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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章信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忽然记起死亡袭来之前最后的恨意,他嘶哑着声音扑向白源的所在:“白源,你害我性命,我饶不了你……”

方似云难以置信的看向白源:“是你?你怎么,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枉我们如此信任你……!”

郭叔嘿嘿一笑,并着轩辕孤、方似云成包围之势将白源围在中间:“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昨晚的火也是你放的吧,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娇俏的如同大姑娘的小白公子,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轩辕孤也冷哼:“而且还陷害我们小姐,就凭这,今天我就不能放你走。”

白源咬了咬牙,再投向陈南卿的目光已经怨毒非常,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怒极反笑:“成王败寇,我无话好说,只是,陈南卿不死,我白源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不是吗?”众人孤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源笑的得意:“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四方去了哪里?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现在一定很心急吧。”

“四方是被你藏起来的?”陈南卿怒道。

“是啊,否则要怎么才能引你们出来?”白源依旧是那副乖巧的笑容,可是眼中的怨毒却是越来越浓重。

众人皆怒,无论什么原因,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出手,那可真是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了。轩辕抓拉满长弓,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快说经被你……快说,否则,今天别想完整的走出这里。,你把他藏在哪里,是不是已

白源得意地笑笑:“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杀他,呵呵要我告诉你们也可以啊,不过四方能不能活,就要看你们的了。”章信挣扎着质问:“快说,你把四方藏在了哪里?”

白源对着山顶的方向努努嘴:“山顶不就是章家的墓穴吗?四方就在那里啊,只是,我要奉劝各位一句,那墓穴里有几千具棺木,若是没有大量人手仔细找,恐怕是找不到四方的,若是去的晚了,小孩子不是被叮死,就是被冻死,到时候你们可就成了凶手了,所以,你们来选择,是先来杀我,还是放了我先去救孩子……”

面对他的得意,终南忽的冷笑:“我们也可以在箭上涂毒啊,有我们大越一顶一的神弓手—银弓轩辕在此,要射中你,恐怕不是难事,而且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

白源的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笑了:“好吧,就让我先去等四方,……那么小的孩子,若是过了迷药的时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具具枯骨,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若是吓死了,我会告诉他,应该找谁报仇的。”众人愤恨的咬牙,终于还是李韵鱼不忍道:“我们快走吧,四方还那么小……”

方似云不甘的把剑惯在地上:“白源,从此你我割袍断义,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为我哥报仇。”白源裹了裹袍子,最后看他们一眼,终于还是头也不回的逃掉。

众人愤恨之余,连忙往山顶奔去,心里都惦记着那个小小的如同仙童一样可爱的小孩子,山风刮过,从坟家里飘出来的,满是死亡的气息。

可是待到山顶时,众人却都在洞口站下,再也迈不动脚步,李韵鱼勃哭着仓皇的躲进陈南卿的怀里,众人也禁不住颤抖起来,没有丝毫血腥,却让这几个身经百战,见惯杀戮的人震撼,继而悲戚。

章信连滚带爬的从方似云的背上下来,不顾自己的伤口爬过雪地,一路留下斑驳的血迹,扑到如同破碎布偶一样躺在雪地上的四方身上。

四方原本红润的小脸蛋如今已经是铁青色,脑袋诡异的歪在一旁,很明显是早已被人掐断了脖子,而他的一旁,花卷蜷成一团,身上满是积雪,早已经被冻死,想来是为了知道主人去了,跑来殉葬的。

章信呆呆的扑到小四方的身上,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着不敢去闭合四方不甘的眼睛,良久,他扑向旁边的一裸一人粗的雪松,花着还在出血的伤口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砍着,郭叔知道他是想为下小四方做一口棺材,可是刚要上前帮忙,便被章信逼了回来,现在的章信已经如同一个发狂的野兽,经不得任何刺激,众人也只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费力的砍断大树,费力的挖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费力的把四方放进去,然后突然嗦淘大哭……

