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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银甲映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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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黄叶落尽秋霜重,昭阳宫中成片的枫林染上秋意,殷红得如同张全手中雪白绢帕上的一滩鲜血,艳丽而触目惊心。随侍太监年纪尚幼,惊慌失措地失手摔了白瓷痰盂,一声脆响久久在空荡的大殿内回荡。

太医院的白发太医们终究束手无策,黑压压在殿内跪了一地,襄王阴郁的目光扫过去,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吭一声。顺钦帝就着张全端来的净水漱了口,闭眼挥了挥手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你们都下去罢。”

杜太医为首,十数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齐齐磕了头匆忙退了下去,当夜便有四五人在家中服毒自尽,留满堂子孙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一夕之间痛失数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太医院大为震惊,奈何这几位老人均有留下书信,称医术不精不能治愈帝之重症,已无颜苟活世间,大理寺连夜审查后,经由逝者亲属辨认,数封信笺确实出自诸位老人之手,再无他杀的可能,太医院虽是惊疑,却也只得打发些银两抚恤逝者亲属,将此事悄悄压了下去。

顺钦帝沉疴难起,终日缠绵病榻中,饮食都需张全端到龙床边交由皇后一口口细心喂下,另几宫的妃子跪在阶下嘤嘤低泣,唯萧璟母亲庄妃面色沉静,默默垂泪。皇后也是倔强的性子,强忍着眼泪亲自服侍顺钦帝起居,白日里陪着他说话,夜里相伴榻旁,大齐并无皇后留宿昭阳宫整宿的先例,王皇后是这打破祖制的第一人。

张全拢着袖子抄手恭敬地立在一旁,看着皇后端了碗小心翼翼地服侍顺钦帝喝药,禁不住悄悄转头去抹眼泪。前几日求医榜文已贴在了上京城城门口,虽是也有几个自称神医的江湖郎中壮着胆子揭了榜文,审查时还没过上京尹那一关便已败下阵去,这两日倒是再无消息传来,大抵是皇帝重病,寻常大夫哪里有这胆子揭榜?时至今日,皇后仍旧不放弃,又命人重新撰写了悬赏榜文往上京外八州送去,只盼着有能人异士前来治好顺钦帝的病。帝后情深,感人泪下。

此刻宫中人人紧张,上京城中也是风声流言一片,再过七八日,九月十二便是立储大典,顺钦帝缠绵病榻也近一月,礼部官员将嘴闭得像蚌壳一般紧,谁也没法打听得一星半点的消息出来。

秋风一日比一日寒凉,内宫城道旁的枫树染尽寒霜,催得叶儿如鲜血一般殷红,触目惊心。

九月初八清早,萧桓起身穿衣,顾含章匆匆披了外衣下地服侍他穿戴,手拂过他腰间时微微一怔,那条青黑底刺绣叶纹的锦缎腰带平素也常见,今天摸上去却有些冷硬,寒意透过光滑缎面微微沁入指尖,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窗外园中忽地有只鸟儿惊啼一声,其声凄厉骇人,和着秋风透窗进来,惊得顾含章手一抖,原是要捧来递给萧桓的秋水剑当啷一声坠了地。她慌忙矮身将长剑拾起,双颊红了红低声道:“大清早的,这鸟儿偏就要作怪!”

萧桓伸手接过秋水剑轻轻搁到桌上,浓黑的眉宇间隐隐有着不寻常的神色:“今日往昭阳宫去看父皇,过了永安门便不得再带兵刃。”

进了永安门便是宫城,顺钦帝卧病之后,便命禁军严守宫门不得让人随意进出,上至萧氏兄弟,下至宫女太监,举凡进宫者都需严查后才得放行;顺钦帝原先允神武将军带剑上殿,萧桓在宣德殿无须解剑,往昭阳宫去却是不得不按照规矩来。

顾含章面色微微一白,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沉吟片刻才轻声道:“诸事小心,我在府中等殿下回来。”

萧桓嗯一声点了点头,有力的双掌扣住她单薄的双肩压低声音叮嘱道:“府中我已安排了人守卫,无论发生何事,千万莫要慌张,也千万莫要随意走出王府。”

她心头咯噔一声,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昨夜昭阳宫来人,传了顺钦帝口谕,命萧桓今早径直进昭阳宫,不得往宣德殿或议事房去,传旨之人是御前伺候的小太监,手中握了顺钦帝私印为凭,千真万确是代传圣谕。

萧桓松开顾含章瘦削的肩,最后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清晨的雾气还不曾散去,她立在廊下目送萧桓走远,那英伟挺拔的身影逐渐隐入白茫茫的雾中,仿佛被吞噬了一般。她的右眼皮忽地跳起来,越跳越急,越跳越快,与她胸臆间狂躁不安的心一道搅动了心底最恐惧的那一处。

