“他不喜欢你,你却愿意代替他去受那生不如死的炼狱之苦?”
盈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苦楚的神情,却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地甜美,衬得她那清雅俏丽愈发有一种凄绝之美:“我不求他喜欢我,也不求他回报我什么。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离开妖界,度过此劫。就算,他之后遇到其他不测不幸身亡,魂魄也还可进入轮回。总好过成为荒魂,最终魂飞魄散。”
沉默了许久许久,唯姬轻轻呼出一口长气,目空一切的眼神居然在一瞬间融化消融,但很快就恢复了傲慢的神情:“好吧。我还要提醒你,那岩浆炼狱之苦,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那无穷无尽的苦楚不仅会让你痛不欲生,还会消磨你的意志,慢慢将你心中的爱意转化成愤怒与憎恨。最初的一二百年里,你也许还能保持心智。但在此之后,你便会觉得后悔。到了那时,你再反悔就来不及了。”
“不论那时怎样,现在盈冰已打定主意,绝不悔改。”口中回答,盈冰心中却转过了一个念头:千年受苦的感受,唯姬为何会如此清楚,甚至感同身受?莫非,她也曾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经受了同样的痛苦?只是,心里好奇,却不敢问出口。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成全你。”唯姬伸出右手二指,虚点在盈冰额头,口中默念法诀,一道黑色的咒文从指间飞出,由眉心进入盈冰体内,“这个咒文的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在此期间内,只需他与你交合,体内的水灵之里便会被引渡到你体内。”
“解封之恩我已经报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唯姬长袖一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风吹过,地上的凤鸣石发出哀怨的哭泣声。方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盈冰在原地呆呆出神,似在沉思。半晌,她终于转回身,朝村子方向走去……
冷子兴独自盘膝坐在窗台之上,尽量压制着体内肆虐的真气。受到岩浆热力的过度激发,他体内水灵真气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力。狂躁的真气在体内肆意游走,完全不受控制。为了抵御体外的岩浆热力,他的体内自动生出了一股凛冽的森寒之气,时常让他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殿下,吃些东西吧。”盈冰提这食盒走了进来,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餐摆在桌子上。
睁开眼睛,冷子兴一跃下床,走到矮几旁,望着桌上的饭菜,笑道:“今天是怎么了?饭菜尤为丰盛啊。我听说,人家屠宰猪羊前,都会让这些牲畜再最后饱餐一顿。莫非,我的大限也到了吗?”
嘴里打了个哈哈,冷子兴的笑容格外灿烂。他的话听着像是开玩笑,却一语点破了自己当前的处境。盈冰听在耳里,脸上漾起了一丝笑意:他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心思却是极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坐到饭桌旁,冷子兴拿起碗筷便大吃大嚼起来。体内真气流转迅速,对体力消耗也极为剧烈。最近,他极容易饿,食量也比原来大了一倍。盈冰知道,他体内寒气极剩,饭菜尽量做得温热顺口。
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桌子上的饭菜,冷子兴一口气将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擦擦嘴笑道:“我方才的话是认真的。今天如此厚待我,是不是因为你那父亲大人已定下了我的死期?”
