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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父爱如书,一份永远读不完的深奥(3)

爹第二次来是在一年前,像现在一样,正是五一节前夕。同宿舍的姐妹们都在说黄金周的假期,计划着去哪里旅游。爹没有敲门,咣当一声推开宿舍门就闯了进来。惹得姐妹们顿时一阵惊呼,慌作一团——天气热,她们都穿得很少。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一进门就喊我老丫头,问我,带的山野菜吃没吃光。对我说,妈让他给我又送一袋子来。我看看姐妹们,再看看爹,脸上一阵发烧。爹打开口袋,妮子妮子地叫着,用他的两只大手,从袋子里捧出一把把野菜,自作主张地放在姐妹们的床上,还不厌其烦地说,菜已经用盐腌好了,拿热水泡一泡,就能下饭吃。

爹送完了礼物,卷一支烟,毫不理会姐妹们捂住鼻子和嘴,坐在我床上有滋有味地吸了几口后,听见了姐妹们说黄金周旅游的事。他站起身,问她们,黄金周是什么意思?一个姐妹憋住笑告诉他,黄金周就是7天的长假,可以不用上课。爹就更加纳闷儿,问,好端端的,学校干啥要放长假?那个姐妹轻声地笑了,另有两个姐妹也笑出了声。一个姐妹忍住笑说,因为要过节日,五一劳动节,所以学校才放假。爹又问,劳动节是什么节?

我无法忍受爹再这样问下去,抢着告诉他,劳动节就是全世界劳动者的节日,也叫五一节。

爹似乎明白了,点着头,反复念叨着劳动节和五一,从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烟,突然又问了一句劳动者是些啥人呢,谁答应让他们过节的?

爹这句话说完后,宿舍里的姐妹们再也忍不住,一齐发出了响亮的笑声。爹也咧开嘴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脑袋问我,老丫头,那个劳动节——五一是几号呢?我羞愧得满脸通红,眼泪就流了下来。爹没看到我的泪水,又接着问姐妹们,旅一次游得花多少钱?

爹离开学校五天后,我收到了他寄来的300元钱,在附言里写着旅游两个字。半个月后,我收到了爹的信。爹不识字,信是我的小学老师代写的。在信里,爹问我,寄的钱是不是已经收到了。爹还说:爹的老丫头和别人比,不缺啥也不少啥,人家去旅游,你也得去旅游,钱可能不太够,找便宜的地方去游吧!在信里,爹还说,他知道了五一是5月1号,他还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劳动者。最后,爹让我放心去旅游,不用惦念家里!在信纸的背面还写着一句话:祝老丫头劳动节快乐!

我没想到,暑假回到家时,竟然看见爹瘸了一条腿。爹看见我,有些慌张,咧开嘴笑了笑,响亮地冲着屋子里喊,她妈,赶紧杀鸡,咱老丫头回来了!

妈告诉我,爹的腿是在崖上采山野菜时摔断的,那面崖很陡,但长的野菜很新鲜,一看就知道能卖好价钱。妈还说,你爹盼着多采些野菜,好快点还上那300元钱的债!

爹从此再没来过我的学校。

那一年

郭昕

看到我,爹笑了一下,笑得很涩很涩,“找到了,二小。”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爹笑。

“七十四块三毛八。”

当生猪收购站那个鹰钩鼻子把那些大的小的软的硬的票子推到爹面前时,爹似乎被他们吓住了。半天才想起伸手,伸到半道又缩回去了。哈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鹰钩鼻子:

“七十四块——三毛八?”

“没错,老头。”鹰钩鼻子不耐烦了,随手把钱一划拉,说:“一边去,老头。”

钱出溜到了桌边,两张小票顺桌角滑下,在冬日的黄昏中飘飘洒洒。爹慌慌地伸手去抓,票子像是故意跟爹捣蛋样左扭右摆最终还是巧妙地落在了地上。不等爹弯腰,我麻利蹲下,捏起它们拍打拍打又捋得平平展展递到爹的手上。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去年队里分红,爹和娘干了一年分了十六块四毛二。这七十四块三毛八比十六块四毛二多多少呀,我算不清,也顾不上算清,只知道欢喜地咧着小嘴看着爹。

爹好像不会笑。见着这么多的钱他也不笑。爹“呸呸”往拇指和食指上吐了些唾液,把钱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点了两遍,又在桌上蹭了几下,最后大票在下,小票在中间,几个硬币规规整整码在最上边,一卷,掖到黑棉袄里面。

“回啦。二小。”

我站那里不动。

“家走呀。”爹催我。

“爹——你说猪卖了给我买挂炮……”

