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乔纭楚,顶着一张苍白无色的脸被两人分别夹击在中间,你不动我不动的对峙着。
“我不会让你害了她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凭什么给她幸福。”齐以默言词犀利又恶毒地说。
整个A市的人都清楚,当年一场意外让周宴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此后性情大变。甚至有传闻说其有严重的家暴,佣人被打得不成人形从他的地方送出来刚好被外边的人看到。
周宴坏的一面就越传越凶,乃至现在仍旧没有人敢得罪他,但仍旧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在背后拿他来取笑。
“够了,齐以默,我的幸福还论不到你来管。”在周宴没有发怒之前,乔纭楚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
这一怒可非同小可,连桌上的瓷碗都给拍碎了,扎进肉里的碎片立即让她细白的手渗出了血红,看着有点触目惊心,但她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一样冷冷地盯着齐以默。
齐以默震惊,他认识的乔纭楚不会对他露出这样冷漠的表情,更不会像泼妇那样发怒。
两样以往没有过的,却在他的眼前上演。
周宴听到乔纭楚处处维护他尊严的话,心口泛起没有痕迹的涟漪,很快就被齐以默的动作激怒。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权将你带走。”齐以默结实拉住乔纭楚,几乎扯得她一个踉跄。
周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齐以默被他拧得发疼,嘶地一声松开了乔纭楚的手,周宴眼疾手快的将乔纭楚受伤的手握住。看似用力,实则轻柔地带到身边。
身后的保全应了周宴的意思,将人强行请出了餐厅。
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两人的饭却是没法继续进行了,周宴带着乔纭楚离开。
出门时当然也不意外的看到还在那里等着的齐以默,小谭是个很负责的司机,将人拦住了。
齐以默再次愤怒的追着车跑一段距离,自然是没能追上的。
“去医院。”周宴捧着她的手,用车内的镊子将碎瓷取了出来,冲小谭吩咐一声。
小谭从后视境看了眼安静坐在周宴身边,一声不吭的任由周宴动作的乔纭楚,“是。”
“不用了,车内不是有药箱吗?只是扎了两片,用酒精消毒后包一下就好。”
周宴抬起冰眸,手中动作略顿了下,乔纭楚被他看得浑身一个激灵,抿了抿唇,放着胆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我不想去医院,就包一下,好不好。”
深邃的黑瞳缩了缩,继续给她消毒,动作温和了许多,“忍着。”
小谭替周宴开了数年的车,还是第一次看到周宴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一个女孩子,从后视镜瞥着两人的相处,小谭嘴角不禁上扬,心里边欢喜得不得了。
不习惯照顾人的周宴,抓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手有些不稳,消毒的过程中她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清美的脸庞上全是倔强的隐忍,心中有根弦似被触动了下,他想要加快速度,却不如愿,如此前后折腾了许久才给她包扎好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