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花束的手垂落了下来,心中满是苦涩。
他真不知快替自己兄弟高兴终于得到妻子的爱,还是该替自己伤心再也没有机会能追求自己的最爱了。
兄弟,情敌,呵!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连为自己幸福努力一下在还没开始就已经失去了。
宫晏晨能给林然幸福也是好的。
至于他自己,也许只能躲在暗处里,默默的守护着自己那个爱着的人儿,再慢慢的舔着自己的伤口,让时间来治疗着自己的伤口。
上官泽在这几天才收到林然被白素绑架,宫晏晨差点被烧死的消息,他一得知这个消息心慌了起来,很担心林然现在的伤势怎么样?宫家封锁消息太紧密了,他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查到林然只是腿上中了两枪,反而宫晏晨受了很重的伤,整个身体都受了很严重的烫伤,脸也差点被毁容。
知道了之后,他很想去看林然,却又犹豫了起来,在B市他就向林然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她的面前,整整犹豫了一天,他最终耐不住自己的思停飞和担心,去花店买了一束花来医院看她,在病房没有见到她的人,他想着她也许去了宫晏晨那里,却没有想到,刚想敲门,就无意听到林然像个小女人嗔怪着自己的丈夫不好好吃饭。
那一刻,手举在半空中,怎么也敲不下去门,他像个贼一样,鬼鬼崇崇的偷听着他们说话,然后又发现房门没有上锁,即激动又害怕的推开一个门缝偷看着他们在里面做什么,结果却看到他们深情的拥吻着,那一刻,别提心里有多酸,有多痛了。
现在想太多又有什么用,这个结果不是早已注定了吗?也早就接受了,可当真正见到的那一刻,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失去她的事实。
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又谈什么失去了。
真是可笑。
上官泽把花束放在门边上,自嘲的笑着,笑着自己可笑又可悲。
当在失去的那一刻,才懂得珍惜,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注定浪荡在这个糜烂的生活圈上,永远都逃不出来。
爱与被爱的人,都注定远离他而去。
他不过是个孤独得不能再孤独的男人而已。
有寂寞,有伤痛。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离开的好,就算见了面,又能说什么?不过是徒一场伤神而已。
上官泽深深的看了林然笑靥的脸,像是要将她美丽的笑脸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站了不知有多久,他僵着身体,迈出沉痛的脚步,离开了医院。
章意熙自从在宫清德嘴里知道太老夫人时日无多了,对太老夫人更加的孝顺细心了起来,和太老夫人相处了几十年,虽然很知道这个奶奶很苛刻,可她很清楚太老夫人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要不抵触太老夫人的底线,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今个,太老夫人时日无多了,在仅剩下的一些时日里,她想尽办法的想让太老夫人过得舒心一些。
她知道太老夫人不希望宫晏晨知道自己的病情,也没敢跟自己儿子说清楚太老夫人病情怎么样?只是模糊的告诉儿子太老夫人哮喘病犯,进了急救室急救,不过最后还是稳定了病情。
宫晏晨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多月,今天终于出院了,林然也收拾好东西,跟宫晏晨一起出院回了宫宅。
宫家做封锁消息的事很成功,记者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但碍于宫氏是A市的强大龙头,不敢得罪,也不敢报纸出宫晏晨一些受伤的内幕。
太老夫人自从哮喘病犯,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后,受不了医院那消毒味,搬移到宫宅休养着,听着宫晏晨今天出院,太老夫人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早上还多吃了一碗粥,弄得一直侍候着太老夫人的王妈整个早上高兴得合拢不住嘴。
因宫晏晨终于出院回宫宅了,今天整个宫家的人脸上都掩不住喜悦。
见着车子开了过来,章意熙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宫晏晨一下车就被章意熙激动的抱住。
从未跟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过,让宫晏晨愣了一会还回不过神来。
站在宫晏晨身边的林然轻轻的扯着宫晏晨的衣袖,示意着他回应着章意熙。
宫晏晨浑身僵硬着,有些不自在的叫着章意熙的名字:“妈,我回来。”
章意熙拥紧着宫晏晨,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快进去吧,你曾祖母正等着你呢。”说完,章意熙放开宫晏晨。
刚进宫宅里,宫晏晨使就被太老夫人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曾祖母,你现在身体好点了没?”坐在太老夫人的对面,宫晏晨关心的问着太老夫人的病怎么样。
“晏晨,让你担心了,病已经都好了,只是医生大惊小怪而已。”
“曾祖母,你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不管医生怎么说,那是医生比较谨慎。”宫晏晨不赞同太老夫人的话说道。
太老夫人脸色一片沉静,捏紧着手,说道:“好了,晏晨,我自个身体我自个知道,我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告诉你一声。”
宫晏晨面色一正,说道:“祖母,请说。”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太老夫人今天找他说的事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宫晏晨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太老夫人的心沉了沉,她知道一旦自己开了口,必会引起自己的曾孙很大的反应,甚至发怒了起来。
可是为了嫣若,她不得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