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至尊榜不放过你?你有这个资格吗?”支普纳虽然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
“我也希望是我高看了自己,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满世界的找我?方家到底怎么惹你们了,杀了我全家还不够还要出动杀手榜上的所有杀手来追杀我?”说到这个方绾沁就呕,她来到这个世界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了流亡生涯?虽然在御风寨安静了几年,但是难道让她一辈子都窝在御风寨吗?就算窝在里面,那些人只要一天没找到她就不会放弃,到最后还是会找上御风寨吧?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支普纳闻言终于张开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是那个方家的女孩?”
“没错,我叫方绾沁,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方绾沁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为了什么要灭方家满门?为了什么一定要追杀我?”
“哈哈哈!”支普纳忽然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话音未落,也不知支普纳做了什么,只听他的身上传来“呲呲”的引线燃烧的声音,多徹和其桑皆是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拉起众人就冲出了房间,还没下楼梯,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整个客栈都摇晃了起来,他们原本待的那个房间更是被炸的四分五裂,木头和瓦片纷纷而落。
紧接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光芒之耀眼只怕方圆五百里都能看见,多徹和其桑对望一眼,其桑沉着脸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被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的洛兮云问:“怎么了这是?”
“至尊榜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有任务在身的时候就会携带这种类似烟花的东西,一旦任务失败被擒,也能作自杀的用途。白色的意思是,要找的人在这里。”众人一边跑向马厩,其桑一边解释道,他和多徹都没有想到支普纳身上还带着这个东西,现在恐怕有很多至尊榜上接到寻找方绾沁任务的人都在往这里赶,他们必须快点走。
“该死!”方绾沁低咒一声,原以为能暗地里弄清楚一切,没想到现在反而把自己弄到了明面上,又要开始逃亡,真是倒霉!
“先别说了,快点离开才是真的。”其桑双眉紧蹙,需要谨慎选择路线才是。
安静了没多久的这片大陆又骚动了起来,距离下一次至尊大会还有数月的时间,所有至尊榜上的人都收到了消息,无论是谁抓到方绾沁,都会得到至尊榜给出的酬劳,哪怕是你想要一个国家,也能给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消息一传出来,许多人都跃跃欲试,尤其是那些排名靠前的大人物,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
远离西域和元武国的边境,这个小镇叫云罗。
云罗镇上的居民满打满算也就半百指数,所以虽然名字里带个镇字,却不如说个是错落跟合适。云罗镇地处元武国内陆,是从西域去往角赤国的必经之路,这里偶尔也会有商队经过,所以镇上有一家简陋的客栈专供这种零星的商队居住。
因为商队并不是常常有,所以客栈的生意很多时候都只能用冷清来形容,客栈的主人除了经营这家客栈以外还有一片土地,发大财是指望不上的,但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
如今才刚五月中旬,春季的商队已经走了,下一次再有商队入住就要等秋天,所以往年的这个时候客栈的主人会干脆关了客栈,反正云罗镇就这么大,没有外人来谁也不会来住客栈的。然而今年是个例外。
不知为什么,一直都没什么外人来的云罗镇上突然有不少带着武器的人来来去去,这些人多半凶神恶煞,个别几个长得还行的吧身上还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这让客栈的主人半喜半忧,喜的是这么多人总要住店,而他这里是云罗镇上唯一的客栈,忧的是这些人一看就是些惹不起的人物,万一要是住霸王店,他找谁要房钱去?
所幸的是,这种事情暂时还没有发生,所以近几天客栈老板常常做梦都笑醒,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大莪银子呀。
客栈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老板又拿不出什么闲钱修缮,所以客栈看起来又脏又旧,不过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江湖中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有吃有睡就可以了,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享受,而是捕猎某个人。
正值饭点,客栈的大堂里零散地坐着几个客人,大部分都是一人占一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上是三个人围坐,整个大堂安静地只能听到吃饭喝酒的声音,偶尔有几句交谈也都是从那三人围坐的桌子上传来的。
“唉,一点线索也没有啊。”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满是油腻的嘴说道。
“你说,连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来了这么多人,咱们能占到先机吗?”比中年男子看起来稍稍年轻一些的女人说道,一身红衣显眼异常。
“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到手也会飞走,娘,这种事强求不得。”看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摸了摸手中包着布条的武器说道,听他话中的意思,这三人竟是一家三口。
那对男女闻言点了点头,活了好些年头了,还不及儿子看得开。
客栈里又恢复了安静,然而这种安静却没持续多久,正当客栈老板拨着算盘算今天又有多少银子进账的时候,客栈的外面响起了兵戈角鸣的打斗声,大堂中不少人都向外望去,只有几个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继续如常进食。
“小贼!老娘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几次三番为难于我?”一个听起来娇俏的女声响起,不过自称老娘,想来也是个泼货。
“哼,无冤无仇?你当在下是睁眼瞎不成?在下亲眼见到我那可怜的徒儿死在你的剑下,现在想赖账?”这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显然对刚才的女子是恨之入骨。
“放屁!老娘自出江湖到现在都没杀过人!休得血口喷人!”女子吐了口唾沫,又道:“你说我杀你徒弟是你亲眼所见,可是老娘明明打不过你,你当时为什么不来阻止?谎话都不会说吗?”
年轻男人一时语塞,边上跟着女子的少年开口了:“姐,与他啰嗦什么,要打就打,还怕他不成?”
一直行为泼辣的女子却是对着少年苦笑一声:“小弟,要是打的过姐姐也不惧,可是这小贼功夫恁高,打不过呀!”
此时,看热闹的人都把头扭了回来,这种事情在江湖上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谁呀不会去多管闲事,毕竟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底细,到最后惹得一身骚都没地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