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当然是过境了,不然我哪有时间打电话给你,现在人在中国A市,可是想要找到你人,打手机给你,你却关机,然然,你住在A市哪里,我去找你。”发了一通脾气,又接受到林然的手机,宫琦安南现在的心情好上了很多,说话的口气也没像开始那样,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幽怨又悲愤得像个被抛弃掉的小媳妇。
“呃?我住在哪啊?”林然眼角弯了弯,笑得特别的狡黠,故意拖着口音,吊着宫琦安南的心,在感觉到宫琦安南的心悬了起来的时候,她丢下一句令他傻眼的话……
“抱歉啊!安南,我人不在A市。”
宫琦安南大吼:“什么,你不在A市,你人去哪了?”
林然摸着下巴笑道:“我人现在B市。”听着宫琦安南一惊一乍的声音,想像着他那张美丽的脸皱成一团的样子,林然的心情就好上了几倍,果然有时耍耍动不动就炸毛的安南,再怎么坏的心情都会好了起来。
宫琦安南急切的问道:“你去B市干什么?告诉我地点,我去找你。”好不容易能来中国,却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那感觉说不出的憋屈。
“不用了,安南,我过几天就会回A市,你就在那里等我,到时我去找你吧。”
宫琦安南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要,我去找你。”一刻都不能等,他是急得全身都火急火燎的。
已经开车过来的宫晏晨,捏紧着方盘,目光沉沉的看着站在公司大门,手里拿着手机,笑容柔柔的对着手机不知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大。
他死死的捏紧着方盘,极力的控制自己下车将那碍眼的手机扔掉,然后再把那个跟着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无视着他这个丈夫存在的可恶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狠狠地把她给办了。
好吧,他嫉妒了,很赤果果的嫉妒了,像打翻了醋缸子,全身都在发酸。
她对着别的男人总是和悦色,面对他却总是没好脸色,甚至还想着远离他,跟他离婚。
“砰!”地一声,宫晏晨浑身散发着酸酸的怒气,大步的走到林然的面前,攥紧着双手,无比凶狠的瞪着林然手里那部手机,眼底的怒火就像要把那部手机烧个烬灭。
有时男人吃起醋来比真醋还酸,林然被宫晏晨那凶狠的目光瞪得一愣,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叫道;“宫晏晨。”
宫晏晨脸上的怒气在接受到林然疑惑的目光时,像被截破的气球一样,全部都泄光了,他挫败般的耸下肩膀,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林然满心的怪异,宫晏晨刚刚那凶狠恨不得像要把她吞噬般的目光,令她感到十分的心慌意乱,可就在一瞬间,他又变回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势。
她垂下眼眸,淡淡的应着:“嗯,好。”又对着手机那头沉默着的宫琦安南说道;“安南,我现在要去吃饭,有空的时候,我们再聊吧。”
手机那头的宫琦安南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过了半会,他才缓缓的问道;“然然,刚刚你在跟你丈夫说话?”
“嗯。”林然没有感觉到宫琦安南的异常,淡淡的应着,有宫晏晨存在的地方,她就会忍不住的分心,去关注着宫晏晨的举动,逃避着那令她十分无措的感觉。
“那你去吃饭吧,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宫琦安南声音里透露着失落,林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好,那拜拜。”林然笑着挂断了电话。
听着他们的对话,宫晏晨怎么听怎么刺耳,他身为她的丈夫,却连想要去阻止吃醋的权力都没有,唯有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她,酸得快要冒泡的醋往肚子里酸着,想要发怒吼着她别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的温柔,可最终什么都得忍。
他不懂她到底在逃避着什么?他搞不懂她是不是曾经被感情伤害过,所以就算他说得那么的明白,她依然都能当做事情没发生过,若无其事的跟在他身边,淡泊无视着他眼里的受伤,逃避着不去跟他挑明。
她就像一只缩头乌龟,越是触碰她,越是想要接近她,更越是缩在自己的龟壳里,视死也不愿缩出龟壳,与他面对现实。
男人做得像他如此失败,自己却找不出有什么法子,让她不再逃避着他与她之间的感情。
而女人做到如此倔强又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往死里逃避的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让、忍让再忍让。
忍让得他真想、想想……唉!
林然还真不敢直视着宫晏晨那越来越可怕的眼神,她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说道;“我们走吧。”她很清楚,自己又哪里惹到宫晏晨发火了。
这男人真伺候,动不动就发怒,阴晴不定得很。
而在宫晏晨的眼里,林然更是难伺候,倔得跟驴一样又缩头乌龟得连乌龟都没法比。
好吧,俩人是谁都奈何不了谁,互相的认为对方才是那个最难缠的那个。
上了餐厅,俩人点了菜就默默的吃了起来,林然肚子很饿,吃相看起来有点狼吞虎咽,而宫晏晨,就算肚子再饿,也依然优雅又慢吞吞的嚼咽着,林然看得一阵翻白眼。
她相信,这货就算要被饿死了,也绝对会保持着优雅风度,慢腾腾得像乌龟在爬一样,吃着东西。
林然吃了有二分之一的牛排,宫晏晨盘子里的牛排才切了几个角,显着宫晏晨吃饭有多龟速,就在宫晏晨一颗心的想着如何开口跟林然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