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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丰禹的抉择

天不分东西,地不辨南北,就是形容这场战争。这场战争,死亡最多,但用时最短。不到百年就结束了。虽然战争是由海族挑起的,但是求和却是大陆发出的。

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豪杰。每一场战争的转折和结束,都是由于英雄的问世,英雄强大到扭转了战争或者是化解了冲突。

这次的英雄叫丰禹,史称最强人王,但他的功绩和英明,绝不单纯是因为他的实力,他的仁厚和忠爱是可以和姬尧、简舜等相媲美的。丰禹的爷爷是地方文吏,家有七子,全部战死,只有长子留下后代,就是丰禹,丰家的独苗。丰禹并未由于是独苗,而得到家庭的厚爱,反而对他更为严厉。丰禹出生前死了几个叔叔,出生后不久,父亲就战死了,懂事后又死了几个叔叔。经常看见有人发丧,背负着巨大压力,压的他根本喘不过气。丰禹懂事起就被逼迫修行,天不遂人愿,丰禹的资质低的可怜。因为修行低下,所以成年时没有被学院保送到军方。要知道那时三百个人才会有一个不被保送军方,而这些人都是由于非常优秀的缘故,而丰禹不是。

上天冥冥之中的眷顾,却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败类和废物。从小沉默寡言的内向性格,导致世人对他知之甚少,世人把他当成了贪生怕死之徒。当时丰家是大陆上的大族,家族更是把他的事件,当成反例宣传教育。为了不让家庭背受舆论谴责,丰禹决定奔赴战场。

他本想投身战场,以保全自己的声誉,捍卫家族的荣耀。由于他爷爷丰汕的不同意,导致事态并未向想象中的发展。

“你奔赴战场为的的是什么?”

“当然是打赢战争”。

丰汕笑了。心想你这种水平送死也就罢了!搞不好还连累别人,也好意思说打赢战争。丰汕没有讥笑丰禹,继续问道“战争有输赢吗?”。

“没有”

“战争没有输赢,那战争为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连战争为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奔赴战场?”。

“捍卫家族荣耀,也为了报仇雪恨”。

“即使你捍卫了家族荣耀,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样做能结束战争?”

“不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停止战争?”

“日思夜想”

“难道不奔赴战场,不能结束战争吗?”

“我不知道”

丰汕沉默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孙子,他早就绝望了,不知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点心痛。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你的内心还能感知别人的痛苦吗?”

“感同身受”

“你不要去战场,依旧可以做很多事,用你的内心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吧!”

“好的”

······

丰禹遍走大陆,四处帮助别人,深刻了解到战争带给世界的痛苦。如果仅仅是内心了解痛苦的话,他也不可能成为人王。穷则思变,痛苦和仇恨把他压抑的抬不起头,痛定思痛后,他决定去改变这个世界。虽然遥不可攀,但活着,至少希望就不会破灭,抱着这种信念,丰禹走上了强者之路。

世人总是清楚的记得别人的风光,全然不讲他人背地里的付出,丰禹的付出是正常修士的十倍以上,每次突破境界都是从生死线上走。因为他为了弥补筋脉老化的影响,服妖血,吞金蚕,吃蜈蚣??????为了修行,为了强大,为了终结战争,他真的付出了很多,而这些痛苦你们以后也会知晓。

在那个时代,强大修行才有话语权,才有人会注视到你的存在。

由于修行,丰禹变得半人半妖,除了有人的头颅以外,其余和野兽没有区别,加上人王哲羿恐惧其对自己地位的威胁,利用托难事件对其进行的排挤和打压,导致世人都对其恐惧,少有人知道他的功绩。

丰禹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的强大逆转了战争,换来了短暂的和平,但是问题的根本还是没有得到解决,灵气还是在减少。

和平是由战争换来的,但矛盾冲突得不到解决,和平只不过是为战争积蓄力量罢了!为了解决问题的根本,丰禹决定和龙族谈一下,彻底解决大陆和海族的恩怨。

当丰禹得知大陆是浮起时,他被震惊了。从古到今谁能接受这个事实,肯定会被认为是个傻子,可是龙族瞭敖是那么的真诚,不论如何都必须证实一下。

大陆是不是浮起的?这需要验证,只要推翻了海族的论断,战争在道义上,就会偏向大陆。如果大陆真的是浮起的,那么这场战争或许会因为真相大白而结束。验证这一切似乎很容易,只需要潜入海就可以完成,但实际难度却超乎想象。海族是无法明白的,这个几乎海族每个成员都清楚的事实,大陆上的生灵却完全不知。

丰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潜,才会到达海底,以及无法承受深处的海水压力,多次尝试失败。最后在龙族的指引下,加上空间法器的支持下,好不容易到了深海,却什么也看不见。人族和妖族的眼睛构造和海族不同,人族和妖族感光性太差,导致下潜到海洋深处,就会什么也看不见。

人族修炼的神识在陆地上可以探测很远,强大到扭转战争的丰禹,天上的星辰在什么方位,都能感知到,如此强大的神识,到了海底探测不足百米。那是因为深海接触海底部分,分布着一层能隔绝神识的物质——绝魂砂。由于历史的局限性,先辈当时对此并不了解。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此次的失败。法器失灵,改用深海物质制造;神识不能探测,学习海族的功法,提升自己的修为。但解决完旧的问题,总有新的问题出现。时间渐渐流逝,直到大陆准备再次开战。

丰禹真的痛恨战争,痛恨战争带来的痛苦,痛恨自己曾经在战争中的无能为力。尽管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但他背负的也很多。越是付出的多,才越是不甘,越是渴望。为了证实这个看似荒诞而虚幻的论断,他做出了一个无奈的抉择——换眼。

······

直到丰禹看清了一切,大陆的确是浮起的。眼中的世界是如此明亮耀眼,海底的一切就像在陆地上仰望天空般真实。

丰禹带回了这则消息,但由于外表丑陋,加上与海族走在一起,几乎没有人相信他。很多人都认为他被海族蒙蔽,更有甚者认为他就是个叛徒。

不管世人如何向其泼脏水,或是身赴战场扭转战争,他都没有杀过人、妖、或是海族。不是因为他弱小,也不是因为他不占道义,而是他从来没想过杀生。这很荒唐,但很真实。

当能力足够强大,为了真理有的时候没必要讲道义,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即便他不杀生,但是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给为了真理而活着并不断战斗的人一个交代,给天下可怜的苍生一个交代。不为别的,只为了支持自己的人不在失望;生活在痛苦中的天下苍生,可以早日结束这份灾难。现在他可以用他的这颗心,和他的能力帮助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他总是愿意并想法设法帮助别人,因为他能感同身受别人的痛苦。

······

真理总是很难被人认可,流血牺牲在所难免。等到世人认可真理已是百年以后,幸运的是战争没有打响,这段时间和平早就深入人心了。

等到哲羿死后,大陆开始为丰禹平反,世人开始渐渐了解他,明白了他的仁爱和忠厚,世人欲尊其为人王,丰禹三次不受,直到整个大陆和龙族拥戴并再三强求,丰禹才答应。不得不说丰禹是不幸的,也是万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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