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离压着葬魂简的手,身形颤颤悠悠的向后退,满脸敬畏之色,以他这数百年的岁数,还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兵器,一时间也叫不出这东西的名称。
“臭小子,将里面的人放出来,你或许还有些存活的机会,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寸离紧紧攥了攥禅杖,向岩石上重重一击,电光火石,迸发而出。
“那你得保证我没有生命危险,再说,又不是我把你们要找的人关在里面的,是、是其自己钻进里面的,怨不得我”玄支支吾吾,极为委屈的道。
话语间,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干枯手掌豁然紧握,明显的感受到劲力加大了不少,异常枯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呵呵,小子,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放出来,你可知道什么后果吗!”
后者话音虽带些笑意,却给他一种异常的危险感,前者的决然是表现在脸上,而后者的阴毒是表现在心里。
“蚀骨长老莫要伤他性命,只要他把人放了,一切都好说,放了他也不成问题!”寸离淡淡的说道。
“我、我放,我放还不成吗!”见对方的首脑点头了,要放了他,他也不敢不答应前者要求,否则小命就真的没了。
嬉皮笑脸的应承了几句,玄缓缓的走到魂简旁边,脱离了后者的魔爪,一时间让他轻松了不少,但他要逃脱是万万不可能的,五位高手将其团团围在中央,不用他们动手,光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就能将其压成一片肉酱。
玄走到****地面的葬魂简旁,浅浅的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妖兽是什么角色,竟能引来这么多强者,想必里面的也是一位地位极高的角色,想到这,玄灵光一现,妖兽在魔兽中都是地位极高的存在,那身后的家伙岂不都是那她的同党,这么说来,身后这群貌似人摸样的家伙,岂不都是兽类。
“怪不得他们能够在空中自由飞行,原来都是兽类!”他心下苦苦的干笑,五名,整整五名实力超群的地玄强者,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还不赶快动手!”寸离再度敲了敲禅杖,怒不可揭的催促道。
“好、好,我、我这就动手、这就动手,您老人家别生气,别生气”
话落,玄微微闭上双眼,空中默念着红姨交给他的破风之发,嘴唇上下掀动,轻轻低吟,然手手掌合十,再度结印。半分钟左右的时间下去,葬魂简中突然红光一现,映红了所有人的面庞,红姨所设封印此刻已经彻底的消除了。
玄微微的擦了额角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歩,静静的望着那道黑黑葬魂简。
其余的人也都静静的望着那道葬魂简,大气不敢喘一个,神色凝重,冷汗涔涔,满脸充斥着敬畏之色,似乎是颇为敬畏,其中畏惧要占了大半。
略微瞟了一眼在场的各位,他也是察觉到诸位表情的肃然与畏惧之色,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加浓重:“这其中的妖兽到底是什么角色,竟然能让他们这些绝世强者如此忌惮,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寂静许久的葬魂简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就在他心下兀自揣度时,硕大的葬魂简左右颤了一颤。
接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玄力波动,以葬魂简为中心,宛若层层涟漪四下扩散开来。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玄力波动,其余人的目光顿时充斥着火热,瞪大了双眼,那手执禅杖的寸离,握着黑黝黝的禅杖,枯老的双手想波浪鼓一般不住的颤抖,迷离的双眼噙满了泪花,不一会的功夫老泪纵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哽咽:“十多年了,十多年了啊,老朽终于找到了!”
“噗嗤!”