“小姐!”颐儿及时打断了她,嗔怪道:“雾还没散哩,小姐就穿了单衣立在廊下,若是伤风了,殿下可得心疼了。”被颐儿一吓,顾含章眼皮倒也不跳了,心也逐渐慢慢缓下来,她盯着那浓浓大雾看了会,低声笑道:“恐怕是我想得太多了。”

清风在永安门前止步,萧桓低声吩咐了几句,他镇定地点了点头,牵着照雪往来路去。永安门前守卫的禁军统领是龙骑都尉罗宣,原也是萧桓麾下神武军骑兵营将士,他虽是因聚众豪赌受惩一事耿耿于怀,但对萧桓却是不敢放肆,遥遥地望见萧桓下了马,便恭敬地迎上来抱拳唤了声:“大将军!”萧桓拍了拍他的肩,径直往宫门内走,罗宣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几次口,终究也没能下定决心唤住他。

宫城内安静异常,守卫的禁军却比前几日多了一倍不止,萧桓面色丝毫不变,随意地扫了一眼墙根下立着的守卫,从容地迈着沉稳的步子沿着白玉石道往昭阳宫去。

宫门前已有人守候着,梁王萧琰、陈王萧瑧,两人并肩跪在石阶下,见萧桓远远走来,萧瑧没吭声,萧琰却挑了挑眉嗤地一声笑道:“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二皇兄架势不小!”

萧桓淡淡看了他一眼,浓眉微微一蹙,冷冷地笑了:“看来三弟在四弟府上吃了不少豹子胆,最近胆气显是上涨,可喜可贺!”

萧琰暗里投向萧瑧,刚壮了胆子想要嘲弄萧桓,便被他奚落一番,萧桓只那么微微看了他一眼,他顿时又失了底气,缩了缩脖子矮了回去。

宫门前立着的是昨夜传话的小太监,萧桓往宫门前石阶上一跪,正好斜对着他,小太监双眼微红,几次三番望着萧桓似是有话要说,萧瑧轻轻咳一声,他立时一个哆嗦不敢作声。萧桓双目沉沉打量这小太监许久,蓦地低喝道:“没你的事了,退下罢!”小太监如蒙大赦,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迅速退了下去。

萧瑧仍旧是没作声,年轻英俊的面容上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狠戾笑意,片刻后他才转过头来招呼道:“二皇兄虽是来得迟了,倒是能少跪半炷香时辰。”萧桓浓黑的眉宇拧了拧,淡淡道:“父皇并未召你入宫,你又何必跪在宫门前受这罪?”昨夜的小太监只道顺钦帝私下传召二皇子秦王萧桓入宫,并未提及萧瑧萧琰,他二人出现在此,怕是早已走漏了风声。

“父皇有事相商,我与三皇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萧瑧捉起沾了尘土的袍袖拍了拍,英俊面容上一双星眸熠熠发亮,“因此趁昭阳宫宫门未开,我便邀了三皇兄一道来,跪等父皇召见。”

萧桓沉沉哼了一声并未作答,前方宫门却缓缓推开了,走出来的不是老太监张全,而是身着黑衣的襄王萧烨,他缓缓地扫过阶下跪叩的三人,朗声道:“皇上宣四皇子萧瑧觐见。”萧烨的目光与萧桓对上,萧桓顿时面色一沉:“张全张公公何在?”他的手已扶住腰间,还未动,萧烨便大步到了他身旁按住他的肩头慢条斯理道:“张公公在殿内伺候皇上,桓儿若是有疑问,待臻儿替你问一声便是。”

萧瑧从容起身扑去膝头灰尘,大步走进门内去,片刻后出来,手中恭敬地捧了描金绘五爪金龙图案的朱漆木盘,身后随了一个面容陌生的中年太监,那太监哑着嗓子道:“赐四皇子萧瑧太子冠服,继储君位!”

萧桓淡淡笑了一声,挣脱萧烨的钳制立起身来正色道:“我要亲自向父皇求证!”萧烨神色不变,自袖中取出一幅明黄绢缎当着他的面迎风一抖:“圣谕在此,桓儿你尽可细看!”萧桓昂首立在石阶下,动也不动,也不去接那圣旨,灼灼虎目牢牢地盯住了襄王,一字一句道:“七叔,伪造圣旨假传圣谕乃重罪,罪该凌迟。”

萧烨仍旧不动声色地望着萧桓,手中绢缎一点点卷起了交到一旁的陌生太监手中:“桓儿,你以为这朝中还有几人信你?还有几人服你?”他微微地笑了笑,从容地击掌三声,远处禁军退让开来,等候了许久的左相卫丕、右相卓青、御史中丞顾弘范三人大步走了过来。

卫丕面色极难看,卓青却是满面得色,自那太监手中接了圣旨起身宣读毕,与顾弘范两人一道朝萧瑧拱手道贺,口称微臣。萧烨负手立在一旁道:“皇上昨晚已命礼部提前准备立储大典,因此今日一早本王便赶至昭阳宫来面圣……”

“七叔。”萧桓蓦地打断他,虎目微微沉下,他往萧烨身前逼近一步,周身的气势如暴风骤雨一般,“我父皇此时在何处?”

