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的全是收拾好的家具等物品,上面还贴着检察院的条子。
两个月前因为查封,乔家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一空,东西是今天早上才重新搬回来的,所有的变化都随着从天而降的周宴开始。
“家里乱……”推开冰冷的门,乔纭楚还没说完,身边高大的身躯已经长身而入,乔纭楚到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
盯着他高贵清冷的脸孔,乔纭楚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快步走到沾了灰尘的椅子找了块布就要擦。
一只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乔纭楚倏地抬起受了惊吓的眼瞳,充满血丝的眼眶内盈着丝丝水气。但他记得,从见到乔纭楚起,他并没有见过她哭过,连默默流泪都不曾。
她在硬撑着自己。
得知这个结果的周宴相当不高兴,深邃锐利的眼眸迸射出更冷漠的目光。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好强到这种地步,是想要将自己搞疯吗。
周宴眼中闪过不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异常情绪,难道是因为她这么折磨自己?
“不用麻烦,太脏。”
乔纭楚脸色变了变,贝齿紧咬住下唇。
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突变得苍白的模样,周宴冷冷地扫视了摆放混乱的屋子。
“收拾该用的。”
说完,人已经重新跨出了门。
来接人的这种事本不该用到他的,可想到乔纭楚苍白,隐忍又倔强的脸。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今天已经确定了她那位堂兄在押送的过程中在大桥上出了车祸,他是唯一没有被打捞到的。
生死不明。
这则消息那边是封死的,他动用了不少的关系才查到这点边角。
站在空荡荡的乔家里,乔纭楚憋在心里的东西仍旧发泄不出来,死死地拽着衣角,白皙的指节都泛了白。
脚下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不肯移动半步。
曾经美好的东西,短短两个多月就消失殆尽,再不复存在。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沉浸这些悲伤中,坚强起来,躺在医院的父亲需要她,不明生死的堂兄需要她。
还乔家一个清白,她必须站直了才能付出行动。
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乔纭楚简单的收拾自己换洗的衣服,关上安静的乔家大门。
“上车。”
乔纭楚的听到男人不悦的冷漠声音,晃动的神魂回归正位,不敢怠慢的拉开车门。
“夫人,我来吧。”小谭接过乔纭楚手里的东西,挤着微笑说。
乔纭楚下意识的去看车内的人,周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才放开。
小谭绕过后面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才启动车子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乔纭楚抿了抿唇,低着脑袋问。
周宴平冷的眼神扫过来,眼中闪过深邃的东西让人看不懂,“吃饭。”
“我……”乔纭楚刚想说我吃不下,后面的话就被打断了。
“太瘦,我不喜欢。”他声音比之刚才更冷,好像她不吃饭就是罪大恶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