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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恶化

看着手环和手腕差不多大小,估计套上去会很费事的,没想到欧阳光只是轻轻一推,手环就越过了手指根部的关节部位,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这个壮举!

这么简单?简单的让欧阳光难以置信。既然这么容易套上去,那是不是也能轻易的掉下来?欧阳光刚想试试手环会不会自己往下掉,却感觉左手腕传来一股麻麻的感觉。

定睛一看,欧阳光惊呆了,因为手环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渐渐缩小!眼看手环已经紧紧贴在手腕上了,要是继续缩小下去,变回它本来的样子,那这个手腕也就废了!吓得欧阳光目瞪口呆,想取下来俨然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它要是真的一直缩小那怎么办?

还好,在欧阳光像要喷火般的炽热的眼神的凝视之下,手环停止了变化,刚好贴在皮肤上,不容易松动,也没卡到皮肤,可以说是完美无瑕,就像珠子嵌进手环一样!

只是这个手环的变化都不受自己控制,现在就面临一个问题,戴上去容易,想取下来可就麻烦了!要是以后手环伤害到自己,该怎么办呢?就像某个猴子头上的紧箍咒一样,欧阳光也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这感觉,有点不自在!

现在手环和自己都安然无恙,祈祷以后也不会出事吧,这是欧阳光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被手环一打扰,欧阳光彻底从小曼的迷惑中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几点了,欧阳光就裹着浴巾睡着了,被罩还是叠得好好的。

翌日凌晨,天还没大亮,欧阳光就醒了。刚想爬起来,却发现右手臂被什么东西压着了,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好吧,小曼什么时候跑到这我这儿来的?

再仔细一看,欧阳光才发现小曼没动,是自己跑到人家那儿了,还是双手搂着小曼的腰睡着的。两人抱得很紧,欧阳光感觉自己的身体是紧紧贴着小曼曼妙的身躯的,尤其是某个重点部位,简直可以说是“顶”着的!

虽然小曼还没醒,还是吓得欧阳光大气都不没敢踹,轻轻扶着小曼的身体,慢慢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然后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欧阳光还在庆幸没被小曼发现,其实他刚一起身,侧身睡着的小曼就睁开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恰如清晨草枝尖晶莹剔透的露珠。

欧阳光正在绞尽脑汁的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到小曼的那里去的,有没有发生什么?只可惜,啥都想不起来了。倒不是欧阳光害怕发生了什么,而是他觉得要真发生了什么,而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不是……白白浪费感情和精力了吗?

还好,欧阳光发现自己的衣服,尤其是裤子,以及看了一眼小曼身上的衣服,都还像昨天那样穿着的,应该没发生什么!不过,没脱衣服也能干的他有没有干,那就是本世纪的一个未解之谜了。

在欧阳光还没洗漱完毕的时候,小曼也起床了,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在他们几岁的时候,经常睡在一起。加上现在两人同睡一张床的事实还没被捅破呢,不知者无罪,不知者也不尴尬!

“嘀嘀嘀……”两人正在洗手间里忙活着,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还得本来就感觉不是很自在的小曼不小心把一个杯子碰在了地上。不知道怎么的,欧阳光瞬间产生了一种微弱的不祥的预感。

“喂,”欧阳光看了看来电提示,是马大夫打来的,就对着电话问道,“马大夫,什么事啊?”

“阳光,”电话里传来马大夫急促的声音,“快过来,你奶奶又不行了……”

“嗡……”只听这个消息,欧阳光神经短路了一样,挂了电话,欧阳光抄起自己的衣服,边跑边喊道,“小曼,快走,出事了!”

小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欧阳光跑得急,就扔掉了手里正在擦脸的毛巾,摔门追了上去。

“马大夫,奶奶怎么了?”欧阳光一口气跑到了奶奶的病房门口,见到了正来回踱着步子的马大夫,就问道,“昨晚不是说暂时不会恶化吗?”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我今天一大早赶来,就发现你奶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现在陈医生正在进行急救。你别急,等会儿看看是什么情况,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遭!”

