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刚刚被你撞倒的那个小姑娘吗?”沐馨儿倒了一杯茶给玉灵,问道。
“我不记得了,感觉她很熟悉,但是就是记不起来了。”玉灵端着茶杯,眼睛微眯,努力回忆了一阵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声音无奈。
“小姐,小姐,查到了。”被沐馨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碧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坐下,喝了一大口茶,喘了一会气,这才说道,“小姐,刚刚被他撞到的那个女子名叫涟清漪,是南村的一个农民的女儿,听说她从小就与她的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感情一直都很好,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青梅竹马上了战场,从此音讯全无。直到最近才传来战死的消息,听说那个涟清漪听到消息后一下子哭晕了过去。”碧儿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
“那这样看来的话,一切就对接上了。这个白玉棋盘应该是涟清漪竹马的物品咯?”沐馨儿沉思,“要不,我们去涟清漪竹马家看看吧!”
“嗯,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启程。
荒凉,惨淡,这是沐馨儿对那个家唯一的评价。刚走进去时,门口只有一棵枯树,四周的地都荒掉了,看出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一群乌鸦在树上徘徊,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不知为何,越接近这个家,玉灵的脸色就越惨白。
“你们是?”涟清漪走了出来,问道。
“我们是来吊唁齐轩的。”沐馨儿连忙说道,提上了礼品。
“哦,谢谢你们,快请进吧!”涟清漪接过礼品,邀她们进屋。
屋子的上挂着白布,正中央摆着一副棺材,棺材上是齐轩死前的画像。两位老人的声音已经哭哑了,但是眼泪还是从眼眶中溢了出来。涟清漪不知道跟两位老人说了什么,两位老人眼睛通红地回房了。
“这是你画的?”沐馨儿指着画像,问道。
“是啊,我和齐哥哥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他说过,打完仗后必以十里红妆娶我过门,我也说过此生非他不嫁,谁料现在已是生死两茫茫。”一旁的涟清漪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那你现在?”沐馨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犹如有一根刺哽噎在喉。
“我不会再嫁的,我会一直陪着齐哥哥的,我说过,此生非他不嫁。”涟清漪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两行清泪却滑落脸颊。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沐馨儿不理解涟清漪的行为。
“我说过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涟清漪的脸上满是坚定。
“不,你不能死!”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呆着的玉灵忽然暴躁起来,抓住涟清漪的肩膀,吼出这样一句话。
沐馨儿想去把玉灵拉开,却看见玉灵两眼噙着泪花,这好像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吧!
涟清漪被吓到了,呆愣在一旁。
“对不起,告辞。但请你记住,人生一趟不容易,与其死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活着。”沐馨儿把玉灵拉走,临走前一脸郑重地对涟清漪说。
“活着?没有他,我根本就活不下去。”涟清漪望着沐馨儿一行人的背影,跪倒在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