陈南卿握紧拳头,直到所有指甲都扎进掌心,仰头不要眼泪流下来,耳边响起白源的话:“陈南卿,我要你,尝尝和我一样的痛苦,我要把所有你喜欢的,你疼爱的,你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的杀光,让你也知道一下……失去所爱的滋味。”

回去山寨的一路,众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除了脚步踏过雪地的声音,刹下的只有韵威的抽泣声。

回到山寨,黑脸婆婆派人接回了章信,然而却拒绝了陈南卿的治疗以及药品,经过一天一夜的动荡,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如今已经见了萧瑟。

“陈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实在没有脸面再拿先生的东西,先生以德抱怨,而我们实在是……惭愧的很,我们不敢奢求先生以后给我们报答的机会,只是,这两辈子的恩情,我章家会祖祖辈辈传下去,直到有一天报答了陈家两条人命才可以终结。”

陈南卿见她说得严重了,连忙道:“婆婆严重了,若不是因为我那白源也不会对信兄下手,起因还是在我。”

黑脸婆婆不容置味的指挥人抬她离开:“已经决定了,还望陈先生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否则老身就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当家人……公子走的时候,怒老身不去相送了……”

陈南卿站在窗前望着黑脸婆婆的背影,不胜啼嘘,这个女人,极度的刚强,豁达,自尊,同时也有着男儿也不及万一的侠义,让人情不自禁的草敬。

众人送走了黑脸婆婆,李韵鱼红着眼睛过来:“你不需要睡一会吗?这么折腾,你的身体可以吗?”

陈南卿拍拍她的头:“别弄得跟只小兔子似得,免得让人一看就要想要拿去下酒的冲动。”李韵鱼气恼的拍掉他的手:“陈变态!”

陈南卿见她没那么伤心了,才温和的笑笑:“等我把事情都办完,就去睡了,这一睡,可能要睡很久,你别害怕就是了,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你放心。”

李韵鱼反驳道:“怎么可能放心,你,你的身体里哪有什么内力,你是怎么挺了这么久的,一定很难受吧。”

这时郭叔端了药进来,平静道:“他是偷偷吃了能激发身体潜能的药,才能坚持到现在。”他小心的把药碗放到桌子上,然后突然狠狠的踢了火炕一脚,火冒三丈跳脚道:“你疯了吗,那种药你也敢吃,还一吃就吃两粒,你不想活了,也别在我跟前死,你想要把我老人家气死还是想让我心疼死。”

陈南卿被他吼得连连缩脖子,恨不得立刻缩成茶杯大小,讨好笑道:“郭叔……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

郭叔恨恨的握了握拳,似乎是恨不得给陈南卿一巴掌,李韵鱼连忙拦在跟前,却发现那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郭叔自己的腿上:“唉,要不是我被人施住,也不会赶不及去救你,当时我到的时候,满山都是狼,我的魂差点没有吓飞了,就怕见到的只能是你的一堆骨头。”

面对郭叔的老泪纵横,陈南卿连连安慰:“郭叔,现在不是都没事了?好啦,这不怪你,只是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突然袭击你?”

郭叔摇头:“不清楚,那人蒙着面,狡猾得很,并不与我真动手,好像目的就是把我引开。”

“那一定是白源的帮手了。”陈南卿想了想,转头问轩辕孤等人:“可是,你们怎么也到的那么慢,当时我也给你们留了条子,怎么你们反倒和郭叔一起到的呢?”

轩辕孤大惊:“什么条子,那里有条子?我们回去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啊,后来有人说,通往陷阱的路发现了脚印,我们又发现你和章信都不见了,所以才会上山的啊。”

“没有条子?我很确定放到你们房间的桌子上的……”陈南卿思索着实在想不出原因,只好不想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遗失了。”

郭叔端了药碗过来:“先把药喝了,从今天开始,只要你醒着,就给我喝药,否则,哼!”

