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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剑坠尘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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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慢慢收回剑,淡淡地看了面色雪白的王皇后一眼,俯下身在她耳旁低声道:“皇嫂,莫说断你一指,便是卸去你一条手臂也无法消我心头之恨。”他语气神情极淡漠,闇黑眼底的冷意却如千年寒冰。皇后疼得满额冷汗,咬紧了牙依旧厉声喝道:“桓儿,不许低头!”

昭阳宫前立时肃静,萧桓挺直虎背,幽暗深沉的目光缓缓掠过皇后与顾含章惨白的面容,又沉沉地望向跪伏于地的林青诸人与神武军、禁军数百人,蓦地将手中蛟腾剑往地下白玉石中一插,剑尖入地三寸,嗡一声低鸣。那剑笔直立在石缝间,雪亮剑身上映着数百人沉默悲怆的脸,秋阳落在寸余宽的剑刃上,反射的寒光如北疆胡地终年不化的白雪,刺得人双眼生疼。

顾含章扶着肩头,伤处流出的血已****了她的掌心,刀剑的伤口只不过是皮肉外伤,真正的痛此刻才开始。她静静地望着萧桓,听见他沉声道:“众将士下马,卸甲!”声音不大,在这空阔的昭阳宫前却似一阵惊雷,炸响在众人耳中。大齐军律,凡弃兵投诚者,免死免重罚,或劳役,或监押。只不过下马卸甲,便是投诚弃主,叫人鄙夷;刀九性子急,悲愤气恼地跳起来大喝道:“大将军……”粗豪的嗓门刚说了三个字,一旁的林青黑着脸一把拉下他,狠狠地在他颈后砍了一记,刀九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满场将士卸甲弃刀,齐齐跪伏在地,虽悲愤却已无法再多言。萧桓最后看了众人一眼,对萧烨道:“望王叔守信。”只短短五字,自他口中说出却如一字字敲入在场众人耳中,萧烨负手立着,淡淡颔首允诺道:“自然。”

一场硝烟未能起便已被掐熄,昭阳宫前秋阳绚丽如常,却在萧桓曲膝重重跪下之时黯淡了天地之色。

祈盛二年九月初八,顺钦帝病重昏厥,藏于昭阳宫正殿山河画卷后的立储诏书启封,立四皇子陈王萧瑧为储君,代顺钦帝监国;同日,秦王萧桓起兵谋反,挟王皇后与容宛两位郡主为质要挟新太子,襄王萧烨领兵镇压,擒秦王,败叛军,平定内乱。

世人只知如此,百官所知也仅得自襄王与三相之口;内史官曹荣下笔时颇有些顾虑,蘸饱了墨的细狼毫悬在半空许久也没见落下,恰巧右相卓青往议事房中来,见他犹豫半晌犹未下笔,咳一声笑道:“曹公有何疑虑,不妨细问左相大人。”曹荣忙起身作揖,老实笑道:“倒也不是疑虑,此事重大,下官不敢随意下笔,生怕有所疏漏。”卓青朝议事房另一头案后坐着的卫丕看了看:“无妨,事无巨细皆可向左相大人求解。”卫丕远远地听见了,握笔的手微微一抖,苍老面容越发的灰败。

曹荣自然是不敢开口问这位素来严厉沉默的左相,随口应了几句便又回去埋头沉思,卓青也只是随意笑了笑,走近卫丕身旁来压低嗓音道:“良禽择木而栖,卫老相爷并无一分过错,何必郁郁寡欢?”卫丕不言,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卓青也不多说,挥袖便走,到了议事房门前,忽地记起什么,将已跨出门外的脚又收了回来,回头对卫丕笑道:“险些忘了件事,卫老相爷的长孙卫齐靖龙章凤姿,果有卫老相爷当年的风采,如今祖孙二人共为太子殿下效命,也算是一段佳话。”卫丕笔尖一颤,一大滴墨汁滴落纸上,晕开一大团污黑。卓青细细盯着卫丕看了几眼,呵呵笑着大步出了门去。

昭阳宫事件只千余神武军将士与禁军知晓,萧烨下了封口令,若有泄密者,杀无赦;卸甲弃兵的数百人连同林青路春刀九三人一道隔日便被派往北疆寒地戍边,宫中太监宫人那日也已被驱赶殆尽,只漏过了假扮宫女潜入宫内欲给萧桓报信的翠鹂,只是翠鹂命丧兄长秦绛剑下,也已香消玉殒。

