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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谁躲在暗处(2)

阳光照在小轩的身上、脸上。他犹如一个通体发光的小天使。连睫毛都像是透明的。光天化日之下,昨夜的暗黑与诡异踪迹全无。所以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看看小轩,也仿佛人每天都能重新活过。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当作了一场噩梦?我养育孩子越久,越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小小生灵。

早餐很丰富,小轩却食不知味。他的心早飞到小伙伴多多家中。我化妆时他已全身簇新,眼巴巴地站在梳妆台旁等我。

“小祖宗,你让妈妈打扮一下子。”

他夸张地呲牙咧嘴。

“妈妈,你一点儿不打扮,也比多多妈漂亮几百倍!”

“咄!”

我哑然失笑,这马屁拍得可真受用。

红妹也来凑趣:“小轩讲的是大实话,不过等会儿在多多家可千万别说。”

我们三人一起捧腹。多多家与我家位于同一个小区,但他们的房子在最临江边的那一栋楼里。我家只得一线江景,他家有一大片。两个转角大阳台带客厅落地窗。小轩和多多非常要好,又是同班同学,常常去他家做功课。没想到背后说起人家坏话来也毫不含糊。

我牵着小轩的手穿过小区中央的大草坪。九月底的空气里还有残存的暑意。凉风吹拂在裸露的皮肤上,既和煦又爽朗。小轩放开我,自己跟着一只小泰迪在草坪上撒欢追逐。这处女座的小人儿精力过剩——我的儿子。

多多妈亲自来开门迎客。她叫简琳。名字称得上洗练雅致,可惜人并不如其名。简琳比我略大几岁,今年四十出头。五官平平,但由于养尊处优,在同龄女子中状态算不错的,其实并不像小轩说的那样差劲。

她那一身香奈儿也很显身价,红色丝质衬衫,黑皮裤。虽然体型瘦小撑不起衣裳来,气派还是足的。而我只穿了条素花的连衣裙,桑蚕丝的质地,品牌仅属中档。我所用的每一厘钱都靠自己双手去挣,房子尚有贷款,和景雪平分手时并没拿到他分毫。花自己钱的女人,永远不能和花别人钱的女人争。纵使赢了,也是辛酸。

其实我无意和简琳争,笼络还来不及。简琳的老公顾风华,正是我的老板。他们一家是我和小轩的衣食父母。

说来也是缘分。十年前的同一天,我和简琳在同一间医院里产子。从此两家就轮流给孩子们办生日会。随着顾风华的事业蒸蒸日上,是否利用这层私人关系,当初也是我和景雪平的分歧之一。而我跳槽到顾风华的公司上班,也是和景雪平离婚之后的事。

呵,算一算,我和景雪平离婚后的所作所为真是罄竹难书。

小轩跟多多去阳台上看小狗仔,其他参加生日会的孩子陆续过来,欢声笑语渐起。我则与简琳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闲聊。

“多多妈越来越有气质了。”我说,自己感觉虚伪得不像话。

“哪里啊。”简琳回答,“你才是越来越年轻,怎么看都不像十岁孩子的妈妈。”

“唉,职业妇女天天起早贪黑,忙得连保养都没时间去做。还年轻?你别安慰我了。”

她半真半假:“哦?老顾剥削你?这怎么可以,我去和他说。”

“别别。”我说,“都是份内的事。老顾也不容易。”

“他有什么不容易的?挣钱养家本来就是男人的天职。我们女人嘛,管好家和孩子不叫他们操心,哪里就容易呢?”简琳闲闲地说着,又扫我一眼,“唉,最不容易的是你呀,里里外外一个人。啧啧。”

“是我没有多多妈的福气,天天夫贤子孝地供着,所以只好靠自己。”

“老顾可不贤惠呢,也是要管的。我告诉你小轩妈妈,这不是福气,是本事。”讪笑从嘴角边横生出来,简琳的得意之色让我觉得很刺激,又很可鄙。像简琳这种女人,把保有丈夫作为人生最大的成就。不论是否貌合神离,只要还没有被一脚蹬开,就拥有了藐视众生的资本。而我,当然是芸芸众生中最不堪的一种——离婚女人,活该被她们俯瞰、揶揄、甚至侮辱。

