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人天涯天各处吗
女人笑着,甜甜的笑里尽是风华绝代。
“只要广王一死,这羽国就是本王的羽国!而你就是本王的王后!哈哈……”
襄王府襄王正怡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得意的扬着唇。
“回王爷的话,皇上想要和齐国议和,这——”
襄王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句,“让这场和变成闹剧吧。”
“王爷的意思是?”
“齐国的皇帝不是才刚刚登基,军心势必不稳,若是咱们帮他除了广王,他们会不会对本王俯首称臣?”
那小厮一听顿时明白了,立刻比了辑想要退下。
“慢着,若是那新皇是个不识趣的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小厮微微一怔,有些恐慌的抬眼看着襄王诺诺的应了声便退下了。
待小厮退下,襄王又重新窝回了太师椅中,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一路东向,马车的滚轴在土地上留下一条条碾痕,引起一番番风尘。
齐溟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这一次议和约在齐国护城,在护城最高的钟塔里签下契约,由周围的百姓为证。
这羽田赤炎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想到这儿身子也不由的向后软去。
忽然间,马车猛地一个刹车,让齐溟立马回过神来,一把银剑忽的出现在了眼前——与此同时,羽田赤炎也正和紫癸面对面的坐着。
紫癸看着桌案上的那盘棋,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棋子放了下来,“我不会下棋,怎么下都是输。”
羽田赤炎淡淡的扫了紫癸一眼,道,“这些日子,你日日优柔感伤,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若是用点心早就学会了,莫不是齐旻殁了这一事烦扰着你?”
紫癸微微一怔,有些干涩的笑了笑,“皇兄,有些话我只想永远的烂在肚子里,别问了。”
羽田赤炎见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棋子也放了下来。
好不容易见到紫癸,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不知怎么的,看着此次的她总觉得她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痛楚。
“总之,谢谢皇兄。”
紫癸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此时有一名手执木盘的侍女走了进来,那木盘上盛着一壶茶。
“谁让你进来的。”
那侍女没有应答只是低着头走到羽田赤炎的身前,羽田赤炎立刻感觉到了异常,赶忙拿起一旁的配剑。
那侍女见此忽的扔掉了手中的托盘冲了过来,紫癸顿时愣住了,慌忙的冲出营帐才发现门口那几名近卫早已昏倒在了地上。
“唔——”一阵闷哼,那假侍女手中的长剑深深的刺入了羽田赤炎的腹中。
紫癸连忙掀开帘帐却见一地的鲜血,羽田赤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皇兄!皇兄!”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正当紫癸陷入慌乱之际,一群黑衣人忽的出现在了眼前,这群人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却不采取任何行动。
紫癸害怕的将羽田赤炎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他们要将羽田赤炎再一次刺伤。
勃项间猛地一阵酸痛,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
顿时,整个齐国和羽国全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羽田赤炎则失踪了……
羽国——养性殿贤妃得意的坐在一旁的副座之上,看着主座上那老态龙钟的女人,为了这一天,她伺候了广王整整两年,为襄王传递消息,将人员一点点的调换。
这两年来她受够了那个佟皇后的气,她一直对自己指手画脚,若不是为了襄王自己才不会进这个所谓的宫殿。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这个太后,贤妃却只是高傲的扬起了头,略略施了一礼,道,“太后娘娘多虑了,臣妾只是在此地看看太后娘娘,娘娘可是皇上的母后啊!”
看着她那嚣张的模样,太后便没来由的气,想当初这个女人唯唯诺诺,在她的脸上自己虽然一直有一种讲不出来的戾气,却没想到在她的身后竟然是这么大的阴谋。
“参见太后娘娘!”
淡淡六个字,却逼得太后不由直起眼来,看着眼前的来人,太后只觉得胸口泛疼,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的这名儿子造成的,将自己软禁至此,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听话的儿子,对自己如此!
“靳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母后莫气,不论如何您都将是整个羽国的太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靳儿,听母后的话收手吧,你这可是在篡位啊!”
羽田靳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将视线放向一旁的贤妃身上,“你也真是的,怎么对母后这般无礼。”
贤妃一听娇嗔的走到羽田靳的身旁,挽着他的臂膀,“湪湪知错了还不行嘛。”
嗲嗲的呢喃声让人都不由弃之,这个贤妃真是不知廉耻,作为皇上的妃子还和襄王勾勾搭搭,纳了这样的女子为妃真是国之不幸!
