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雪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闵文,很谢谢他能够把自己当朋友看待。
“王爷,不如,我们现在就聊一些朋友的话题,来解解闷?”周胜雪狡黠地眨着眼睛。
“你想聊什么?”闵文淡淡一笑,好像是什么话题都可以聊的。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像林淡宜这样的女人?”问出这个问题好像有点白痴,答案不就是十分肯定的吗?
“呃……”,闵文有点迟疑,“这个话题这么跟周胜雪来说呢?以前可从没有人,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女人和他谈过这个话题。
“好吧,王爷,这么说其他男人都喜欢林姑娘好像不是很妥,毕竟你会吃醋,心里不好受吧,那换个话题好吧?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孩呢?”
闵文喝进去的水全都差点喷了出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了,从来没人这么当面问过。
周胜雪的脸都黑了,“王爷,我那么敬重你的,你就不能委婉点表达自己的思想吗?”周胜雪鼻子里哼了一声,跳下马车,“王爷,我要去方便一下,恕不奉陪了。”
闵文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小丫头,不过,谁说的她不招人喜欢呢?她身上特有的气质有点让人慢慢上瘾的趋势。
这样的夜也有点自得其乐,不过周胜雪想起自己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闵文呆呆的表情,还真是好笑。其实自己也不是生气,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一下。
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周胜雪立刻就醒了,这一次在外面睡觉有点睡得不是很踏实,至少被子比府里的少了很多,半夜还是被冷醒了,不过周胜雪出门后,看到士兵们都已经三三两两的起来了。应该是不过多久,这又要开始快马加鞭地赶路了,因为都城的人民需要这样的救济啊,后方还有很多的吃穿用度的物资要运来。
闵文也起来了,在不停颠簸的马车上,周胜雪和闵文一人坐一头,但是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偷偷低着头笑着。
“王爷,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周胜雪问道。
“不是很好。”闵文回到。“那你呢?”
“还行。”周胜雪又答道。
“你还是到哪里都睡得着啊。”闵文笑道。
周胜雪本来笑意的脸突然像短路了一样崩溃,“等等,王爷,您这是夸奖我么?怎么听着和云凡殿下笑话我的语气很像啊。”
“当然不是讽刺,这样很好啊,没有睡眠问题。”怎么看都觉得闵文是在笑话自己,但是周胜雪觉得闵文虽然现在学会了开玩笑,但是什么事情都是有个度的,特别是他开玩笑,总是很少。
“看来这路这应该修一下了,王爷,你不觉得早上吃的东西都快要腾出来了吗?”
“还好……”
“王爷,你昨晚又没听见蛐蛐叫,这么冷的天还有蛐蛐?……”
“没有,只有人说梦话……”
“王爷……”
“……还好……”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到了都城,中间的太阳升起以及降落都不会成为这一浩浩荡荡的人的记忆,因为大家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初到都城,映入眼帘的真的是惨不忍睹的境况,就像是在电视里看到的美剧中丧失之城,这里有的也是大片的荒芜,家家的门都是紧闭的,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是有残破的家具和一堆堆野火。
闵文下了马车,有士兵扶着周胜雪也下了了,大家都呆在那里了,这样的城应该从哪里着手才能救治呢?
这比大家一路上谈论的场景要更可怕,周胜雪都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看来,没有很好医疗条件下的人们生活的是如此痛苦,如果碰上几个像木桀那样没人请味地官员们,岂不是更惨。
这时候有人过来了,看到闵文后行了个礼,“恭候景王。”
“不必多礼,带本王去看看感染瘟疫的百姓吧。”
“是。”那个人恭敬地答道,他脸上带着头巾,把自己的口遮起来。后来随行你过得几个管事也跟了进来,其他的士兵就驻扎在外面,这是为了防止大多数人感染的措施。
一路上穿过的都是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动弹力的人们,他们的脸上大多有红色的脓包,看起来触目惊心,有些人因痛苦而在呻吟中。
这就是哀鸿遍野吧,因为都城地势偏僻,很多物质不能及时的供应,这里真是什么都缺。
“啊……痒死我了。”一个病人在里屋大叫道,打翻了很多东西,然后又听到更多的人的呵斥之声。
“来人!把他的手脚都困住!”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他正命人把刚才嘴里说好痒的人五花大绑起来。
他见闵文进来后,略鞠一躬道,“景王,您来了。”
“胡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感染这种瘟疫的人身子会在几天后奇痒,这样一挠,会感染更多的部位,因此就让人把他捆起来,这样可能很残忍,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原先感染的人还没有康复,就有新的人感染了。”
“你们跟他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这些穿过的衣服烧掉!”周胜雪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这为姑娘是?”胡太医转过头看着周胜雪。
“这是我府上的,周胜雪周姑娘,她这次是陪本王过来的。周姑娘可能知道这种瘟疫的来源。”闵文说道。
“胡太医,小女子只是听过大人将这种病,但是却未亲眼见过,我们把这叫做天花,患者的脸部已经全身都会长满这汇总红色的脓包,而且还伴有高烧不退的现象,传染力极强,甚至是触碰过患者衣物的人都可能会感染。”
胡大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异之色,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没多看几眼,就把这中瘟疫的症状描述地这么周全,看来这次真是遇到对的人了。
“姑娘,请继续说。”胡大夫果然是万人敬仰的医术大家,这么不耻下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找出病因的机会。
“不满大人,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给一些我知道的信息,我们家乡的老人说这种瘟疫,第一一定不能让患者乱跑,这样就会扩大传播范围,什么东西都要及时消毒,看来那种烈性酒药要多备一点,胡大夫,您是有名的大夫,这些肯定比我懂,还有,把那些感染过后好起来的病患的痘浆种在正常人的身上,这样就能防止增加新的感染人数,至于那些已经患病的人,就要好生疗养了。”
什么?把已经好了的人的痘浆注射到健康人的身体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一做法都会不理解,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这样的人的衣服都是会避开的,谁还会变态到要他的痘浆液,这不是自己找晦气么?但是根据现代医学,这样还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已经快痊愈的人的这些痘浆里有毒性很低的抗原,这样注射到正常人体内后,会引起自身的免疫系统产生抗体,这样就不会得天花了,但是这样一个不算很精确的解释古代人能够听懂吗?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站在一旁的其他御医们都摇摇头,深表示不赞同,就连胡太医的脸上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的表情,闵文也只是不说话,看来这种想法确实很难让人接受,谁不是呢?就连周胜雪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这就是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