陈南卿故意装可怜道:“知道啦知道啦,可是,没有唐家的糖啊,每天喝药好可怜。”

郭叔哼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满是松子糖,甜的陈南卿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弯了眼睛:“啊,郭叔真好。”郭叔冷哼:“少跟我装可爱,装可爱也得吃药。”

陈南卿气馁的摇头,凉凉道:“啊,原来装可爱已经不好用了,下次要再想一个招数才好。”说完收起了不正经,趴在软靠上料眼瞥下朱媚露,见她一直不说话,便道:“朱大姑娘在想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文静,陈某实在是不适应了。”朱媚露不搭理他:“谁管你是不适应。”

陈南卿托起下巴看她:“也对,毕竟,我不是纪布所以感受如何,你自然是不在乎的,哦?。”

他说完,便用目光示意李韵鱼,李韵鱼也配合着道:“呀说起来,哥哥常常念叨媚露姐姐呢。”

“你们两个倒是有默契了。”朱媚露起身便走,路过陈南卿的时候低声道:“你倒是忙得很,安慰完这个,安慰那个。”

陈南卿憾洋洋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是我的朋友,郭叔是我的亲人,韵威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们开心与否,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换做其他人,我才憾得费心思。”

朱媚露颓然看他一眼转身欲走,却被陈南卿叫住:“喂,别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才览,你没那么大的作用的,可别自作多情。还有,别想着半路离开,等我睡了,韵威还要托你照顾……”朱媚露脚步一顿,终于还是点点头。

陈南卿示意李韵鱼去陪朱媚露,等到他们都不见了,才笑着对轩辕孤和终南道:“今天多亏二位帮忙,否则陈某危矣。”

轩辕孤看了他一眼:“我是为了我家小姐不是为了公子你,还请公子以后离我家小姐远一些,免得我控制不住手里的箭。”

终南对他的话十分不满:“轩辕兄,陈先生不是一般人,而且他还是韵威的恩人,你就少说几句吧……”轩辕孤冷冷的看他一眼,冷声道:“我可没有你那么虚伪。”一句话弄得终南下不来台,良久才尴尬的笑笑:“让先生见笑了。”陈南卿笑着摇头:“轩辕兄如此快人快语,我倒是很欣赏的。”

轩辕孤停住擦拭银弓的动作,直直的看向陈南卿。陈南卿晃晃手中浓重的药汁,笑的温和,忽然道:“二位说我这药是喝还是不喝呢?”轩辕孤皱了眉头:“什么意思?”陈南卿点头:“和你们说实话吧,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赶不了路的。”

“什么?”轩辕孤嘈的站起来,阴沉的脸上满是乌云:“陈先生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我的兄弟等着你去救命呢。”终南拦住他,想了想,转头问陈南卿:“陈先生,我们确实耽搁不得啊。”

陈南卿转了转手里的药碗,对他二人说:“我现在的身体很差,其实我不说,你们也看得出来。若是强行赶路的话,恐怕,在半路上,我就会挺不住的。所以,我配了这个药,这药可以让我失去意识,免去旅程劳顿之苦,只是不好的是,这药药性强硬天性寒凉,对我的寒症并无好处,所以以后我不得不用半年的时间来调养自己。”

轩辕孤盯了他想了想:“你想要什么?”

陈南卿笑了:“二位是聪明人,知道我在谈条件,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我有必要知道……我要救治的人到底是谁?中毒多久,中间受过怎样的治疗。这,就是我的要求。”他此话一出,轩辕孤和终南睦孔均是一缩,却都面色凝重且防备的不说话。陈南卿叹气,低声道:“果然是纪布和纪老将军吗?”

李韵鱼进入车厢的时候,陈南卿还没有醒来,马车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可是自从吃过药以后,陈南卿就没有再醒过来。

跪在软榻旁的毛皮上,细细的拂过他浅淡的眉目,心里泛起的,是新学会的情绪—心疼。

这人的眉眼都是淡淡的,若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会让人有种模糊的看不清晰的错觉,所幸,他是极爱笑的,古灵精怪的笑起来,好像全天下的星星都被吸到他的睦孔里,那么耀眼。

闭上眼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心里终于稍稍安定些,忽然发觉自己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的,原来,想到他,就会微笑,真好。陈南卿,有你,真好。

因为背上的伤,所以他是趴着睡的,所以陈南卿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韵鱼可爱的睡颜。漂亮的大眼睛紧紧闭着,小鼻子翘翘的微微翁动,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还有隐约的小梨涡,真是可爱啊……轻轻地笑起来,陈南卿的脸有些微红:“原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的感觉这么好。”

长时间的沉睡,身体已经僵硬的不像自己的,于是,某只脸红的像大灯的陈色狼,只好一弓一弓的,一寸寸的贴近眼前可口的美餐,想要偷个香……可是刚刚贴近,突然,李韵鱼睁开了眼睛,利落的爬起来,嘟着嘴呢喃道:“陈变态,你醒了?”