一团黑气自葬魂简中摇曳而出,左右摇摆,若绫带、若飞絮翩跹而舞,随风荡漾。
说来,那黑气诡异至极,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刹那,原本的天空带着屡屡的光亮,远方的天际即将绽放明媚的光芒。却突然变得黑暗了,像是在黎明的画卷上泼下了浓重的墨迹,淹没了静悄悄的黎明,将整片天空再一次的陷入黑暗之中。
黑气愈发浓重,缓缓的扩散,不一会的功夫,遮蔽了头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那些早起的魔兽吱嘎了几声,突然像吃了哑巴莲一般,没有一个再度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完全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玄心下失措的呢喃,同时,他也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压抑,既不是玄力、也不是魂力上的压迫,压得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不由自主的有种想跪下的感觉。
接着,才他的瞠目结舌下,黑雾越聚越多,而且越发的凝重,不一会的功夫,最后一丝黑色弥漫从葬魂简中急速的摇曳而出,与天空上的那团漆黑如墨的黑气融入了一起,一团形状巨大的黑色云状物呈现在众位的眼前,没有光亮,没有色泽,除了黑色的苍凉色调,还是黑色,没有情愫,没有生机,宛若死寂一般。
豁然,那团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凝聚,一圈又一圈,一层有一层。宛若飘带,犹如迷离的暮霭,朦胧中夹杂着太多的神秘。
突然间,在那团漆黑如墨的黑气中,探出了一只玲珑的玉脚,不说是玉脚还有些不恰当,应该是一只洁白的,不带一丝瑕疵的玲珑小脚。那只光溜溜的脚凭空的踏在虚空之中,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一般,凌空而立,毫无凭借。
随着黑气的渐渐消逝,黑暗中的人影渐渐的解开了神秘的面纱,同时,随着遮蔽视线的障碍缓缓除去,玄原本就不是很大小眼渐渐的扩张了开去,慢慢的越瞪越大,又玻璃球,变成了乒乓球,大有撑破眼眶的趋势。
在他的瞠目结舌下,一道玲珑娇躯现出了原形。漆黑宛若泼墨的夜幕衬托着一道漆黑的魅影,黑色的眉毛,黑色的瞳;黑色的长发,黑色的唇,身着一身黑色的玫瑰裙。全身的肌肤宛若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白的让人永远铭记,隐隐约约,渗着丝丝的淡香。除了黑,就是白,黑得彻彻底底,白得素洁无暇,再无第三种颜色。
那女子缓缓的走下空中,来到地面上的一刻大树旁,倚着平滑的星魂树,微微颔首,把玩着胸前的黑色玫瑰结,姿态身为慵懒,软弱无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裙底下的那双玲珑玉脚竟然是悬浮在空中,与那地面相距半指长的距离,诡异至极。
黑色的玫瑰裙掩不住那道火爆的曼妙娇躯,玲珑胜玉,尽显妖媚之色。尤其是那张令天下男人醉生梦死的妖媚容颜,令他第一眼看去,神魂颠倒,心头豁然变得燥热,登时邪火焚身,令其不由自主的捂住裤裆,面色潮红。
旋即运转魂力,才将心头的那股燥热稍稍除去,变得清醒了许多。
“难道她使用了媚术?”玄心头不由自主的呢喃,但仔细揣测,并非如此。为此,他不由得轻轻的吐了口浊气,对这妖孽般的尤物,暗暗嘀咕:“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面前的这火爆妖娆的妖媚的女子,同自己的久儿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清纯生涩,一个妖异骇人;一个天真烂漫,一个淡漠冷峻;一个热忱平易,一个冷艳睥睨完完全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模板。
那女子极其慵懒的倚着参天巨树,雍容华贵,一股无形的威严从其骨子里泛滥而出,氤氲在周遭,令周围的气氛大为异样,就像是宛若蝼蚁一般渺小的自己,远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唯有惶恐。
“噗通!”
五声清脆的跪拜声响赫然响彻玄的耳畔。
玄倒没有多大的感触,但对于同根同源的兽类而言,一种来自血脉上的威压令他们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哪怕你是位高权重的长老,掌持重权的要人,在绝对的血脉等级的威压下,不容造次。
在这个以血脉划分等级的,拥有纯正的血脉,就意味着生前就比别人高出一等。在兽类中,这种等级要比人类更加严苛。
“参、参见,女皇陛下!”
几个兽人双手伏地,长跪不起,血脉的威压令他们不由自主的打颤,连声音都在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因为,他们感受到前者血脉中那令人惊悚的愤怒,稍有差池,惹怒皇威,即便是死,他们的灵魂也会饱受惊惧之苦,处在死亡后的战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