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不惜以自残的方式赢得与肖娟的比赛时,我的心中除了激赏还有淡淡的压抑,看到这样的她,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她的这一生可以说是因我而起,因我而改变的,可是看到这样的她,我为什么会有难受的感觉?看到银色面具下的冷眸,我情不禁地跟了过去,我按捺不住地想看到那银色面具下的她,真正的她。
当我真正见到那一张苍白的清秀的,还着伤疤的面孔时,比之见到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更让我悸动。明媚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竟然惊恐万状地瑟瑟发抖,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孤寂?她的爪牙依然很锋利,锋利到不停地在伤害自己。未曾发现,心竟然会随着她而转动了。
在琉香院看到衣裳不整的她时,我除了暴怒,却还多了一份对她的渴望,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香多软,她的长腿有多迷人,她丰满的胸部有多诱惑,尽管她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在我看来,她完美极了。
我告诉雷长老要求把她带在身边,雷长老虽面有难色,但还是答应了。我知道,雷长老是因为她不好驾驭才会如此,她虽然又冷漠又安静,行为乖巧行事低调,可是她却是所有人里面最难控制的一个人。实际上她极有主见,对任何事情的底限也把握得很好,对自身的控制力更是极佳,对于这样一个年纪的人来说,她无疑是出色的,无论在任何方面。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如果我不是天生的练武奇材,如果我没有服用过大量的珍贵药材,如果外公没有替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我是否能力压她一筹,逼她就范。当然,那只是如果,她说过的,没有如果。
她的冷静,她的果断,她的残忍,以及她的执着成为了雷长老口中的出色暗杀者,看到她在敌群中旋转撕杀时,我突然觉得她像是在跳舞,那优美的身姿那红色的血液,那闪着银光的面具和泛着幽光的利刃,都像极了她舞蹈中的音符,那么美那么协调。就连她倒下的样子,都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莫非毫不犹豫地把百毒丹给了她,我心中虽然暗恼,却发作不得,那一刻起,我发现了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无论她心中是怎样想的,她都只能是我的了。她不能在引起了我注意与好奇之后,再离我而去,绝对不能。
回到沅城,我迫不急待地要求她换上女装,我突然很想她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穿着美丽的绫罗绸缎,站在太阳下微笑。我拿着逼水长老研制了好久的冰肌霜去找她,可是……又是莫非,还是莫非,他似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比会我更快一步。唇露出讥笑,手暗暗使劲把玉瓶捏得粉碎,被我随意丢弃在盆栽里。其实,她那种难以形容的魅力又何须相貌来证明?我与莫非还是把她想俗了,她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是只会是特别的存在,与长相无关。
曲儿与她是旧识了,当曲儿提及梁宛宛时,我的心不由得加快了几拍。是的,我在害怕,我害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害怕她离我而去,我害怕她会恨我,很可笑不是吗?我是她的主子,她的少爷,我竟然会担心她的情绪以及她的行为。幸好,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慕容羽,竟然向我提出交换她,无论他怎么挑拨,我宁可将曲儿送出,也不会将她换走的,难道他不明白吗?可是这该死的小野猫,似乎真的很难驯服,难道我对她来说就一点也不值得留恋吗?我说将她送走,她就要乖乖的走吗?我对她不够好吗?真是该死之极。
我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却看到她只身赶来追我,那一刻我萌生了先下手为强的冲动,既然她注定是我的人,又何必犹豫不决呢?难道她还能离开我不成?
男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总会有一个对他而言是最特别最不舍的,而她对我来说就是那一个人。所以,当敌人偷袭小树林的时候,我回头了,我决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永远不会,就算是跳崖,也不会。
突然之间,我才发现,她的出色不仅仅是体现在杀手的天赋上,她的文采似乎比她的武功更胜一筹,无论是寒相的绝对还是那首水调歌头,都让我不得不惊喜万分同时感到羞愧无比,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让我放得了手?
由于与慕容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进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所以不得不极力拉扰寒翰寒文相,曲儿成了关健之极的人物。可是这该死的曲儿,竟然仗着平日里对她的纵容,给我下了春药,当时的我,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唯一的执念就是只能是她,如果一定要的话,就只能是她,不然我宁愿爆体而亡。
幸好,她来了……她的身子一如想像般柔软,错落有致的伤疤并不影响身体上每个部位上惊人的曲线与弹性,且更增添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与狂野的气息,我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要不够似的,直到药性过了,清醒了仍要不够她,看着她忍不住在我身下低声呻吟与求饶时,我的性致与心身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终于是我的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竟能遇上她,得到她。
那一曲两两相忘,是我终生难忘的,该死的好听,好听得该死。没想到最后引起寒相注意的竟然是她,该死的曲儿,该死的莫非,他们都给我出了什么差子,为什么到最后站在台上的竟然是她,为什么?她的人是我的,那美妙的声音也只能是我的,她还未为我唱过歌,却在那种时候站了出来,我连当场杀死莫非的心都有了。
无论是谁的劝说,我一律不听,她只能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一边是你十几年来的坚持,一边却是才跟在你身边一年的女人……外公的话让我陷入了煎熬,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这么简单的问题,可是对当时我的来说,却那么的难以决择……有时候有得选择比没得选择还要难以选择。
她终于还是去了相府,在我不情愿的默许下,在我顶着众多压力的默许下,她静静的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我将自己的唇咬破了,尝到了自己的血液的味道,很苦涩。我很想对她说我的身不由己,我很想对她说我有多么的不情愿,我很想对她说如果我没有背负这些国仇家仇,我很想对她说……可是,任何的理由,到了现在这个情形,都是借口。而且,没有如果,所以她去了,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