面对如此诱人,没偷成香的陈色狼心里好一顿懊恼,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笑笑:“是啊,我醒了。”

李韵鱼眨眨眼睛,终于被马车前行的轰隆声,弄得恢复了神智,突然,刚刚的场景嘈的窜到脑海里,李韵鱼如同见鬼一样,蹭的躲开陈南卿三尺,惊叫道:“你你你刚刚怎么离我那么近……”

长时间的沉睡,身体已经僵硬的不像自己的,于是,某只脸红的像大灯的陈色狼,只好一弓一弓的,一寸寸的贴近眼前可口的美餐,想要偷个香……可是刚刚贴近,突然,李韵鱼睁开了眼睛,利落的爬起来,嘟着嘴呢喃道:“陈变态,你醒了?”

面对如此诱人,没偷成香的陈色狼心里好一顿懊恼,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笑笑:“是啊,我醒了。”

李韵鱼眨眨眼睛,终于被马车前行的轰隆声,弄得恢复了神智,突然,刚刚的场景嘈的窜到脑海里,李韵鱼如同见鬼一样,蹭的躲开陈南卿三尺,惊叫道:“你你你刚刚怎么离我那么近……”

脸厚皮厚的陈南卿无辜的眨眨眼,摊摊手:“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我一睁开眼睛,你就离我那么近,难道是说,夫人你想对我做什么?呵呵。”说到这,陈南卿挣扎着起来,身上的素白袍子的领口有些凌乱,他却还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来吧,夫人,不用客气。”李韵鱼捂住脸:“谁,谁是你夫人?”

一句夫人,瞬间李韵鱼想起了在陷阱里,两人以为自己快死时,陈南卿说的情话,脸腾地红到了脖子底下,仔细看去,连手指尖都红透了,心里一阵激动,哈哈自家娘子就是可爱。可是老这么害羞着也不成啊。陈南卿眼珠一转,坏笑着道:“怎么,夫人你害羞了?”

说完,他坏笑着也学起李韵鱼的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装模作样,只见他深深地低下头,把脸轻轻侧着躲进垂下来的长发里,双手扭着衣襟,扭着身子柔柔道:“人家也好害羞呢。”李韵鱼差点没一下子栽到车门底下。艰难的爬起来站好。陈南卿已经捧着肚子笑的不成样子,于是,什么害羞,什么感动,统统被李韵鱼扔到脑后,挽起袖子,李韵鱼扑上去,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陈、南、卿!”

陈南卿躲避不便,只好任她咬着,所幸李韵鱼有分寸,倒也没有多用力。陈南卿嬉笑着抓住她的手不放,讨好道:“消气了?”李韵鱼冷哼,不理他。

陈南卿继续讨好:“娘子……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不是故意笑你的,只是想告诉你,平时的你就好,不用刻意怎样,我喜欢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李韵鱼瘪瘪嘴,委屈道:“你又欺负我!”

陈南卿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哎呀,已经形成习惯了一时还真不好改。”回眼瞥见李韵鱼不善的目光,他煞有介事的继续道‘,但是,再不好改,也要改,为了韵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李韵鱼气过了头,反倒笑出来:“陈变态!油腔滑调!”