爹愣了愣,手抬起来,我仰脸盯住爹的手。爹的手把没扣住的黑棉袄扣子扣好就放下了。

“爹——”

“啥时候了,铺子都关门了,下回吧。”

我的心一下凉透了。要不是爹说过卖了猪给我买一挂炮,我才不跟他跑二十多里冤枉路呢!下回,下回在哪儿呀,从我记事起,这是我家卖的第一口猪。

“爹——”我喊着,泪蛋就要掉下来。

爹不看我,端起车把在前面走了。

再有两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了,我们这儿叫小年。街旁那家灶屋里飘出一股好闻的猪肉白菜炖粉条的香味,诱得我使劲吸了两下鼻子。结果,连收购站厚厚的猪骚气都吸进去了。

我把裤子往上提了提,极不情愿地撵爹去了。

出了公社这条小街就是高高低低的黄土路了。远远的庄子上有一缕缕白烟升起,一两只回窝的鸟急急地打头顶飞过。我跟在爹后面,脚踢着土坷垃心里骂着爹。还是爹呢,说话不算数,谁跟你叫爹呀!我故意走得很慢,慢着慢着就看不到爹了,我干脆一屁股坐在路中间。等一会儿就听前面喊:“二小——二小——”我不搭理。又是几声:“二小——二小——”我磨磨蹭蹭地站起。等又看到爹时,爹蹲在路边数钱。见我过来了,爹把钱掖到怀里,拍拍棉袄。

“坐上吧。”

我一扭身,给爹一个脊梁。

“坐上吧,二小。”爹架好车等着我上去。

我想起爹怀里揣着七十四块三毛八,爹答应过给我买炮说话不算话,心里就堵上一个大疙瘩,我想起爹晌午跟我一样喝了两碗红薯面疙瘩,推着二百来斤的猪走了二十多里地,爹的个子好高好高,爹的背已经有点驼了。爹这会儿驼着背端着车把等我上车,心里的疙瘩就软了,化了。

“爹——”

“上去吧,推着走快点儿。”

天差不多黑透了,偶尔有一两声狗叫传来。车轮吱扭吱扭叫着,在黄土路上滚动,颠得我上下眼皮直打架,风呜呜地吹着,棉袄变得跟张薄纸一样。好冷啊,怎么还没到家。什么西搭到身上,暖暖的。我闭着眼抓一把,噢,是爹的大棉袄。爹推了我一路,该下来走走了,可浑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好像是过桥了,那座长长的石拱桥。车头翘起来了,高高的,车屁股又撅起来了,高高的。迷糊当中,听到哪儿响了一声“当啷”。好了,过完桥,再有一里多就到家了。想睁眼看看爹,却怎么也睁不开。

睡得好香啊,谁在那里说话,烦死人了。

“他爹不对呀。”

“不能吧。路上点几回都够数。”

“唉,对不上呀,别是丢哪儿了吧。”

我打了个尿颤惊醒了,睁开眼,外屋亮着灯,爹和娘正在说什么。听一阵,想起爹的大棉袄,想起桥上那一声“当啷”,想说不敢说,不说又不甘心。

“爹———”我试探着小声叫。

“睡你的。”爹极不耐烦。

我壮壮胆子,声音再大一点儿。

“是不是丢桥上了,我好像……好像……”

“啥?”爹从外屋冲进来,娘端着油灯忙不迭跟在后面。

“你说啥?”爹的影子投在土墙上老大老大,晃晃悠悠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过桥时,我好像听见……”不等我说出听见什么,爹抡圆了胳膊,照我左腮帮子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左半边脸顿时热辣辣的,耳朵嗡嗡地叫起来。

从记事起,这是爹第一次认真地打我。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我生怕爹再来第二下,第三下,忙抬起胳膊抱住了头。

爹只打了那一下。等我放下双手哆哆嗦嗦走到外屋时,爹和娘都不见了。我扑到院门口,只见夜色中晃动着一团红光,很快地远了,远了。

我躺在一动就吱吱叫的破板床上,睁大了眼看着黑乎乎的土墙。鸡叫过头遍了;鸡叫过二遍了;鸡开始叫三遍了。

门响了,我忽地跳下床往外跑。娘进来了,手里拎着家里那盏小灯笼,一脸的疲惫和欣慰。后面是爹。爹的个子老高老高,进屋时都要弯一下腰。看到我,爹笑了一下,笑得很涩很涩,“找到了,二小”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爹笑。