皇后与容宛两位郡主被强行送至昭元殿后静室软禁,与昏迷多日的顺钦帝为伴,整个内宫城已在萧瑧与萧烨掌中。

秋风萧瑟,夜里下起了连绵的雨,窗未关严,冷风自窗缝倒灌进来,冻醒了顾含章,她起身披衣摸索着到窗前掩窗,惊动了门外廊下奉命看守的陈王府护卫。那人警惕地问道:“王妃半夜起身何事?”顾含章叹了口气道:“夜风寒雨,起来关窗。”那人这才不作声了。

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烛火,自那一日萧桓与她被软禁在秦王府内起,也已过了私七八天,秦王府下人几乎被驱散殆尽,只有颐儿、老管家赵得四与袖姨不肯走,守卫勉强留下了三人。偌大一座秦王府,重又与往年一般沉入了死寂。

黑夜正漫长,无休无止。

顾含章悄悄摸到床边,不慎将受伤的肩撞上床头,疼得咬紧了下唇没敢出声,萧桓却早已醒来,伸了双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向她的肩头,确认她的伤口无碍,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

夫妻两人在黑暗里静坐了许久,萧桓温热的手掌探过来,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双足摩挲着,低声道:“含章,若是你父亲保你,你就跟他走罢。”顾含章不做声,许久才答非所问道:“不知父皇母后和宛儿容儿怎样了?”萧桓沉默许久,只淡淡道:“四弟与王叔倒也不至于对父皇母后下毒手。”

萧瑧已坐稳太子位,又代顺钦帝监国,再无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他素来不过是争这一口气,事到如今帝后二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也无差别。顾含章想了想,低声道:“但愿他不曾泯灭了良心。”

萧桓淡淡地哼了一声,似是不愿再提萧瑧,黑暗中瞧不见他的神情,顾含章只能伸手去轻轻摸着他冷峻的面容,柔软微凉的手缓缓向上,触及他紧蹙的眉头后停下,忽然之间心头酸楚,轻声道:“殿下在哪里,含章就跟着往哪里去。”

夫妻同命,惟携手相伴。两人成亲数月余,从未像今天这样贴近彼此,萧桓忽地紧紧拥住她,隔了薄薄衣衫亲吻她肩头的伤口,那一处原是光润洁白,秦绛一剑划开寸余长的口子,数日才结了痂。“含章,若是顾大人来保你,你便随他一道出去罢。”萧桓沉声道,顾含章叹了一声,又听见他接下去道:“我如今并无把握能护住你,因此……”她不愿听,索性翻身揽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他。一簇小火在这寒夜里悄悄燃起了,彻夜未熄。

秋末冬初,下过几场雨,越发的寒冷,地上的碧草枯黄零落,唯有秦王府内小径旁栽种的枫树赤红如火,为这满园清冷稍稍添了几分热闹。顾含章半开着窗门远远打量着远处警惕地四处走动的守卫,再回头悄悄看了看萧桓,他镇定从容如常地坐在床前绣榻上随意地翻着兵书,就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

风吹动廊下几盏褪了色的纱灯,灯下流苏在风里左右摆动,一个人影倏地跃入顾含章心里,清风!自那一日起便没再见过清风!连白马照雪也不知所踪!她的心在胸臆间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喉头跃出。她怎会忘记,她的夫君并非仅仅是骁勇善战的神武将军,还是足智多谋的秦王!

到了午后,王府里果然来了人,御史中丞顾弘范与左相卫丕长孙卫齐靖。卫齐靖仍旧是多日前的倨傲模样,冷冷地往廊下一站,也不躬身行礼也不招呼,只挑了挑眉古怪笑道:“秦王殿下,许久不见,怎么如此落魄?”萧桓不惊不怒,淡淡颔首:“久违了,卫大人,看来太子殿下甚是看重你。”说罢,他微微扫了卫齐靖身上所着青黑锦缎绣松鹤彩云图案的衣袍一眼,面上添了几分莫测的笑意。

青黑缎子与松鹤彩云刺绣是大齐五品级官员的服色,顾含章仔细一打量,顿时在心头冷笑了一声,初见卫齐靖的惊喜瞬间消失殆尽。

“王妃似乎不大愿意见到卫某人,莫非卫某有得罪过王妃?”卫齐靖清瘦的俊脸上笑容更是古怪,顺着顾含章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因为我这身官袍。”他冷笑一声指了指一旁立着的顾弘范,意态狂妄:“连老泰山都不帮着女婿,王妃竟还会指望我这不相干的路人会对秦王殿下忠心耿耿?”

顾弘范儒雅温厚的面皮微微一沉,忌惮卫齐靖是萧瑧与萧烨跟前的红人,只冷冷哼了一声便强吞下这口气没作声。

顾含章怔了怔,默默颔首道:“卫大人说得是,良禽择木而栖,原就是这个道理。”卫齐靖恼萧桓心软,一气之下拂袖离去,再见时投了萧瑧,在道义上他似乎有些令人不齿,事实上,他说得极是,亲人且不可靠,又怎能要求非亲非故的卫齐靖回头?