“对了,母后,十日后便是儿臣的登基大典,还请母后准备准备。”
太后一听顿时错愕的望着羽田靳,“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羽田靳有些嫌恶的挑了挑眉,“母后尽管放心,现在羽国没有皇上,只有储君,那就是我羽田靳!”
“你!你你!你竟然对你皇兄——”
羽田靳没有多加言语,只是径直走出了养性殿,独留下太后一人木愣愣的凝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
齐城城门口,有两名身材瘦小的女子正穿着披风从头至尾的裹着,只留下一双明眸。
城门上的侍卫气势汹汹的冲着来人怒吼着,来人却不为所动,仰头说了一句话……
齐国——睦元殿一名男子虚弱的倚在龙床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孱弱。
那一日,他原本打算与羽国签订和平契约,却不曾料想到会发生今日之事。
正当他在困惑之际,宫里却传来一个消息,“丽妃娘娘回宫了。”
听到这话,齐溟顿时回过神来,惊愕的望着远方,“在哪儿!”
“现在正在被押往瑶仙殿的路上。”
齐溟一听,咬了咬牙,立马坐起身来,“皇上您这是——”
“把她带到齐王殿,孤有要事相问!”
“可是太后那儿……”
“母后那儿孤自会交代。”
齐溟说着变牵强的穿起了朝服在众人的搀扶下走向了齐王殿里,齐溟清楚的知道紫癸的特殊身份,而此刻她冒着此等危险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从一开始自己便觉得这一次遇袭事发突然绝非偶然,那些此刻虽说承认自己是广王派来的,但是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一切太过蹊跷。
齐王殿里紫癸恭敬的立在一旁,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用何种角色去面对这个齐国,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羽国与齐国之间的战争以及羽田赤炎的安危。
“皇上驾到——”
当齐溟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紫癸还是微微一怔,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欠了欠身,“羽国万阳公主参见齐国溟皇,溟皇万福。”
听到紫癸这样称呼自己,齐溟明显觉得有些生硬,扯了扯唇,道,“不知万阳公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此次溟皇本与广王签订和平契约,却又陷入战争,你们齐国口口声声说我们羽国谋害溟皇您,可是我们羽国却也遭遇偷袭,至今广王也下落不明。”
“你指的是广王也遇袭了?”
也?紫癸有些困惑的抬起眼来,缺件此刻齐溟那苍白的脸色,心里顿时一惊,“你也——哦,不!溟皇也遇袭了?”
如此一来,这一切事情便太过奇异,看来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看来此事绝不简单!还请万阳公主在齐国驻留几日,待孤将此事查明。”
毓秀犹豫的看着紫癸,也不知紫癸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为了让齐国安心,万阳会留在齐国直至真相大白。”
齐溟心疼的看着紫癸,看着她那幽黑的眼圈看来数日未曾好眠,尽管如此她的气色却明显较之之前好了许多,看来已无大碍,想到这儿便淡淡的扬起唇来。
紫癸回宫的消息顿时传遍了齐王宫的每个角落,更是惹怒了一直沉默的太后,她本想将她软禁在瑶仙殿,准备让她为自己死去的皇儿作为陪葬,与此同时却传来丽妃竟然是羽国失踪的万阳公主这一消息,这一点让她顿时止了步,此时羽国与齐国正在交战,她却来到齐国究竟有何目的。
羽国—太和殿羽田靳欣喜的看着太和殿的每一景每一物,如今自己的地位崇高一切权力握在掌心,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大手附在一旁的龙头之上,得意的笑着,这些年来他从来也没有像这几日一般的猖狂,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真好!
此时,一名宫女持着木盘走了进来,一股淡雅的花香也随之扑鼻而来,让羽田靳不由回过眼,却见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看那低眉的模样倒是颇为娇羞。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宫女显然没有反映过来,有些错愕的仰起头来,“熏儿”。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羽田靳淡淡一笑,走上前来,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
“皇上……”
听到这两个字,羽田靳更是没来由的欢喜,“嘴巴真甜,寡人喜欢!哈哈。”
贤妃刚准备走进太和殿,却听到这一些言语,心里顿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靳!你明明说过你只喜欢湪湪一人的!”
羽田靳略略有些不满的看了看贤妃,“寡人喜欢谁就喜欢谁。”
贤妃一见立刻冲上前来,一把抓着羽田靳的手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给你面子让你继续在后宫里安安稳稳的呆着便已经是上好的封赐了!休得胡闹!”
