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回应,移开目光不愿再看她的嘴脸。
也许关心说的对,用真心去交一段这样的友情,的确是她太蠢。
根本没有多长心眼,多想想人也有恶的一面。
以后,她还敢相信谁?
她还能相信谁?
悲哀在心底蔓延,苦楚淹没了整个心脏,让她近乎喘不过气,握着门把的手指尖苍白冰凉,亦如她的心。
陆海瑶,你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也只能靠自己……
眼看着顾庭川走来,海瑶背对着他,走入屋内,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怪他吗?
怨他吗?
她不可能不怨恨,他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从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来夏家亦是如此,他有想过她处在什么位置,什么样的生活中吗?
陆海瑶走向窗边,看向远处蔚蓝色的天空,悲从心来,她作为一个只需要陪在身边的傀儡,他自然不需要在乎她想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来到她的身后,他从身后抱着她,手臂紧环在她的腰际,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低问,“心情不好?”
“没有。”
她不想回答,因为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唯有改变自己,去适应。
“真的没有?要不要我把美美带过来?有它陪着你不会那么沉闷。”
她不吭声,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跟他交谈,顾庭川叹气,干脆问,“你想要什么?”
望着他黑眸里无奈和妥协,她知道说离开显然不可能,低垂下头,“我想上班,仅此而已。”
他听后,竟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也怕听见她要离开这样的话。
弯起嘴角,将她拉入怀里,“这不是简单,明天我就送你去。”
他的唇忽而在她脸上摩挲,滑至颈间,灼热的气息灼烧着她的肌肤,海瑶身子一怔,双手推拒着,“顾庭川,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
他握住她抵在胸口的双手,邪肆低语,“谁规定,白天不能做?”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想这种事?”
“没办法,我就是对你有感觉。”他含着她的耳垂,说的极其无奈,好似是她的错。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如听到救命的声音,挣脱她,忙不迭道,“我去开门。”
走向门口,手刚触上门把,他便跟了来,握着她的手阻止她开门,将她整个身子都扳转过来,重重的压在门上,炙热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惹她轻颤,语气不平,“你别闹了好不好,有人敲门。”
“让他敲个够。”
他伏在她的耳边低语,啄吻着她的脸颊,继而寻找着她的唇瓣,海瑶偏过头,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被他压在门上,她根本不敢大声反抗,就怕门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偏偏他好似打定了注意不放过她,手探入衣角,直接触摸到她的肌肤,他的手好似带着灼热的电流,所到之处都让她的身体卷过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她颤栗,察觉她敏感的反应,他发出浅浅的笑声,“宝贝儿,你好像越来越敏感了。”
声音完全不压低,好似根本不介意被人听见。
她又急又气,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他停下动作,双臂撑在她的左右侧,额头抵着她的,深深的睨着她,她紧咬着殷红的唇瓣像诱人的果实诱着他吻下去,那潋滟水眸里噙着羞愤的情愫,胸口起起伏伏,气息委乱,面颊若桃红,撩人至极,让他根本不想停下来,反而来了兴致,低哄着,“那你吻我,我就不说。”
见她迟迟不动,他勾起坏坏的笑容,“主动就这么难?”
她觉得难为情,又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明知躲不过,何不如放开,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让她更尴尬的是,他竟毫无反应,甚至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如何吻他,她吻技笨拙,只懂浅浅摩挲着他的唇。
在她快要吻不下去,他才按住她的后脑勺,深吻下去,抵开她的齿关,舌尖强势的勾住她的,狂放肆意的撩拔着她的,逼迫她回应……
他收紧手臂,将她压下自己,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爱死了这种味道,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他就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一个吻便能让他如此激动,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尽。
彼此的气息交错,缠绵……
他眷恋不舍的允着她的下唇瓣,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直挺的鼻子也抵着她的,哑着声音道,“六六,我喜欢你……”
“有时候想着无论你的心思在哪,至少人在我身边,所以跟着我,咱们好好的过,别再躲我,别再想离开好不好?”
他第一次提到喜欢的字眼。
海瑶却没有任何反应,心中悲凉不已,对宠物也可以说喜欢,喜欢不是爱。
就因为他的喜欢,他紧紧掐着她的七寸,每当她想要离开想要了断,他便会轻而易举的让她回来,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
他是那么霸道强势的一个人,不容许别人有任何的忤逆,也不允许她逆了他的意思。
喜欢就可以心存阴谋的接近,下套,让她像猎物一样被紧紧圈住?
喜欢就可以无视她的感受,只要他做了决定,她就必须毫无异议的服从。
此时,门外忽而想起关心的声音,“李叔,你看见裔中了吗?”
“这会儿应该在老爷的书房吧。”
“没有啊。”
“那指不定在庭川少爷的房里,刚才我听见老爷让他上来喊庭川少爷下去商讨事情。”
关心脸色骤然一沉,“你说什么?”
“他们的房间。”
关心看向那紧闭的门,心中冒出各种许裔中和海瑶单独相处的幻想,气愤不已的上前用力拍着门,“裔中?”
身后的门,砰砰作响。
海瑶看向他,眼中充斥着满满的嘲讽。
原来,适才在门外敲门的人是许裔中。
怪不得他那么反常,偏要拉着她亲热……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淡然绝望,“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漠然的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迈步走入里屋。
门一直在响。
顾庭川拉开门,关心刚要发作脾气,一见是顾庭川,顿时变了脸,“裔中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