萧桓对顾弘范倒还客气,顾弘范毕竟有些心虚,回礼后便对顾含章道:“含章,你随我来。”顾含章欠了欠身:“父亲有话不妨直说。”顾弘范剑眉竖起了,微恼道:“卫大人与秦王殿下有事相谈,你不便旁听。”见顾含章仍旧不动,顾弘范面色顿时沉下:“含章,你是想再给殿下惹麻烦?”顾含章这才应了一声:“是,父亲。”她一改往日的称呼,“父亲”二字生疏生分了许多,顾弘范不是没察觉,只是面色越发沉下。

“含章,你去罢,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萧桓忽地沉声道,顾含章心头一颤,似有不祥预感,但见萧桓神色如常,她迟疑一下也便没再多想,点了点头便跟着顾弘范往长廊另一头去。

红枫似火,碧空如洗,藕荷色窈窕轻盈的身影袅袅地转过长廊尽头,天色便忽地如同灰暗了几分,萧桓再朝那空无一人的长廊内看了看,转过身来戒备地问道:“卫大人此行有何指教?”卫齐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王殿下似乎极不舍得王妃,不知王妃得知太子殿下如今仍旧钟情于她时,会有何感想?”萧桓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沉默许久哑声道:“他让你来做什么?直说罢。”

卫齐靖冷笑一声,自怀中取出一物抛给他,又将腰间别着的一卷锦缎抽出,展开了朝他一扬:“秦王殿下,这便是我此番的来意。”

长廊空落,顾含章安静地随着顾弘范往前走,直到了长廊尽头,拐过弯慢慢踱到一株冬青树下才停了下来。虽是到了秋末,冬青却是不受影响,仍旧碧青葱茏,顾弘范不知为何立在树下怔怔看了那树许久,叹了口气道:“江南虽是长青,到了冬日也是处处枯黄,我至今犹记得你娘窗下有一株小小的冬青,被大雪压弯了枝干,雪融后许久都弯着,奇怪的是,那树枝半个月后竟也慢慢变直了。”顾含章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便立在一旁听着不做声,顾弘范伸手摘下一片油亮光滑的冬青叶片,凑近鼻下闻了闻,嘴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与你娘都像这冬青,无论在何处都能过得极好。”话锋一转,他便沉下脸色来:“含章,我向太子殿下讨了封休书,若是秦王愿意签字画押,从今天起你便不是秦王妃,便不必再随着他吃苦。”

顾含章一愣,淡淡笑道:“父亲大人费心了,只不过含章并未想过要离开秦王府。”

顾弘范显是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恼怒:“如今这局势,天下已归陈王,一山不容二虎,他迟早要除掉秦王,这是他兄弟间的事,你又何必掺和?既然太子殿下对你尚有旧情,你……”

“父亲,我与殿下是夫妻,同命同根,他在何处,我就在何处。”顾含章直视顾弘范,从容不迫道,“四殿下与襄王爷逼宫谋反一事父亲心里也清楚,人往高处走,攀高枝也是寻常,我并未觉得父亲有错,但我娘曾教过我,顶天立地是男儿,重情重义为女子,这夫妻二字并不如父亲所想的那么轻。”

她一字一句都如针芒,刺进了顾弘范心里,年少轻狂时流连温柔乡,结识当年江南有名的歌伎柳梦蝶,曾随口许诺交付差事后便迎娶回京,夫妻二字是他敷衍的借口,如今这一处丑陋疤痕被顾含章揭开,顿觉挂不住老脸,儒雅温和的面皮倏地铁青,低叱一声道:“含章!你这是在讽刺爹么?”

顾含章微微欠身:“含章不敢,只是听父亲提起,不得不稍稍提一提自己的想法。”她淡淡地笑了笑又道:“含章顽劣,枉费父亲养育栽培这许多年,一直心存感激。”说罢,她双膝跪在尘土里,重重地向顾弘范磕了三个响头。顾弘范气得拂袖转身,怒不择言道:“果真是顽劣性子,与你那穷养马的亲生父亲一个脾性,我当年怎会鬼迷心窍去千方百计寻你回来!”

园子里蓦地静了下来,过了许久,顾含章慢慢站起身,从容地扑去膝头沾上的尘土,轻声道:“父亲,您错了,我的亲生父亲并非虎爹。”

顾弘范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顾含章一字一句道:“当年父亲离了江南不再回头,我娘在江边目送您离去,回了阁中不出半月便发现她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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