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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能如愿

越府后院,丁绝居住的院落,人进人出,在管家的调度下,倒也是忙而不乱,只随着里面的喊声越来越大,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管家也是不停地用手背擦汗,在产房外来回踱步,似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蓝衣侍卫快步跑来,才让她停下了踱步,赶紧迎了上去。

“如何,家主怎么说?”管家说着,又给自己擦了一把汗,一夕之间,正夫流胎,血崩命悬一线,二侧夫生产,却又碰上了胎位不正,越府怎么就如此的不容于天呢?侍卫跑得太急,险些没喘过气来,等她稍微控制住了呼吸,就凑到了管家耳边,小声的道:“家主说了,若,若有万一,舍大而取小,我等便宜行事!”

管家一愣,却很快就明白过来,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也是他的命,家主不能再没了这个孩子,牺牲他,保全了越家血脉,虽是无奈,却是唯一的选择。罢了,你且退下,带着其他人守好越府,别让宵小趁着府上混乱而浑水摸鱼!”

侍卫领命退下,管家转过身,看了一眼产房,眼底升起一丝不忍,却很快就消失了,跟家主的血脉比起来,丁绝一个乞儿出身的贱民,根本就不算得什么。

“啊——”产房内,丁绝死死地抓着被单,痛苦得面容都扭曲了,比他自毁经脉的时候,还要狼狈。他的贴身小厮红着眼睛跪在床边,一个劲的祈求上苍饶他主子一命,却不知家主已经定了他主子的结局,竟是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选择。

丁绝快脱力了,却在意识模糊之际察觉到有人叫走了一个承喜师,不由得心生戒备,等这个承喜师回来,丁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早有预感越雅会“舍大取小”,便死撑着一口气,不愿认输,不愿就这么死在床上。他还没能见杨林一面,还没能确定杨林是死了还是活了,又怎么甘心死去?他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亲自确定杨林的生死,不然,便是死了,他也要从地府爬出来,找到杨林!

“啊——”凄厉的惨叫,惊得整个越府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就是一心赶来看热闹的四侧夫也僵住了,被这叫声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在了地上。回母家侍疾的三侧夫收到消息后,却是骑马赶往了寺庙,他要陪在杨林身边,而杨林绝不能死!

越府外,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猜想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没等她们议论出个结果,就听得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越府的天空。

“哇哇哇……”这响亮的哭声,却让越府上下同时松了口气,管家更是热泪盈眶,总算,总算还保住了一个。四侧夫听着哭声,也微微扬起嘴角,似在高兴。

稚子无辜,无论生父如何,都不该罪及孩子,何况这孩子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降生的,给越府上下带来了希望,又如何能不叫人欢喜?只若这孩子是出自正夫肚皮的,她们会更加欢喜,到底还是嫡出为重,庶出再好,终究是输了许多。

产房内,一脸憔悴的丁绝却是在喜极而泣的贴身小厮的帮助下强行撑起身体,看着承喜师怀里的小娃娃,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抱过来给我看看!”

承喜师上前,将怀里的娃娃露给丁绝看,笑着道:“恭喜侧夫,是个小少爷!”

“什么?”丁绝一听,却是瞬间变了脸色,沉默半晌,竟是不再看他的孩子一眼,道:“抱下去吧,管家自会打理好一切,我乏了,没事的话,不要烦扰我。”

“是,是。”承喜师怎会不懂丁绝忽变的态度是为了什么,这要是个女儿,他在府里的地位也就稳固了,可惜呀,是个儿子,将来配些嫁妆就能了事的儿子。但这个儿子是丞相的第一个孩子,怎么着,也能得些宠爱,这侧夫有点糊涂了。

丁绝平安生下了儿子,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是件可喜的事,只他高兴不起来,一丝笑意也无,一心等着杨林的消息,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飞到杨林身边。

而被丁绝记挂着的杨林此刻正躺在越雅的怀里,闭着眼,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而车离弩正坐在床边给他输送真气。几位大夫在一旁忙碌,似在准备着什么,他们带来的药童也忙得脚不沾地,生怕慢了一刻,就会被砍头。终于,几位大夫制定好了药方,交给了越雅的侍卫,越雅的侍卫立刻跑了出去,得快些弄好药材。车离弩有些气力不济了,却是一声不吭的坚持着,她不能停下来。

直到药熬好了端上来,车离弩才在大夫的指示下停止输送真气,松开手,退到了一边,却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郎陶御身边。郎陶御还没醒,知道自己没了孩子后,他情绪太过激动,车离弩怕他伤着他自己,就打晕了他,还给他灌下了安神汤。结果郎陶御这边刚稳定下来,那边越雅就求过来了,请她出手救杨林。

车离弩便跟着越雅到了杨林这边,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给杨林输送真气,撑住他的一口气。在这个过程中,杨林几次闭气,险些就去了,车离弩心焦万分,也就顾不得自己了,大量的输送真气,会损及她的寿元,但杨林是她哥哥,她不能见死不救。越雅一心扑在了杨林身上,只一个劲的求车离弩输送真气,直到杨林喝下药,大夫说情况稳定了后,才记起来该问一声车离弩的情况。

“阿离……”得知车离弩已经回到郎陶御身边后,越雅张了张嘴,却是轻叹了一声,低唤了一句,眼里似有感激。几位大夫见保住了杨林的命,也松了口气,但年纪最大的那位大夫却在此时硬着头皮上前,道:“请丞相大人恕罪,正夫性命固然无忧,但此次流产已是第二次,实在是太过伤身,怕是以后再难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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