“胡闹!为了你我入了宫,为了你我两面不是人,为你我做了那么多!你到头来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对你怎么不好了!无理取闹!来人将贤妃请出太和殿。”
“羽田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羽田靳却只是色迷迷的望着那名宫女,揽着她的腰走进了内阁。
眼见着羽田靳的无情,贤妃顿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感填充着心肺。
短短两日,羽田靳的身畔都有这名宫人的相伴,俨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每当想到这里,贤妃便没来由的生气。
还没登基便已经学会了荣宠,便已经朝三暮四,若是成了皇上那岂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哟,这不是先皇的贤妃娘娘嘛!”
那娇艳的花儿旁立着一名女子,那身穿着看来也颇为华丽,那容光焕发的模样令人一看便心生作呕。
贤妃冷哼着别过眼不予理睬。
“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服侍了先皇,又服侍皇上心生不满?”
“你个贱胚子,没资格和本宫说话!”
“是啊,没资格,总比不知廉耻的好,咱们做女人的呀就是要一心一意的,不像某人——”
“闭上你的嘴!注意下你的身份!别以为得了宠就了不起!不识好歹!”
贤妃说着便气势汹汹的跑离了,独留下那新宠熏儿。
太和殿里,羽田靳正欣悦的试着身上的新朝服,却见熏儿委屈的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
熏儿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没,熏儿好好的。”
“是不是贤妃对你怎么了!”
熏儿一听忙抬起眼摇了摇头,“没没!娘娘她待熏儿好的很,她——她——”说着说着便有些哭哭啼啼的,看着熏儿这模样,羽田靳顿时满心不悦,“寡人给她留下个妃位已经是给她足够的荣誉了,还不知足!太过分了!来人,将贤妃禁足在景阳宫里,没有寡人的吩咐,不得放出!”
说着又小心翼翼的将熏儿搂在了怀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才一得宠自己就遭到了这样的待遇,贤妃愤怒的恼着,没想到自己的分量在羽田靳的心里竟然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娘娘,您这也太委屈了!您对襄王殿下一心一意,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贤妃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合上眼来,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明白自己对羽田靳是一心一意,可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自己送进宫,只是为了做自己的眼线,他口口声声的说要给自己名分,可是到头来为了一个宫女竟如此残忍!
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敢求证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若是自己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只怕将来自己究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咬了咬牙,“春儿,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春儿好的很。”
“那若是本宫让你为本宫杀一个人呢?”
“娘娘——”
春儿忽的跪了下来,有些胆怯的缩着脖子,“放心本宫会好好照料你的爹娘的。”
良久,春儿这才懦懦的点了点头……
熏儿这才承宠好,便高昂着头,那星点的吻痕落在勃项上令人意想连飞。
这才走出了没几步,便瞧见不远处的水池,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难免愉悦,欣喜的走了过去,才立了没多久,便觉得身后猛地一冲,似乎被谁推了出去。
熏儿痛苦的在水里扑腾着,终于力气用尽一点点的落下了水……
“熏儿姑娘,熏儿姑娘……”
李子公公刚想宣传熏儿,可是迎面而起的确是水面上那漂浮的尸体,顿时慌了神。
这也让羽田靳颇为吃惊,这事儿才一经查询,那春儿便露了馅儿,反之也将贤妃揪了出来,顿时恼的七窍冒火。
“你个毒妇!寡人待你哪儿不好了!熏儿只是个无辜的人,你太过分了!”
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指责自己,贤妃的心狠狠的扎痛着,自己的地位原来就是这般的微不足道。
“靳,襄王殿下,湪湪想问一个问题。”
“你还要问什么!你还有脸问什么!”
“殿下可曾爱过湪湪。”
羽田靳一听顿时冷笑着,“爱?你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寡人的爱吗?”
这一句话狠狠的抨击这贤妃的心,泪水顿时划过脸颊滴落,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你说过——”
“如果不这么做,你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内应吗?愚钝!”
她明白了!明白了全部的一切!心好痛,让人感到几乎就要窒息!其实这个结果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猜到过,只是一直以来自己都不肯承认。
猛地抬起眼来,忽的冲上前来——一道银色的光芒忽的闪过,羽田靳猛地反应过来,反手一扣,那柄剑直直的刺进了贤妃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就连羽田靳也愣住了,他并没有用力,这柄剑怎么会刺进她的身子,“你——”
从一开始,她就是在赌,明知道一个没有结局的赌注,最终她输了。
“我……真不……该……爱……爱上你……”
这是吴湪湪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没有爱情的人生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一了百了……
“原来如此,连女人都利用。”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羽田靳顿时一阵恶寒,这声音他在熟悉不过!
