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葬风雅的端茶,悠悠的喝下一口,哪像个一句话就把弃忧搞得脸红心跳的人。寒葬本就只想逗逗她,手背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抬眼望去,弃忧一手抓住寒葬的手闭眼狠心的亲了一口。寒葬有些惊讶的看她,心里虽然欣喜但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不是很满意,递给我几张纸吧。”寒葬的嘴角微扬。
弃忧怕他反悔,浅笑着将纸张递给他。寒葬接过,提笔写着。弃忧盼头去看,人人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错。字体力道十足又风雅之极,一看就觉得整齐,二看觉得入木三分,三看就能品出上位者的威严,从容的风雅,美观等不同味道。弃忧赞美的看他,眼里情愫更浓,自己的男人真的很优秀。
“还在看什么,今天不想回家了吗?”寒葬低头写字,没有看向她。
“当然要回家了。”弃忧也提笔开始写。寒葬也偷偷瞄她,赞赏的点头,她真的不是从前那位臭名远扬的废材令狐弃忧了,她的字体虽然娟秀可又充满坚定,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着淡淡的霸气,不是夸张,这是寒葬见过最好的字体。
写着写着,弃忧突然想到之前的话,抬头看他,眼神不由得变得复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寒葬开口询问。
“没什么。”弃忧摇头。
“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你只要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是真心待你。”寒葬突然道。
“嗯。”弃忧淡淡的回答。可是谁又能想到这简单的一句话会让弃忧痛苦恼怒许久。时间一点点过去,屋里只有笔墨挥动的声音,除去这沙沙声,静默无声。
天色已经很晚了,在寒葬的帮助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想起夏泠泠一人在抄写,就过去帮忙,等到完成,天已全黑,弃忧与夏泠泠都饿得紧,想着食堂里的白饭馒头,都觉得口水直流。
“弃忧我们去吃饭吧。”夏泠泠肚子直叫。
“这么晚了,还有饭吃吗?”弃忧答。
“有的,跟我来。”寒葬说。
“呦吼,跟着妹夫混有饭吃。”夏泠泠猛地拦住弃忧的肩。
“妹夫?!”弃忧眼皮一跳。弃忧看向寒葬,好奇他的反应,寒葬却像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眼角的笑意却透露出几分他的心思。弃忧脸红了一下,狠掐一下夏泠泠的细腰,夏泠泠吃痛的放开弃忧,嘴角却含着笑。打打闹闹间,还是走到食堂,寒葬刚一步踏入,就有几个大妈凑出来:“七王爷,这边请。”
寒葬微微点头,侧身问:“忧,公主,你们想吃什么?”
弃忧错愕的看他:“还可以点单的吗!”
夏泠泠也不客气:“拌牛肉,桂花糕,玉米排骨汤。”
“忧,你呢?”寒葬宠溺的看着她。
“我就要些水果吧。”弃忧补充道。
“嗯,你们先找个位置坐下吧。”说完,寒葬背身与大妈报菜。
“弃忧,妹夫真靠谱啊。”夏泠泠一脸羡慕。
“你够了啊。”弃忧白她一眼。
不一会儿,点的菜就被亲自端了上来,而寒葬自己就点了一壶酒,自斟饮下。碗里被放进一片牛肉,寒葬抬眼,弃忧又夹了一片:“别光喝酒,吃点菜。”
寒葬淡笑着吃下弃忧为他夹的菜后,又不再动筷子了。夏泠泠则相反,吃相豪爽。哪有一国公主的样子,就是这样真诚,不做作,率直才让弃忧敢于真心相待。大家都吃好后夏泠泠独自回到寒国安排居住的府宅。夏泠泠一走,寒葬就拉住弃忧的手,满脸笑意,弃忧回握住他的修长大手,凉凉的,很舒服。一路无话,心都被这简单的动作的温馨填得满满。
“烟花大会上有个美女子相伴。”蒂岸无感情的读出声。
“这是什么相亲吗?”弃忧百般无聊的吐槽。
“要接吗?”蒂岸询问。
“接啊,干嘛不接就是要传出去我们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弃忧接着问:“还有啊,烟火大会是什么?”