陈南卿拉她在身边坐下,强词夺理道:“可是,我也只跟你油腔滑调啊,你见我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别的女子……”

眼看着李韵鱼又不好意思起来,他嘻嘻笑着连忙转换话题:“不过,这说起欺负人来啊,咱们商量个事。”李韵鱼斜眼看他:“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陈南卿一脸坦然:“嘿嘿,确实是坏主意,不过啊,这回是欺负别人,不是欺负你。李韵鱼的眼睛微微发亮,可见是让陈变态给带坏的不轻:“那是欺负谁?”陈南卿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点头:“欺负朱媚露。”

“啊?”

李韵鱼跳起来,满脸的不同意,却被陈南卿拉下去。陈南卿神秘兮兮道:“你知不知道朱媚露喜欢的是谁?”

李韵鱼连连摇头:“是谁?”

“笨啊!”陈南卿拍拍她的笨脑袋:“是你哥纪布啊。”

陈南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扔给李韵鱼看:“记不记得那次你替西苑的姑娘们送东西给我……”

李韵鱼迅速点头,眼中寒光四溢:“当然记得,我很清楚的记得你当时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这个就不用记得了,呵呵”陈南卿摸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当时啊,这个荷包就是夹在包袱里的,要不是因为它,我也不会怒极攻心,咬你一口。”李韵鱼挠头:“这荷包和你咬人有关系?”

陈南卿抬头望着车厢顶部,有些仙仙:“那时候,我以为这个是你的。我以为你喜欢纪,所以当然不开心……。”李韵鱼心里对他狠狠的鄙视一下,愤愤道:“才不是我的呢。”

陈南卿接口:“我想也不是,你哪有这么好的女红”忽然瞧见李韵鱼握紧的拳头,他连忙按住,堆笑道:“后来我想了想,才想明白这个荷包是朱媚露放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我……”

“让你咬我一下?”李韵鱼磨了磨牙,她说怎么陈南卿那天那么奇怪,原来是媚露姐姐搞的鬼!害她被咬……于是一翻脸:“陈南卿,你刚才说要欺负媚露姐姐,怎么欺负法?她真喜欢我哥?”

陈南卿惊叹于女人的善变,点点头坏笑道:“朱媚露当初想用这个荷包刺激我一下,可是却也顺带着,泄露了她自己的秘密。你仔细看这个荷包,绝对不是新的对吧,可是你在看上面的流陈线绳却是簇新的,可见,这个荷包是被绣过很久,却被放在贴身收藏的,那时候她为了你我,便匆忙把这个拿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心疼……哈哈,所以李韵鱼你说,什么样的女子会把一个男人的名字绣在荷包上贴身收藏。

李韵鱼也学他坏笑:“哈哈,我明白了,嘻嘻……”

陈南卿满意的拍拍她的头:“真聪明,嘻嘻……”

两个人诡笑着,把爪子搭在一起,明显的狼狈为奸。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李韵鱼明显很对这个未来嫂子比较感兴趣。

陈南卿没良心的指挥:“先见机行事好了,反正,我们要极力摄合你哥和朱媚露,呵呵,对了李韵鱼,你哥对朱媚露怎么样?”

李韵鱼想想:“嗯……哥哥是个很内敛的人,平时也看不出什么,啊,想起来了,哥哥很草敬媚露姐姐,于是连带着整个纪家军都很草敬媚露姐姐,哦还有我哥还把他养的鹤鹰给了媚露姐姐一个,他们总是有书信来往的。而且当初媚露姐姐落难的时候,哥哥很坚持要收留她,还为她跟章寒玉的人打了一架,回去让爹爹罚的可惨呢。”

陈南卿满意的点头:“这就够了。哈哈这就够了!娘子,我们就努力努力,快点让你哥娶到美娇娘吧。哈哈。”李韵鱼连连点头:“好好好!哈哈

陈南卿也跟着笑,却不防笑的太过剧烈,背后传来一阵剧痛,连带着一直压抑的咳嗽也接连不断的袭来。李韵鱼连忙扑过来喂了他些水,然后扶他趴下,担心道:“是不是身体更严重了?听媚露姐姐说,你先是为了我吃了激发潜能的药,现在又为了赶路和那些对寒症又害的药……都是我不好……”

陈南卿喘了喘,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怪你什么?你内疚什么啊,我确实是吃了激发潜能的药,可是那是为了对付白源,跟你的关系不大。而这次,其实啊我是骗他们的,呵呵,我现在吃的药确实可以让我昏睡,但是却不是对寒症有害,而是有益,你没发现这次我醒来之后,精神好多了吗?偷偷告诉你哦,我这么做是为了让轩辕他们承我的情,然后对我客气点,你没发现那个轩辕孤一点都不喜欢我?”

