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然还是太老夫人都是宫晏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哪一方他都不愿伤害,宫晏晨捏紧着拳头,心乱得很。
呵,祖母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其实一点都不用考虑,他的答案至终至终都不会变,林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弃的,她是他一生中唯一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他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可太老夫人又是那么的坚决,宫晏晨真的苦恼了起来,他真不知该如何去劝说太老夫人,他们祖孙俩人都是一个脾气,固执得很,一旦下定决心的事,绝不会改变。
宫晏晨万分头痛的按了按脑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门把打开房门。
林然靠坐在床上翻着书,等着宫晏晨谈完事回来。
听到房门打开声,林然心一喜抬起头笑道:“晏晨……”目光却在接触到宫晏晨脸上的血时,嘴角上的笑僵住了,惊呼的说道:“你、你的额头?”她急忙的下了床,抽出纸巾忙给宫晏晨擦掉脸上的血,心疼万分的问道:“怎么才去曾祖母一会就受伤了,晏晨,在祖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额头被砸出了伤口?”
宫晏晨突然伸手搂紧着林然,头埋在她的脖子间,很疲惫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在跟祖母谈事情时,不小心惹她生气了,祖母一气之下把杯子扔在我的头上。”
林然听了心疼死了,忙将宫晏晨推坐在床上,拿出了医药箱,边给宫晏晨上药,边用责怨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就惹了祖母生气?你到底说了什么话,让祖母气得拿杯子砸你,还有,你怎么那么傻,杯过砸过来时,你怎么就不躲,看看你,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现在又加新伤,你是不是想让自己的脸毁容啊?”
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边细心的给自己处理伤口,边唠叨着自己不好好的保护区自己,原本身心沉重的宫晏晨,心顿时松懈了起来,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在林然有一瞬被他难得露出笑脸的笑给闪到眼时,倏时噙住林然的嘴角,深深又迷恋不已的吸允着她的唇瓣。
林然被宫晏晨突然袭吻,弄得有些懵了,随即回神过来,推开还想深入进去的宫晏晨,嗔怪的白了宫晏晨一眼,说道:“别动手动脚的,给我坐好,我现在要给你上药。”
见着林然一脸严肃的样子,宫晏晨轻轻的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林然小巧的鼻子,说道:“好好好,你快点上药吧,等会我再收拾你。”他说得暧昧又很有深意。
林然脸一红,报复性的手用点力的压在宫晏晨的伤口上,见着他痛得皱紧着眉头,哼声的说道:“上药好后给我乖乖的躺着,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累了一天,好好的睡一觉,病才会好快点。”
宫晏晨目光柔柔的看着林然调侃的笑道:“林然,我突然发觉你很有管家婆的潜质,嗯,才一个多月,你就越来越啰嗦了。”
上好药后的林然不甘示弱的回击过去:“我要是管家婆,你就是管家公,好了,乖乖的躺在床上,我给你去放洗澡水。”说完,林然收拾好医药箱,走进浴室给宫晏晨放洗澡水。
林然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宫晏晨,嘴上的笑瞬失,目光沉沉的望着天发花板发呆着。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能让林然知道祖母想要他们离婚。
林然很奇怪那天太老夫人跟宫晏晨说了什么,晏晨又为什么把太老夫人激怒得不惜下狠手的拿杯子去砸自己一直最注重的孙子,而宫晏晨也似乎在那天回来,就变得有些心事重重,每次只要她不在的时候,就会蹙紧着眉头出神着。
问他为何愁眉苦脸的,他又摇头淡笑着没有,问不出自己想要答案的林然也不再勉强宫晏晨,但见着他一天比一天还心事重重,林然看了心里心疼着,明明还在养伤,怎么老就愁着张脸,她很想抚平他脸上的忧愁,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又回宫家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林然腿上的枪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宫晏晨恢复的能力也很强,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身上和脸上的烫伤也都好了差不多,期间林然总是拿宫晏晨烧伤半边脸来开玩笑,说他再不好好的养病,脸真的毁容了,她就不要他,宫晏晨经常以唇封住她的嘴,让她还能不能总说出这么讨打的话。
林然见着宫晏晨脸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只是修复好的皮肤比以前显得很嫩肉,粉嫩粉嫩的,跟他另半边脸很不相称,他额头上的伤也好了。
林然觉得宫晏晨一直闷在宫宅里休养也不是个事,突然觉得出去外面逛逛也去好了。
这一天大早的,林然就把还在睡的宫晏晨从床上挖了起来。
宫晏晨揉着眼睛坐起身,见着林然已经洗漱换好了衣服,伸手一扯,低头吻住她的唇,林然推着宫晏晨,说道:“快起床啦,唔……”宫晏晨趁着林然开口,单手扣在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唔,别……”林然轻推着宫晏晨的胸膛,他却仍无动于衷的继续深吻着她。
直到吻得林然快缺氧时,宫晏晨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林然。
林然一拳捶在宫晏晨的胸上,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嗔骂着:“大白天的就耍流氓,快起来了,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外面走走。”
宫晏晨眼底的情念还没消退,伸手握住林然捶过来的手,放过自己的胸膛上,捏紧温柔的磨蹭着,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出去外面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