我不愿继续敷衍她。

“老顾呢?怎么没见到他?”我问。

“在露台上呢,准备烧烤台。”

“哦,我去看看。正好公司里有点儿事和他讲。”

我起身就走,清楚地感觉到简琳的眼神粘在我背上,夹枪带棒似的。呵,原来所谓的正室范儿,或曰大奶的优越感如此脆弱。我才没兴趣理睬。

我有正事找顾风华。况且在公司里我日日与顾风华朝夕相处,共处的时间绝对多过简琳与她老公,对此她早该习惯。我当着简琳的面去找老顾,正说明心不藏奸。当然,她也可能认为我嚣张。我对自己微微冷笑了一下。假使她要自寻烦恼,也只好随她去。

顾家是复式的结构,楼上有个大露台。烧烤架就搭在露台靠内侧,顾风华俯身其上似在琢磨什么。

“老顾——”我上前。

“朱燃!”他像见到救星般叫唤起来,“来,来,来!你快来帮我看看,这架子怎么点不着?”

我上下看看,拨动几个按钮。

“好了。”

“哗!”顾风华在我肩上猛击一掌,“还是你厉害。”

我揉一揉肩膀:“可我不是泰森。”

他大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了解我这人的,一激动起来就忘乎所以。刚才弄来弄去不行的时候我还在想呢,他妈的朱燃在就好了。她什么都搞得定。结果,你就来了!”

我也笑着白他一眼。顾风华就是这点好处,对人总是热情洋溢。宛若发自内心的真诚劲儿相当有感染力。由不得人不喜欢。像他这种老板,在员工大会上振臂一呼,台下立刻群情激奋,全体打上鸡血。当今社会发明了一种专门的词汇来形容之——个人魅力。

所以顾风华能把生意做到今天这样有声有色。

一阵风吹来,遍体清凉。顾风华虽有些财力,到底还与顶级富豪差之甚远。因此他家的露台朝向小区内侧,没有江景。

但江风总是敞开供应的。

“咦?是不是要下雨?”他问。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掌心向上:“看样子不像。”

“哦,只是江上的湿气。”顾风华突然有些扫兴,掏出烟来点着。

我默默打量着他。顾风华身材高大,这几年略微发福之后,气场更足了。头发短而浓密,基本看不出白发。他正处在男人最好的年华里,兼之事业有成,就连粗放的举止都能悦人耳目。简琳的忧心绝非多余,只不过她设错了假想敌。

顾风华夹烟的手指轻轻颤抖。隐匿的神经质。通常无人察觉,却尽显在我眼中。或许因为我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他又猛吸了两口烟。

“融资的事情……”

“我都安排好了,账目过了许多遍。”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

“不能有任何差池。”

“不会有任何差池。”

顾风华愣愣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好,我就信得过你。”

我向他示意:“我也抽一支。”

他连忙帮我点着。我们肩并肩靠在露台栏杆上,迎着江风吞云吐雾。活脱脱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我很少抽烟,但此刻我要籍香烟来增添勇气。

“有个小小的意外。”我说。

“什么?”

我从手包里拿出贺卡,顾风华狐疑地接过去。

“小轩的生日卡?”他倒吸口凉气,“是景雪平寄来的?”

“我不知道。”

“这……”

“小轩说是从我的皮包里找到的。”我苦涩地笑笑,“你知道这不可能。况且,景雪平都死了快一年了。”

“那就怪了。”

我说:“小轩不知道景雪平……他以为爸爸还活着。”

“你!咳……”顾风华呛了口烟,“不是我说你,当时你就该告诉小轩的。你看看,现在反而不好跟孩子说实情了。”

“有什么难的。实话实话罢了。”我冷冷地说,“老顾,你是参加了葬礼的,你可千真万确看到景雪平死了?”

“嚯!这是开玩笑的事嘛?”