小曼是拼了命的跑,才勉强跟上了大气都不喘的欧阳光,到了医院,小曼已经累得扶着墙才能站稳了。奶奶再次昏迷的消息如晴天霹雳,小曼心里一紧,顺势就要倒下去,欧阳光发现不对,一个箭步,扶住了小曼。

马大夫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欧阳光。因为刚才欧阳光可是背对着小曼的,他怎么知道小曼会摔倒?即使知道,他怎么能那么快就扶住了小曼?因为马大夫只感觉眼前一个虚影一闪,根本没看清欧阳光的运动轨迹!

“阳光哥哥,怎么会这样?”小曼哭丧着脸,抓着欧阳光的手臂问道。

“小曼,你别担心,你不是说过吗,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欧阳光坚定的看着小曼说道。

小曼没再说话,扑到了欧阳光的怀里,用泪水洗了把脸。很快,陈医生绷着脸出来了,一个戴着口罩但明显是女性的医生也跟着陈医生出来了,而且这个人看见欧阳光的时候,明显眼神一闪,有意无意的看了欧阳光好几眼。没去管她,欧阳光赶紧问道:“陈医生,奶奶怎么样了?”

“对不起,”陈医生说道,“她昨天能醒来就是个奇迹了,而今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奇迹能再次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欧阳光问道。

“你们不想看到这种结果,我们作为医生的,更不想这样。”陈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实话给你说吧,你奶奶撑不过今天中午了,提早准备后事吧。现在,虽然她没醒,不过你们可以去送她最后一程了!”

欧阳光知道事情都这样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也就任由陈医生离开了,自己带着小曼进了病房。两人一人拉着奶奶的一只手,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很快,得到消息的苏德江也一撅一拐的过来了,三人都是一脸僵硬的表情,没人说话,甚至都没人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奶奶。

或许是这份深情感动了上天,王奶奶真的再次醒来了,这让三个人都喜出望外。不过他们也知道,专业医生都三番五次的宣布奶奶无药可医了,本该伤心欲绝的,三人还是笑着陪伴着奶奶度完这最后的一段时光。

结果证明,陈医生的宣判是错的,因为王奶奶不但挺过了中午,天都快黑了,心电图显示奶奶还活着。本来等待死亡应该比等待约会对象要烦恼的多,不过欧阳光他们几个人一直平心静气的等待着,不但不嫌烦,恰好相反,等得越久,他们越高兴。等一天半天算什么,只要奶奶能活下去,就是等一辈子,他们也不会有怨言!

陈医生和那个女医生过来了,欧阳光仔细一看,心里一紧。早上欧阳光从她的眼神就已经有所察觉了,现在她没戴口罩,证实欧阳光没认错。

是不是哦,这么巧?表面平静,欧阳光内心却起伏不定。

小曼纳闷儿的看了女医生很久,想问问欧阳光的,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陈医生给王奶奶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王奶奶的身体竟然正在一步步趋于稳定。这个事实,不但让欧阳光他们大喜过望,让陈医生和马大夫也是不明所以,难道他们的专业知识不管用了吗?要是他们宣布没救的人活了下来,那他们多丢面子啊?当然不能为了面子故意把王奶奶害死,反而要尽力治疗,能救活一个人,比失去一点儿一毛钱不值的面子重要得多。

谈完了病情,陈医生指了指女医生给欧阳光介绍道:“她是张****,现在跟着我实习,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要是找不到我,给她说也行。”

“好的,”欧阳光冲陈医生和张****分别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以了解病人家属的名义,张****把欧阳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欧阳光也没有隐瞒,把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通过对话,张****再次重新认识了欧阳光。本来张****以为欧阳光就是个华而不实的小混混,没想到他还是个资深军人,还是个大孝子,同时,也是个苦命人。

或许是孝心和悲催经历感染了张****,张****对欧阳光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说话时不再是面无表情,还开始加了些语气词。

一晃三天过去了,王奶奶还活着!!!另一边,欧阳光和张****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当然了,大部分原因在于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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