“没有。”盈冰淡淡笑了笑,“我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只是因为,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冷子兴不明所以,却没有再问。回到床榻上,继续盘膝打坐。突然觉得,一股燥热之气,从小腹升起,慢慢扩散到全身,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难以平静。更要命的是,身体的某一部位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使他浑身血脉喷张,欲火如狂。
催情药?怎么会……耳边传来盈冰收拾碗筷的声音,冷子兴立刻明白了原因。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多月来,盈冰都没有对自己动手,为何偏偏选在今天,突然在食物中下了如此大剂量的催情药。
身为医师,冷子兴心里清楚,体内中了如此大的催情药,若不与女子交合,便只有子宫,才不至于全身经脉爆裂而死。自己一时疏忽,以至于斯。可,盈冰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抬头看到冷子兴睁眼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血丝,盈冰心中一颤,满脸绯红。咬了咬牙,终于站起身,伸手拉开胸前束衣的丝带。雪白的纱衣如烟般滑落,纱衣里再无其它衣物遮挡,她那丰盈饱满的躯体,便瞬间展现在冷子兴面前,一览无余。
体内情火肆虐,冷子兴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急忙闭目侧头,不敢再去看盈冰。盈冰却偏偏不知死活地走过来,抬起笔直修长的玉腿,跪在了床边。漆黑的秀发如瀑般披散而下,衬得她缎子般的肌肤更加雪白无瑕。
淡香迎面,冷子兴几乎已经可以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沸腾奔流的声音,欲火险些便要炸开,只有紧咬牙关,握拳苦苦压制。却不料,淡香渐浓,盈冰柔软的身子已经倚入了他的怀中。阵阵娇喘吹着他的耳垂又麻又痒,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
脑中突然闪过蝶舞低眉浅笑的倩影,冷子兴神智清醒了许多,想要伸手推开盈冰。没想到,抬手所推之处,触手滑腻酥软,竟然是不慎握在了她的****之上。盈冰立时一声嘤鸣,软软倒在了他身上,心跳加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费了好大力气,冷子兴才将这八个字尽量平稳地说了出来。
盈冰咬唇不语,素手轻抬处,已解开了冷子兴的衣襟,顺着他宽阔的胸膛,向内探摸进去。
兰指所道之处,如火烧般的炙热。冷子兴睁开眼睛,就看到盈冰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痴痴望着自己,几分情愫,几分哀怨,几分痴缠,几分迷离,却没有半分邪气。心下一震,冷子兴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难道,她竟然喜欢我?
“你,真的宁可死,也不愿意碰我?”盈冰语声飘忽,充满凄怨,眼角一颗泪珠倏然滑落,在她秀丽的脸庞上狠狠画出一道泪痕,似是诉说着无尽得心伤。
泪珠滴悄然滴落,瞬间崩碎了冷子兴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忍不住伸手将盈冰搂进了怀里。这是她第几次在他面前流露了?他明明最怕女孩子在他面前哭泣,她却总是在哭。不管她是爱他也好,害他也罢,他都见不得她在他面前落泪。
低头吻干了盈冰脸上的泪痕,冷子兴强压下的情火立刻爆发出来,之前的抵抗随之功亏一篑。他再难抑制体内那催情的药力,死命将她的樱唇含入口中,与她唇舌纠葛,抵死缠绵。
盈冰只觉得胸中的柔情刹那间炸开了,整个身子都已融化了。伸出玉臂勾住冷子兴的脖子,任他狂野地肆意亲吻,她脑中一片空白,似是已经醉了。恨不得永远与他如此骨骼相缠,恨不得让他将自己抱紧了,揉碎了,嵌入体内,跟他合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眩晕中,盈冰已被冷子兴按倒在床上。一阵紧张羞涩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却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唇带着灼热的鼻息一路下滑,滑过下颚,滑过双峰之间,吻至她的腰间,又一路攀岩而上,停留在她丰盈而饱满的雪丘之上。
冷子兴身上那炙热而又肆虐的气息灼烧得盈冰全身滚烫。这样强烈的刺激让从未碰触过男人的她在他强壮的臂弯中,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伸手搂住冷子兴结实的背膀,她松开紧咬这嘴唇的牙齿,便不自觉得发出一声哭泣般的低吟。
天色转暗,人界应该已是黄昏。瑞风地界,羽族村落小屋中的床榻上,冷子兴与盈冰翻滚辗转,紧紧勾缠。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冷子兴的动作愈发强横霸道,口唇过处,在盈冰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块块淤痕,仿佛白雪上绽开了朵朵殷红的梅花。
阵阵轻微的刺痛使盈冰更加真切得感觉到冷子兴的存在,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恍惚间想起,今夜过后,也许再也无法见到冷子兴,盈冰心中的羞涩渐渐被一丝凄冷冲淡,睁眼定定凝视着眼前这个阳光般明朗的少年,凝视着这个她不惜一切代价去爱的人类,凝视着这个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男人。
伸手抚摸冷子兴俊逸的脸庞,盈冰默默记忆着他的脸庞,想将他的五官相貌深深烙印在自己灵魂的深处。这样,不论是百年还是千年,直至魂飞魄散,都不会忘记。在她心底,多么希望,他心里也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哪怕只有她对他心意的万分之一也好……
体内情火如沸,冷子兴欲望如狂。精神被原始的本能所支配,他并没有注意到盈冰凝望着自己的眼神。只是任意恣肆地抚摸亲吻着她的身,在她身上留下吻痕。最后,骤然分开了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