李韵鱼才不信:“我都不知道,你说出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难怪白源那么厉害都斗不过你。”

“可是,不管我是怎样的人,我可以保证,一定和你说实话……这辈子,都不骗你。”面对陈南卿突如其来的誓言,李韵鱼心里蓦地一热,感动的有些想落泪。

陈南卿捏捏她的小鼻子:“好啦,勇玉镯子,递到李韵鱼的手上:“偌,,我该心疼了。”说完从包裹里掏出一对李韵鱼眨眨眼睛:“你……买给我的?”陈南卿摇头:“刚刚你提白源,我忽然想起章信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他说他会永远记得你……”

李韵鱼现在一想到章信就会顺带想到四方,然后再顺带想到白源,心情不自觉的低落下来:“记得我……?”

陈南卿又咳了咳,不小心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出一身冷汗:“他说会记得你的恩情。呵呵,你喜不喜欢这镯子?我帮你戴起来?”

李韵鱼摇头:“不要,我又不是媚露姐姐那样的大家闺秀,这种易碎品放在我身上,几天就会坏的,而且,他的东西,我不想要。”

“啊?那怎么办?”陈南卿皱眉叹息:“为了比过他,我还特意托了郭叔去白兰谷取了个白玉的,哎呀呀……”

李韵鱼看了他两眼,眼睛望向桌子上摆着的糕点盒子,一边忍着从心底弥漫上来的笑意一边故意漫不经心的道:“拿来。”

“什么?”陈南卿故意装傻,惹得李韵鱼羞得满脸通红。“镯子,拿来……心盒里,可爱的样子,不是给我的吗?你给的,我就要。”李韵鱼的头都快埋进点让陈南卿哈哈笑出声。

李韵鱼看了他两眼,眼睛望向桌子上摆着的糕点盒子,一边忍着从心底弥漫上来的笑意一边故意漫不经心的道:“拿来。”

“什么?”陈南卿故意装傻,惹得李韵鱼羞得满脸通红。

“镯子,拿来……不是给我的吗?你给的,我就要。”李韵鱼的头都快埋进点心盒里,可爱的样子,让陈南卿哈哈笑出声。

“自己来摸。”陈南卿开心极了,一手撑起身体,招呼着李韵鱼,然后才忽然优然自己有些唐突佳人,连忙赔笑:“我这不是只有一只手好用?不是故意的,娘子。”

说完费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却是一只白银制成的颈链,颈链的下面缀着红玉制成的胖嘟嘟的小鲤鱼,巧的是红鲤鱼的尾巴下衬着朵朵白玉莲花,一如李韵鱼的淡雅可爱。李韵鱼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好可爱啊,我还以为也是镯子……”

陈南卿拉过她,绑着绷带的手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给她戴好,然后顺势把她楼在怀里,低喃道:“我又不是章信那笨蛋,自然知道你经常练武所以不能戴镯,而且我可是特意偷偷问的朱媚露,知道了你喜欢鲤鱼……呵呵娘子,喜欢?子吗

他语气轻轻的,有着点点希冀和小小的紧张。李韵鱼连连点头,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来,心里的幸福漾的满满的,不是因为礼物的价值,而是因为心意,因为陈南卿为她用的心思:“可是我没有礼物送给你。”李韵鱼有些懊恼。却被陈南卿给打断。

“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陈南卿甜蜜蜜的凑到她耳边,嘻嘻笑着问道:“喜欢吗?娘子?”李韵鱼咬咬嘴唇弱弱的甜蜜蜜的反驳:“不许叫我娘子,我,我……还没嫁……”最后几个字声音太小,直接吞回肚子里,却让陈南卿怜惜不已。陈南卿想了想,偏头浅笑:“好吧,以后不叫你娘子了。”

