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搞清楚。谁是主、谁是奴!”
夏晓律的左手慢慢靠近右手那块细小的疤痕,低垂着头,“是,谨遵少爷教诲。”
夏晓律不算笨,她还是知道,乖巧的猫咪有鱼吃这个道理的。
“哼,收拾!滚!”视线从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离开,冷哼一声,漠然离去。他知道,深陷下去,只会无法自拔。甚至,玩火自焚。
决绝离去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
夏晓律咬住下唇,紧握着双拳,“好狠。”
她从床上站起来,锁骨上的牧笛项链不经意的从脖子上脱落,掉落在深色的大床上,安稳的躺在那里,但是,晓律没有发现。眼神轻轻注视着躺落在地上的樱花花瓣,接着,抬起头,看着窗外,缤纷飞舞的樱花雨,好凄美。
细微的声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听见。
“原来他、也喜欢樱花。”
夏晓律弯下腰,捡起落在地板上的花瓣,微蹙着眉,手伸到窗外,望着两片樱花花瓣被风凄零的吹起,然后毫无声息的下落。
良久,薄唇才清淡的开口——“你们、不应该呆在这里。”
殷家大宅。
门外。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停靠在门口,阳光挥泻而下,原本的白颜色隐隐有着亮黄色的光,很是炫目。
车上的少女带着足够覆盖整张小脸的墨镜,嘴角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白色雪纺裙随着风,清爽的扬起。优雅的摘掉墨镜,黑瞳盯着那幢欧式别墅看,幽幽的开口——“殷御尘,你的未婚妻、来了。”
轻快的扬起步伐,走向别墅。
红木门因为敲击声发出沉闷的声响,虽然是暖色系的大门,但是却厚重冷冷的把人阻隔在外面。
在门的另外一边,殷御尘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暗夜色的明眸,清澈但深邃,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发出声响的红木门,脸上除了冷淡,不带有任何一丝其他感情。
站在一旁的女佣和Rock只是任由门铃和敲门声一遍一遍的响起,屏着呼吸,不敢随意乱动。因为她们无法捕捉到殷御尘此时的心情。
殷御尘闭上眼眸,微皱着俊眉,冷冽的下达命令。
“叫她滚!”
“是,少爷。”Rock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跟在殷御尘身边多年,但是,凡是还是拘谨谨慎点好。
Rock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张不耐烦的绝美脸庞,眉头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了,洛溪晨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Rock一张惶急又略带点惧怕的脸,有礼貌的张开小嘴。
“Rock叔叔,怎么那么久才来开门啊?”不知道她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很久了吗。洛溪晨,还从来没有试过被人这样对待过。但是,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伤肝动火,毕竟大家闺秀的风范她还是有的,况且,这幢别墅的主人还是她喜欢的人。
“溪、溪晨小姐,您今天还是请回吧。”Rock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了那句话,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啊!
请回!
白皙的小脸上已经有些微怒了,她今天带了行李来,就不打算回去了。好不容易才像爹地征求了来殷御尘家住的权利。
“是殷御尘的意思吗?”
黑亮的瞳仁里,忽烁不定的光显示了她此时的愤怒心情。
“是……是。少爷他今天……”Rock刚想为殷御尘辩解什么,却被洛溪晨打断了。
“不管是谁的意思,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住定了!”洛溪晨已经将上一秒的礼貌和礼仪全部抛诸脑后了,她走了进去。
殷御尘漠眼看着有些火气的小人,清冷的眸光放在Rock的身上,薄唇微启,“Rock,你最近的办事效率、很低。”
只是一句平淡的话,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浓浓寒意包围着周围的空气。
洛溪晨已经恼火的站在殷御尘的面前了,“殷御尘!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暗夜的眼眸直视前方,“我做事情……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喂!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殷御尘站起来,手扼制住洛溪晨的下巴,目光凛冽的看着她,“未婚妻……呵,对我来说,只是个名词。其他,什么都不是!”
洛溪晨的嘴角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将她的心脏推向疼痛的边缘。
夏晓律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水眸睁得有些大,有些惊愕的光从她的眸子里溢出,但是很快,惊愕便从她的眼里消失了,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一高一矮,两个人凑得很近,是一个暧昧的角度。
夏晓律无所谓的勾勾嘴角,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抽痛了。灵亮的眸光变得暗沉,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很难消失殆尽的吧。
她漠然的转身,然后离去。
所以,她错过了下一刻将要发生的事情。
洛溪晨有些愤懑的拍掉他的手。就算是喜欢又怎样,就可以随意将别人的喜欢践踏在脚底吗!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她才不会因为他说的一句话而轻易放弃。
“是吗?”冷笑的弧度在洛溪晨那张白皙的鹅蛋小脸上面呈现,然后她凑到殷御尘的耳边,柔声挑衅的说道,“未婚夫,对我来说,也是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