回过眼来,仔细一瞧,果然是他,羽田赤炎!
“是不是很好奇,寡人为什么还活着?”
羽田靳紧紧的皱着眉头,也不知该如何言语,他分明收到了消息,说羽田赤炎已经殁了,可是眼前的分明就是羽田赤炎没错啊,到底怎么回事?
“寡人封赐吴湪湪为贤妃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你与她的关系,你们所有的计策寡人早已知晓。”
“哼!三皇兄果然聪慧,不过既然皇兄上次没殁,这一次就让臣弟送三皇兄一程吧,来人——”
“别叫了,这里里外外的全是寡人的人。”
羽田靳顿时一惊,细细一瞧,这些脸自己非常熟悉,怎么可能?
“是不是很奇怪?”
“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不是你亲自把寡人的人带进宫里的,怎么还问寡人?”
“你——”
“来人,将襄王抓起来!”
顿时所有的侍卫忽的冲了过来将羽田靳团团围住,羽田靳不甘心的看着羽田赤炎,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羽田赤炎给反攻,怎么会输在这个人的手中!他至死也不明白!
一身的华服退下,粗布麻衣上身,无奈的笑着,好个羽田赤炎,没想到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的打算竟被他一举破灭,自己被玩弄于鼓掌都不得而知!
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还是害人害己……
齐国——睦元殿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函送至了齐溟的手中,也终于打破了紫癸与羽田赤炎所有的困惑,原来羽国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十日后,羽国与齐国在护城进行了隆重的契约签订,紫癸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皇兄羽田赤炎,看着自己的爱人齐溟,忽然笑了。
这两个自己深爱的人能够这般和睦相处,终究是美事一桩,而自己也终于可以淡然离去了。
两国的玺印刻下,和平建立,这一切终究是与紫癸分不开的。
齐溟回眼看了看紫癸,却发现此处早已人去空空。
羽田赤炎看着齐溟这焦急的模样,只是感慨的垂下了眼,当年的那名小侍卫竟是齐国的国君,这一切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什么,紫癸与齐溟两情相悦,哪怕自己再不愿意放手也该放手了,紫癸这一辈子太苦了。
“快去吧。”
齐溟微微一怔,有些感激的看了看羽田赤炎,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齐溟那远去的身影,羽田赤炎的心却无比的酸痛,这一辈子既然自己无法照顾她,就让他来照顾她吧。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温存……
或许该离去了,紫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披上了一件墨绿色的披风,走进了人群之中。
“毓秀,你确定要跟着我一同?”
“公主去哪儿,毓秀就去哪儿。”
淡淡的一笑,不多言语,迈开步子,正准备离去,耳畔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
她知道是他,定下了脚步,“等我一下。”
“紫癸!你要去哪儿!”
紫癸只是将披风的帽子取了下来,微微一笑,“既然齐国和羽国都安定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该走了。”
“别走!”
齐溟忽的上前紧紧的抓着紫癸的手,不肯放开。
其实她又怎么舍得放开,只是——“记得吗?在吴国的时候,住持说我是红颜祸水,只要碰到我的男人没一个好下场。”
“所以你要走?”
“如果有缘,再见吧。”
“紫癸……”
“夏箫,你不是夏箫,而是齐国的君王,你有你的责任,不能因为我而冒这种风险——”
紫癸说着便转过身来准备离去,齐溟一见连忙上前紧紧的拥住了紫癸,身后的喘息声却此起彼伏,也让紫癸的心一点点的融化。
“放开吧,若有缘必相见。”用力的掰开了他的指节,大步走向了人群之中,渐渐消失了。
“紫癸——”
遥遥相望,一抹孤独的身影在人群之中站立着,那哀伤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公主,为什么不肯留下。”
“为了齐国,为了苍生,更是为了他……”
声音早已梗咽,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衣角上,将她的心一点点的淹没……
很多年后,有人说在齐国与羽国的交界处有一名女菩萨,貌若天仙,心若菩提,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美名。
有人说她和当年的万阳公主长得如出一辙,也有人说按照她的年纪,也只怕才不过二十来岁。
没有人知晓她究竟是谁,但是只有他们才知道。
高高的塔顶,一抹嫣红的身影,在风中迎立着,长长的青丝随风飘动,女子轻轻的捋了捋秀发。
“紫癸……”
女子回眼一望,淡淡的扬起唇来。
这一笑,如同二十年前的初见,紧紧的拥在怀里的感觉和当年一模一样,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