萧烨面色微微一沉:“皇上沉疴难起,已转往昭元殿后静室修养,此后由太子监国。”他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气得面色发白的左相卫丕,缓缓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桓儿。”说罢,萧烨抚掌三声,守在昭阳宫外的五六百禁军如潮水般拥过来,将阶下数人围住。

萧桓没作声,只淡淡地环视四周,忽地挑了挑浓眉沉沉笑道:“七叔,兵不厌诈!”他蓦地健臂一挥,这五六百竟齐齐朝着萧桓跪下,高呼道:“秦王!秦王!”

原神武军前锋十八骑中三人自禁军中出列,并肩抱拳道:“属下林青、路春、刀九参见大将军!”三人依旧是以旧时称谓称呼萧桓,禁军中也有部分将士是自神武军中调来,此时更是热血澎湃,跟着高声唤道:“大将军!大将军!”

萧瑧与萧烨对望一眼,将手中朱漆木盘转交中年太监,慢慢走过来与萧桓面对立着,冷笑道:“二皇兄,你能想到的,我怎会想不到?”他眯眼朝永安门望了望,镇定道:“来了。”

永安门轰然大开,罗宣引了城外神武军骑兵营将士进宫,五百铁骑端坐银甲长枪,浩浩荡荡朝昭阳宫而来。神武军骑兵营将士马上如游龙,下马如猛虎,是神武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禁军与之相较,顿时失色不少。

“骑兵营的人马早已换做我的人,二皇兄,莫非你还想策反这五百铁骑?”萧瑧的口气中颇有嘲讽之意,遥遥地朝骑兵营统领一挥手,那边一声令下,半数将士迅速跃下马,自背后取下了连弩弓挽弓搭箭,禁军也是极为神速,反手往背后一捞铁弓便已在手,转身与骑兵营人马弯弓搭箭遥遥相对。

卫丕、卓青与顾弘范三人早已躲到了一旁去,两边人马也不将他们三人放在眼中,各自全神贯注在掌中弓箭上,生怕一不留神错听了命令。

萧桓与萧瑧对望着,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喝一声:“放箭!”

秦王府今日格外安静,秋阳刚跃上头顶,薛老六领了一队人马将秦王府看守住,顾含章听得下人禀报,忙出去看时,正巧见他将一个面相老实的粗壮青年按倒在地,一旁的将士取了绳索要给他捆绑,顾含章急忙低喝一声:“且慢!”

薛老六当真停了手,对顾含章抱拳呵呵笑道:“这人在王府外鬼鬼祟祟走来走去,多次往西侧门去偷看,模样生得又五大三粗满面横肉,属下怀疑他并非好人。”那青年啐了一口,大声嚷嚷道:“你才五大三粗、满面横肉!乌鸦笑炭黑!”一旁的将士轰然大笑起来,纷纷指着薛老六打趣,薛老六铜铃般的牛眼一瞪,呵斥道:“在王妃跟前都给我老实些,莫要等殿下回来收拾你们!”这群壮汉随还是在笑,倒是都不起哄了。

这一队人马中多数是萧瑧自骑兵营替换下来的骁勇将士,城外两千神武军,只换血后的骑兵营是萧瑧心腹,其余将士多多少少还向着萧桓,薛恶虎带的这一支人马,正是原先最得萧桓倚重的将士。

顾含章莫名有些心酸,被那青年一逗,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仔仔细细打量着他,忽地心里一动,低声问道:“你可是曾在大殿下府里跑腿的小猴儿?”

方脸青年一愣,吞吞吐吐道:“我不认得什么小猴儿……”

“那你可认得我的丫头翠儿?”顾含章牢牢盯着他,果然见他面色大变,眼中倏地起了狠意:“原来你就是那心狠手辣的顾家小姐!”顾含章一怔,他死命挣脱钳制他的两人,愤然哽咽道:“翠儿一直不忍心给你下药,结果你不念着主仆之情,将她害了,至今我仍旧不知她葬在何处!”

顾含章如坠云雾里,惊讶道:“翠儿不是已被你们带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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