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的心里话不仅没能实现,里面的人反而变本加厉了。
楚随风拧着眉,“强抢民男”,这个词可真新鲜。
“我强迫你?嗯?”
“就是就是!”说完,放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战神风王抢人啦……咳咳咳,抢男人啦……”
楚随风在一旁唯有无语,见她咳了几声,帮她抚背顺气,道:“好了,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抢就抢吧,断袖就断袖吧,反正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齐勤彻底无语:王爷什么时候这么迁就别人了?陌公子的待遇果然不同啊!
“风,这次回去,你有没有什么打算?”陌逐云试探性地问道。
“娶你!”
马车外又是一阵头撞车的响声。
陌逐云自动忽略齐勤的激烈反应,微微仰着脸,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其他的都随你!”他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陌逐云笑了,“真的?那好,司陵家留给我!”
提到这个姓氏的时候,她满脸的阴厉,不管是为了娘还是为了风,这个仇,她不会放弃,丞相府,这次她要好好大闹一场了。
“嗯,不要太过分就好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毕竟,她和丞相府的某人有着血缘关系,这个是无法忽略的事实。
“我知道,有你就够了!”她轻轻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以后,她就有家了,风王府就是她的家。她也有家人了,楚随风和白弄影,不过,也仅限他们两个而已。
楚随风紧了紧手臂,这一次,没有退让的余地了,那个人,伤他、害他,他可以念在以往的兄弟情上,原谅他,并接着为他打天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牵扯上了她。
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
凤影四季如春,天气宜人。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更是暖意融融。
然而,坐在窗下的女子却是一脸愁苦,眼里的怨恨和狠戾一瞬而过。
脚步声响起,她仍是端坐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没有注意身后的来人。
“公主……”进来的人正是哥舒涵雪的宫女梅香,她见公主仍是这样,黯然伤神,心里也不舒服,恨不得杀了那人,为公主报仇。不过还好,终于又有那人的消息了。
“公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梅香将手里的信呈上。“公主,这是南宁来的消息,据说是和陌逐云有关!”
果然,在听到“陌逐云”这三个字的时候,哥舒涵雪猛然抬头,眼里的恨意再度流露出来,转身,一把接过梅香手里的信,看信封上没有署名,黛眉微蹙,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三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信里究竟是怎样的内容,她看了之后,脸上的震惊之色渐渐放大,瞳孔也不断地舒开,似乎恨不得将信上的内容印在眼睛里。
过了不多时,她拿着其中的两张纸仔细的对比着,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事一般,而后,猛然撕掉手中的信,忿恨地将手中的碎纸片砸在地上,许是这样不解气,她又干脆跳上去,猛踩了几脚,似乎那个她最讨厌的人就在她的脚下。
她这个样子,倒让梅香觉得,信里装着的是,是某个人的画像,而能让公主这个样子的人,必然就是陌逐云了。只是,既然是她,为何公主还会如此呢?
然而,如此过激的反应之后,豆大的泪珠沿着绝美的面容一路滑下,哥舒涵雪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在骗我?”
陌逐云就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连我的生死也不顾了?她哭得歇斯底里。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地上冷,你快起来,小心生病了……”梅香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你”是指的谁,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想将哥舒涵雪扶起来,不料,却被她用力甩开,一下子扑到在地面,额头重重地撞上地,抬起来,又痛又痒,想必已经肿了。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又上前,不过却与哥舒涵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是哭道:“公主,不要这样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了,会心疼的!”
听到她话里的四个字,哥舒涵雪又突然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抹去眼泪,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问梅香:“这封信,太子知道吗?”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的颤音,因为刚才的大哭大喊,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回公主,这封信是南宁快马送来的,只说呈给公主,信封上也没有写明什么,所以未曾上报太子,也未曾记录在册,太子还不知道。”梅香不解地回答。
“好,今天的事,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别怪本宫不念旧情!”哥舒涵雪阴着脸,说道。
梅香身子一颤,急忙跪下:“公主放心,梅香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议公主的事!”
“很好,去给本宫叫一个老嬷嬷过来,还是一样,不许让别人知道!”说完,转身进了内殿,等候着人过来。
虽然不知道公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梅香还是照办了。
只不过,当那个老嬷嬷从公主的宫里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公主的脸色一片惨白,丝毫不见血色,似乎比在南宁病发时还要难看。
梅香十分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公主失魂落魄地出了寝宫,去了太子的寝殿,她只觉得公主是在硬撑着身体,似乎多走几步,整个人就会倒地。
不过还好,一直跟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外,公主也没有出事,反而神色比以前还好了很多。
太子和公主,果然兄妹情深啊!梅香在心里这般想到。
此时,哥舒若离正在忧心着。
从南宁得到了消息,陌逐云出了陵墓,却中了剧毒,还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种什么心态,不过他却知道,若那人真的不能醒过来,那么,南宁就准备亡国吧。
毕竟,现在军情紧急,凤影和大峪还没有联盟,就已经将南宁逼得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