“也不许叫我夫人!”李韵鱼怕他耍赖连忙道。“好的!所有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叫了。”陈南卿难得老实。

李韵鱼有些孤疑:“咦?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说,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陈南卿无辜道:“哪有,天地良心啊,其实我也想过了,原来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叫就叫了,现在你喜欢我了,而且以后一定会嫁给我,那我自然要好好保护你的名节啦。”

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李韵鱼心里火气积累到极点,面上反倒笑了起来,然后温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喜欢上你,你就要一直败坏我的名声啦?”陈南卿理直气壮的点头:“饶是这样,章信还打你的主意呢。”李韵鱼昧起眼睛,挽起袖子,突然大叫:“好你个陈变态,你别躲……”

“啊啊啊,娘子饶命……”

“你又叫我什么?陈变态!”

“啊啊啊,韵威韵威我错了,我不叫你娘子了那你也得叫我兰桨,哎呀我错了,饶了我吧,啊伤口裂开了,哎呀呀,别咬……” 朱媚露来到马车下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两个冤家又打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喂,到客栈了,该下来休息下了。”

朱格车门被打开,李韵鱼嘴里还咬着陈南卿的手嘴,陈南卿还在告饶,却突然在看到朱媚露的时候,同时泛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朱媚露狠狠的打了个寒哄,摸摸额角,迅速转身离开……一只妖草已经够了,若是再加一只……神啊,饶了她吧。

陈南卿被一行人扶进了客栈,终南和轩辕孤看到他差到极点的脸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他们着急赶回去,陈南卿也不必挺着这么重的伤病赶路。

郭叔提前赶过来热药的,等到陈南卿进门的时候,药已经准备好了,终南赶过去端药,陈南卿苦着脸接过来,正要找糖,就看到轩辕孤眼睛看着窗外,却转手把放糖的盒子递过来。陈南卿和李韵鱼相视一笑,原来这几大孤狸也蛮好的。

吃过了药,又吃了些清淡的饭菜,一行人便都赶去做自己的事情去。轩辕孤和终南带着手底下的人去置备东西,郭叔留了韵威和媚露陪陈南卿自己跑去准备必须的药材。

陈南卿实在不想再睡,便和两个姑娘商量,请了一个说书的先生来说一段传奇较事,让大家开开心。

不一会,说书先生便被请来,老头年纪很大,眼睛却很小,闪着灵动的光芒,一看就是个油滑的人。

那说书先生一进门便看到正中趴着的好看到过分的男子,又看看伺候在一旁的两个天仙似地姑娘,心里马上有了定位,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带着妹妹或者情人出来,受了伤又不想无聊,于是才请了自己。想到这,心里难免痒痒,看来今天又能大赚一笔了,嘎嘎!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请安:“见过各位少爷小姐,少爷小姐福寿安康,富贵吉祥。”李韵鱼咦的笑出声来,这老头也太逗了,这吉祥话说的倒像是喜娘送新人入洞房。

陈南卿对他点点头,温和道:“老伯只管检些江湖上好玩的事情说来我们解解闷。”说完看了朱媚露一眼,朱媚露会意的递过去一锭银子。

老头顿时精神大振,连忙在桌旁坐下,拿出惯常用的折扇、惊堂木,专业素质立刻浮现。老头喝了口茶,问道:“公子想听什么的?”陈南卿摊摊手:“随便说说好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比较好。”

那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想了想道:“我闻公子房里有浓重的药香,想必也是寻医问诊多时,那我们不妨就来说说这大越的名医如何?”李韵鱼连声叫好,指着陈南卿对老头道:“他也是个很有名的神医哦。”‘那也一定不怎么高明,要不怎么连自己都治不好’老头打量着陈南卿手上的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忙作出恭敬的样子:“啊,失敬失敬!敢问尊驾高姓大陈南卿对他微微领首:“在下不足一提,还请老伯说书吧。”老头连忙点头:“那咱们就来说说咱们大越的神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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