“那就好。”

顾风华瞪着我:“朱燃,其实你不带小轩去追悼会是对的。景雪平死时完全变样了,我看着都毛骨悚然。可见他临终受了多大的折磨。太可怕。”

我不响。江风又湿又寒,吹得胃里阵阵抽搐。

顾风华把卡片还给我:“我估计,景雪平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预先写了这个。想给儿子留个纪念。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

“我的问题是,卡片怎么到的小轩手中?”

“邮寄?快递?”

我摇摇头:“我问过小保姆了,她说这几天家里没收到过这样的信或快递。”

“也许是直接送到小轩学校的?孩子怕你责怪,才说是从你包里拿的?”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又一阵江风吹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从卡壳的音响中发出来。

“老顾,我听说景雪平死时身边只有他老娘。所以他的遗物必定是景母保管着。如果他……临死前想出这么一个傻气的计划。”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一停——景雪平这人一向傻气。

顾风华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恻然。我调转头继续说:“如今能够为他履行遗愿的,只能是他的母亲。可是我离婚后搬家,迁户口,不带小轩去景雪平的葬礼,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就为把景雪平切割在我们的生活之外,更别说他的母亲。所以我绝不能允许景母找到小轩,骚扰他——”

我抬起头:“老顾,我拼了命也不会让景母碰小轩的。”

顾风华长长地叹了口气。

“礼拜一。下礼拜一我要去小轩的学校问问清楚。”

顾风华大惊失色:“礼拜一?朱燃你忘了吗,下礼拜一我们和投资人有重要会议。他们一大早就回到公司的,全都说定了的啊!”

“我就迟一点点到公司。”

“绝对不行!”顾风华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这么关键的场合你怎么能迟到?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嘛!”他缓一缓语气,“朱燃,你别太着急了。就算景母查到小轩的学校,她总归是孩子的祖母,不至于对孩子不利。再说……你一味不让他们祖孙见面,人情上本来就说不太过去。朱燃,无论如何你先帮我把融资搞定。小轩的事情,以后你要我怎么出力都行。好不好?不急在这一时。”

我看着顾风华。他有一张看上去特别坦诚的脸,但眼神绝不像面容那样单纯。成年男子有一双清白的眼睛,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人。

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喃喃地说:“老顾。昨夜我梦见景雪平,自他死后这还是头一次梦见。他似乎和生前变了一个人……像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

“特别的打算?”

“我感觉他像是要报复我,毁了我的生活。”

顾风华焦躁地说:“朱燃,你不要瞎想。死人怎么能毁了活人的生活?何况你我都认识景雪平,他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顾风华的宽慰无力极了。

死去的景雪平未必能毁了我。但是如果他想,肯定能毁了顾风华。我和顾风华都深知这一点。

此时此刻,确实只有我能支持顾风华。

“朱燃,你最清楚公司的状况。这笔融资对我实在太重要,否则只怕就……”

他的事业对我同样性命攸关。

我叹口气:“是我瞎想。算了,下礼拜一我另外找人去小轩学校查查吧。目前还是公司融资最要紧。”

简琳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哎哟,你们俩还要密谈多久啊?可以开始烧烤了吗?孩子们都饿了。”

她终于耐不住了。

“好了,好了。叫孩子们上来吧!”

顾风华大声应着走过去,半途又停下,回身冲我点一点头。如释重负的样子。真好像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是有,但不是简琳所猜测的那种。

顾风华这样的男人,徒有个体面的外表。不幸让我看穿他的内心世界,自私而虚弱,根本不值得依靠。

吃烧烤时我喝了不少酒,头脑却一直很清醒。期间小轩把手机递给我。

“喂?”我问。

“朱燃,让我和小轩讲话,我要祝他生日快乐。”电话里是个低沉的女声。

我呵呵地笑起来,还是有点喝多了。

我叫小轩:“是秀雯阿姨。”

“阿姨好!”小轩对着手机甜甜地叫,“我和妈妈在多多家过生日。来了好多同学,还有小狗仔。是的,我很开心,妈妈也很开心。谢谢秀雯阿姨!”