“一年一度的祭天,皇家贵族举行大典,可是说是仅次于皇帝生辰的一天了,平民百姓则放烟花寄托愿望和怀念已故之人。”蒂岸淡淡的说。
“全大陆吗?”弃忧继续问。
“不是,只在寒国,有时候别国使者也会参加。”蒂岸答。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明明是个单国人。”弃忧玩笑道。
“如果只是祭天那我真的没有什么要知道的必要。”蒂岸话里有话。
“那我可要期待期待了。”弃忧眼底泛着狡黠的光。
“小姐啊,小姐!”那声音猛地冲进弃忧与蒂岸所在的房间,弃忧迅速带好面纱,面色不好。
“谁允许你们私自闯进来的。”弃忧心气不顺,真是搞得她手忙脚乱的。说完,这是不季悦和星烈吗?!“你们怎么来了?”弃忧疑惑。
“小姐,我们可想死你了。”季悦一下将弃忧抱住。
弃忧使劲推她,没用,叹一口气:“怎么啦?”
“小姐好,最近过得好吗?”星烈比较淡定。
“挺好的,你们那边的漫星宫经营的怎么样?”弃忧问道。
“多亏小姐的宣传,我们已经成为鸥国第一酒楼了。”星烈骄傲的说。
“那怎么过来了?”弃忧扶额。
“小姐,我们托了个人帮忙照看,就过来看你了,担心你啊。”季悦脸颊挂泪。
“那好吧,这里不太一样叫蒂岸告诉你们,然后找两间屋子住着吧。”弃忧用力推开季悦。
“好的,小姐。”星烈很高兴,本以为小姐会不同意呢。
“蒂岸安置好她们,我先走了。”弃忧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上课的日子挺平淡的,除了皖倾隔三差五的警告她,青温明摆着的挑衅,鸥落尘的无事献殷情,寒彻与夏泠泠的打打闹闹。想想,“时间”这堂课没有上过几次,弃忧平常也不会使用,所以直到现在也只是初步认识。有一回不知是谁朝她丢了个花盆,她来不及躲开就是了出来。要不是寒彻离得不远,这晕倒可就没人管了。这属性啊,还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放学,寒葬照常来接她,他从来没有不来过,弃忧也早就习惯他的相随。从一开始的人人驻足羡慕,到现在********,足以说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流逝。
“忧,烟火大会你要跟谁一起去?”寒葬似是无心的问。
“嗯,小岸岸,小昏都行,阿彻也不错。”弃忧也无心的答。
寒葬脸色一黑:“那我呢?”
“哦,还有你呢,差点忘了。”弃忧装傻。
寒葬一把拦住她的腰,附身贴近她轻声道:“那我就让你记住。”
弃忧拼命往回退,奈何腰被大力揽住,只得上身往后,弯出个暧昧的弧度:“这里人多。”
寒葬浑然不在意,只是不愿意将她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的娇羞模样给别人看,一个转身闪入马车内,将弃忧揽入怀中,头深深埋进她清新的发丝里:“好好玩,注意安全。”
“什么意思,你不去吗?”弃忧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醉意。
“嗯,要呆在宫里参加祭天仪式。”寒葬淡淡的说。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弃忧心里难免感到失落。
“失望了?”寒葬在她耳边说。
“才没有,我会玩的好好的。”弃忧赌气。
“嗯。”寒葬放开她。笑着看着她微微生气的样子,轻微撅起的樱唇,心下一动,倾身下去,吻上她的嘴角。弃忧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吻上了自己的嘴角,但还是叫弃忧的心跳加速,脸蛋变红,眼神迷蒙,想要推开他。没想到微微用力就推开了他,弃忧失神的望进那深邃的紫眸,那紫眸里满是她害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