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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告别单身

林志炫在《单身情歌》里唱道:“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托林志炫的福,去年的某天,我告别了单身。

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有同学给我留言“后会有妻”,如今七年已过,在深圳的同学大多也已结婚生子。为了爱孤军奋斗了多年,现在的我也终于步了别人的后尘。下次聚会,我也真的是有妻了。

以前总有人问我: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老婆?我说:“看起来顺眼,过起来顺心”。我很为自己的归纳得意,因为这两个“顺”字高度概括了我对“梦中老婆”的期待。如今老婆无疑是顺眼的,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还觉得挺养眼。婚后的日子过得很顺心,并未出现所谓的磨合期,也没有“一个人太少,两个人太多”的不适感受。

关于走进“围城”的年龄,以前也曾大略规划过——三十岁左右吧,不早也不晚。没想到这个计划还执行得挺好,而且刚好是在满三十岁的那一天结的婚。记得那天登记完出来,老婆在电话里跟哥哥报喜,说到今天有什么特殊意义,老婆说,“今天是秋洋的三十大寿。”

定好了结婚的日期后,我们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了趟老家,先去她家,再去我家,分别呆了三天,见了最主要的一些亲戚。登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坐上从岳阳到深圳的火车,在火车上,老婆突然唱了一句“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让我心里一颤,顿觉肩负的使命之神圣。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的到了南山区婚姻登记处,因为事先准备好了户口本等资料,不到二十分钟手续就办好了——此刻我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也许这一天对于别人并不特殊,我们俩是第一对也许是唯一一对在这里登记的小两口。不过登记的时候,有两对夫妻来离婚。一对年轻的,三十多岁,女的还是挺漂亮的那种,男的一直在问怎么办手续,女的则始终一言不发。另一对老年夫妻,五、六十岁吧,为分财产两人还大打出手,男的扬言“信不信我找人杀了你”,争吵不止,工作人员让他们吵完了再离。

领完结婚证出来,我们一起去电信营业厅办理座机拆机业务,老婆说已经嫁人了,也要搬过来了,宿舍的电话就用不着了。说来挺有意思,她那台电话还是三年前我帮她装的。如今看来两条平行线终于要合二为一了。在电信营业厅的电视屏幕上,我们看到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画面。在取号等待的当儿,有人给我们发“家家乐”电信优惠宣传单,发了两张。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张就够了。

从电信营业厅出来,我们一起去湘鄂情吃了一顿午餐。因为我是湖南人,她是湖北人,可谓是“我住长江南,她住长江北”。我们自喻咱俩的爱情为“湘鄂情”。席间,老婆举着红酒与我碰杯,祝贺我“荣升为老公”。

你必须得感谢这个女人,她愿意将她的一生托付给你,对你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和依赖。《不见不散》里说,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从此日夜相伴,真的是一种莫大的缘分。我不敢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甚至我认为结婚还有某种偶然性,但我现在清楚:以后将和这个女人长相厮守,这是“生命中注定”。

荣升为老公的日子,就不太想出差。老婆的意思更明确:不许出差。但即便这样,还是出了两回小差。跟以往不同,出差了就特别想回来,进门时也是匆匆的。出差才两天,老婆就在电话那头哭了。记忆中从恋爱到结婚,每次出门,老婆都要在电话里哭一回。不知是我这个人太有魅力,还是老婆太爱哭。

还有一回,不得不提。周末出差两天,跟老婆说晚上7点多的飞机回来,后来看其实是7:50的航班,加之有些延误。但老婆记住了就是七点,等约莫该到家的时候,老婆见人还没回来,打我电话又关机,而起飞前我发给她的短信偏偏又没收到。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老婆拨我的手机拨了几十遍,等我下了飞机开机后,她终于拨通了,没说一句话,只知道拼命哭,好一阵子还安慰不住。后来我想,飞机还真别出什么事,否则对不起我老婆。

说来也有意思,从航空公司出来的我,以前总安慰别人说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如今,每次出差坐飞机时都生怕它掉下来,飞机一颠簸手心还出汗,真的怕就见不着她了。跟一位朋友说起,好友说:那当然了,等生了孩子会更加。

结婚后,老婆从生活上给了我很大的照顾,也喜欢粘着我。老婆说,“我都快失去自我了”。除了爱的精神食粮外,老婆还每日为我准备物质食粮。在写这篇文章的当儿,老婆起身为我削了一个梨,顺便吻了一下我。我也从此落入她的温柔陷阱,不愿自拔。

“男人不结婚不完整,一结婚就整完了”,这是我四年前说的一句“名言”。我也曾看过类似的一句话:“为什么叫单身汉?因为只有单身,你才能做条汉子。”我现在知道,这两句话也无非就好玩而已,并无太多的科学依据。

结婚,人们都是奔着幸福来的。老婆经常跟我说,“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这让我很有成就感。当然,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许多生活的难题等着我们,不过我记往了周国平的一句话:“不好的婚姻是地狱,好的婚姻是人间,别指望在婚姻中寻找天堂。”我,只想生活在人间。

永别了,我那三十年如一日的单身生活。面对婚姻,套用老乡的一句话,我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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