我的心中又一次对小轩产生疑问。他真的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快乐吗?

手机回到我手中。沈秀雯在那头说:“朱燃不好意思啊。在美国紧急进一批货,实在赶不回来。我给小轩带了生日礼物,他肯定喜欢。”

“有什么要紧,这也值得道歉。你向来最疼小轩,我们都知道的。”我几乎操控不好自己的舌头,“洛杉矶不眠夜,沈秀雯女士应该好好享受才是。须知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朱燃,你喝多了。”

“哪里哪里。是孩子们的生日令我感触良多。”

“朱燃,你听我说。”沈秀雯打断我,“我现在机场候机,恍惚看见了一个人。”

“人?”

“是……但我不敢肯定。似乎是一个故人。”

我止不住咯咯笑:“秀雯,世界小得很,在机场遇到个把熟人太平常了。你见到谁了?”

她沉默。

“喂喂,到底是谁?”

“要登机了。我周日上午就到上海,再与你联系。”她挂了电话。

我的酒醒了大半。

沈秀雯与我读初中时即相识,将近三十年的闺中密友。她至今未婚,单枪匹马经营一份小生意。早已修炼得油盐不进,几乎从不为任何人困扰。

沈秀雯今天很反常。

而我很不习惯。

似乎是托尔斯泰说过,世上不存在绝对平等的友谊。再好的朋友也有主次之分。就像我和沈秀雯,三十年的闺蜜,牢不可破的友情。维持至今的模式,说穿了就是她向我付出。付出耐心、关怀、理解种种,而我只是从这层关系中索取。我悲伤的时候、失意的时候、快乐的时候、迷惘的时候,沈秀雯总在那里。我与她的关系,便是如此。

别问我为什么。要问也应该去问沈秀雯。

我作为占尽优势的一方,只希望永远如此这般地过下去。所以今天沈秀雯似有麻烦需要我的顾念,这令我相当意外。何况我自己也在内外交困之时。闺蜜,到底是靠不住的。

还有谁能解我的愁?

男人?

笑话,天底下最最不可靠的便是男人。

可我真切地知道,今夜我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实实在在、健康、洒脱到没心没肺的男人。即便薄情寡义又如何,与这样的男人相处才没负担。

生日会直到下午四点才散。晚饭前我给小轩检查功课,始终心不在焉。腹中像蓄着一团火,越烧越旺。好不容易捱过晚饭,小轩疯了大半日也困了,被我早早打发上床。待家中诸事皆安,时钟已敲九点。

我匆匆梳洗、换装,嘱咐红妹关门闭户。下楼,发动车子。我把油门踩到底,浑然不觉车速加得过头。车速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心跳。香格里拉酒店不算远,平常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我仅用十分钟便把车开进酒店地下车库。狂涛汹涌的心脏已不胜负荷,不能再多耽搁一秒钟。

卢天敏来开门时,我一阵晕眩。

他却与我冰火两重天,斜靠在门边,悠悠道:“才九点三刻,你早到十五分钟。”

我努力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天敏,先放我进去。”

在这种时刻还要扮矜持,天晓得有多难。

卢天敏侧身让我进门,我没来得及转身,他就从背后抱紧了我。

年轻男子的体嗅,淡淡的自颈后进入我的鼻腔。突然之间,体内的火球不可遏止地爆裂开来。我全身滚烫,只在最隐秘的地方,剩余一处冰冷。

这处冰冷很快被炽热的烈焰吞没。

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我才发觉全身乏力,好像虚脱一般。然而心中甚为安逸,许久以来未曾有的安逸。

卢天敏也乏了,脸贴在我的枕边,双目微合,浓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我凑过去,吻他的面颊。

他睁开眼睛,盯住我:“女士,你是不是有点爱上我了?”

我啼笑皆非,随口敷衍:“是吧……”

“那么,跟我走。”

“什么?”

“我说,爱我就跟我走。立刻,马上。”

我只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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