爹的右手攥得紧紧的,慢慢伸到我眼前,又慢慢地张开了手掌。手掌上,静静地躺着一枚伍分硬币。

那一年,我刚刚八岁。

那只伸向我的手

惠青

映入眼帘的,是父亲伸向我的右手,不再像以前那么有力气,还加上中风过后无法控制的颤抖,等待我也向他伸出手,然后能够紧紧相握。

28岁结婚那年,我经常想起父亲比母亲大27岁的事,因为那就好像,我和一个初生的婴孩结婚,是一样的比例。也只有在那个年代,才会有像父母一样的婚姻。

父亲生我时,已是50高龄,和兄姐比起来,我更加得到父亲的疼爱,因为我是他痴痴盼来并最会撒娇的么女儿。每次经过他身边,他就会伸出一双手,等我把手伸向他,他就会很疼爱地亲吻我的手,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搓摩。

结婚前曾有一天,家里仅剩下我和父亲,我突发奇想觉得从没有听过父亲唱歌,于是开始耍赖要听他唱歌给我听,虽然已经28岁了,撒娇的功力依然让父亲抵挡不住。

父亲腼腆地清清嗓子,唱了一个他家乡民谣之类的歌曲,内容是说炒菜的过程,要放哪些作料等等。他唱得断断续续地,“……蒜头要放齐……金菇、香菇统统各一两。”再加上有些食材好像台湾没见过,所以没有全听懂他唱什么,只了解个大意。

他直说他喉咙不好了,唱得不好听了,脑子不行了,歌词记不全了。我回想起父亲曾说,他小时候在家乡放牛,其他放牛的孩子都喜欢听他唱歌,都会围在一起听他唱歌,他一唱就是好久好久。

当我终于听到一个80岁的老人家,用多年以来口齿不清的嗓音,为我唱一首小曲。让我听见一个遥远的过去、一个我从未历经的大时代、一个我小时候不能体会的深刻情感、一种对家乡的缅怀。我才了解为什么当我才刚学会说话,父亲就让我背诵他故乡的地址,因为那是他离家后惟一记得与家乡有关的重要事情。

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好友们挡在房门口,讨新郎的红包,终于挨到了成亲的仪式。当我被一群人族拥着往大厅行走时,听见母亲对父亲吼叫着说:“今天,你的小女儿要嫁人了,你听懂没有?”

随即,母亲又冲回我旁边细声说,“等下行礼不要下跪,你穿礼服万一绊倒,会触霉头的。”我听得满头星星,什么下跪、什么触霉头的,我紧张得全都听不懂。

“新郎、新娘向父母亲行谢恩礼,一鞠躬——”我一听到这句,整个人都软了,也不记得母亲交代过的话,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外子没料到我来这一招,也连忙跪下,急智中媒婆改喊:“二叩首,三叩首。”我们着着实实给父母亲磕了三个头。

抬起头来,我眼泪满眶,眼前模糊一片。突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影子,在我眼前不远挥动,我赶紧擦了一下眼泪,顾不得凌晨三点起来化的妆。

映人眼帘的,是父亲伸向我的右手,不再像以前那么有力气,还加上中风过后无法控制的颤抖,等待我也向他伸出手,然后能够紧紧相握。

逐年失忆的父亲,其实不完全了解那天是我的婚礼,可能也没有意识到未来我就要住到婆家的事实,我想他也没真正体会我当时为他磕三个头的感谢心情。那双充满皱纹的手,以及那颗历经沧桑的心,只是因为看见女儿的泪眼,便不假思索、习惯性地,向我伸出手来。

有天,我兴冲冲拿起v8,预备拍下父亲歌唱的画面,万一父亲突然开口唱了,我就可以拍个只词片影。

从镜头中看父亲的样子,似乎有一种距离感,好像他其实并不是在我面前的一种错觉。这时刚好小侄女经过他身旁,父亲一看到,便疼爱地将手伸向她……

这就是父亲表达疼爱的方式,他的大手永远是热的,这种体质遗传给他每一个孩子甚至孙儿。正当小侄女没有看见父亲的手,只是经过父亲的身边,想到我这里来玩录像机时,父亲的手就像是透过录像机的画面伸向我……

那只大手,更加地摇晃无力,手心微微向上,并仍不时有无法控制的颤抖。我发现,那只大手其实早已经不只是在付出了,他也正在期待着一份关爱、一份亲情的灌注。

我反省自己有多少次就这样经过那只手,没有和他相握,没有让父亲用脸搓摩我的手心和手背。我也曾经在青少年时期,对这样的接触有些尴尬而不知所措,但我最后就是习惯这样经过那只手了。

镜头中的父亲,发呆似地将手停在半空中许久,终于,他慢慢地放下他的手,任手垂在椅子的扶手上。父亲的表情很复杂,但也很镇定,好似他早已习惯这种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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