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尸间出来,周宴就迈步上来扶过她,发现她不过进去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周身冰凉,周宴蹙了蹙眉,两手握住她两只手轻轻地揉搓着,传递自己的温度。
顺着这个角度往上望,乔纭楚清晰的看到男人弯而长的眼睫,还有绷紧的侧脸。
他在担心自己?
为什么?
“谢谢,”乔纭楚不安地缩了缩手,“已经好很多了。”
周宴见她挣扎,松开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确认了。”
“嗯,”乔纭楚点头,周身放松,嘴角泛上一丝笑意,“不是他,周宴不是他!”
“那就好,”周宴没有犹豫的将人揽进怀里,大手轻轻抚着她单薄的背,安抚着!
……
回程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一片沉默,乔纭楚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担忧了起来。
既然这个人不是大堂哥,那会是谁?为什么他们两人身形如此像,又是从那个地方打捞到的。大堂哥逃后,就一直没有音讯。
要不是有周宴的关系在,只怕她现在还被警方紧盯着不放,但凡有可能捉到她大堂哥的,警方可不会放过。
想到这,乔纭楚又抬眸看着身边的人。
感受到她投过来的视线,淡淡道:“不会有事,有我在。”
“嗯。”
“你堂哥虽然是逃犯,但也不是没有网开一面的可能,而且他也不是犯了杀人罪。”
突然听到周宴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乔纭楚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静静地看着他。
她大堂哥的情况她知道,双规并没有那么严重,因为重罪部分已经被大伯担过去了,两个堂哥的罪并没有那么严重,最多也就是坐个十几年的牢,可是两个堂哥何等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坐这么久牢。
二堂哥发生意外,大伯被枪决……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覆到她的眼睛上,乔纭楚眨了眨眼,蝴蝶扑闪的眼睫扫在周宴的手心上,痒痒的!
“别想。”
乔纭楚此时的脸色苍白得难看,就跟失血过多似的。
乔纭楚勉强挤出一抹笑,伸手拿下他的手,“专心开车吧。”
周宴往她的脸上看了许久,专心的开车回家。
看来以后的事不能再让她看到了,尽量瞒着她,承受能力根本就让人不放心。
周宴的想法乔纭楚哪里知道,要是知道,一定会急。
有她的堂哥和父亲在,她才强撑着自己坚强起来,要是一直得不到消息,她会崩溃的。
神经绷得太紧,还没回到周家,乔纭楚就已经睡着了。
周宴将车停在一边,车内安安静静的,里外都是一片漆黑。
一双黑如幽潭的眼正凝视着车窗外的夜景,周宴沉默坐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才驱车进车库。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曹姨正在煲汤,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周宴抱着睡着的乔纭楚进门,又不小心瞥见乔纭楚紧蹙的眉和苍白的唇,一脸不安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发烧了。”
周宴丢下一句,然后让陆叔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之前没发现,下车抱人时才发现她的身体比之前烫了不少,摸了头才发现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