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出门了,着实反常,所以他很担心。在听到她声音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袁若溪娇眉微蹙,抬手抚了抚微疼的眉心,“小曼家,她出了点事情,我来看看。”
那头的韩子俊立即表示道,“什么事情?严重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你跟妈说一声,我下午再回公司了。”
“那好,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再说。”
袁若溪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你出来?”欧阳则烈眉心急蹙,扬高声音问道,“那是你丈夫,如果你的身心没有融入韩家,那么,你也休想得到他们的信任!”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知道就好!”说完,欧阳则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袁若溪驱车离开。
A城,南湖海边。
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海天相接处,出现了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兰博基尼车旁,易苏墨静静地倚着车身,深邃的眼波看着前方的红日,强烈的光折射在他英俊无匹的脸上,脸部线条极其柔软。
他偏过头,看着靠在肩膀的女子,她阖着双眸,长而微翘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显得无比动人。阳光在她的脸上踱了一层美好,白皙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几缕头发不安分地覆在她的雪肤上,随风微荡……
很多年以后,这一幕都定格在易苏墨的心中。
他再次轻拍了她的脸,“醒醒。”
女子不满地嘤咛了一声,媚眸缓缓睁开,看到红日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好美!
但是大半个太阳都升起来了,看样子,她错过了很多,她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无声地责怨着。
见状,易苏墨轻笑出声,一脸的无辜状,“是你让我别吵你。”
“我哪有?”看他说的那么笃定,颜色有点心虚,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刚开始他们一直在车里,直到黎明,两人才下车的。
只是,她是怎么睡着了呢?
勿论这个问题,她敢肯定,她没有这样说过。她还是很期盼看日出升起的好不好?怎么可能叫他别吵她?
“十五分钟前,你流着口水说的。”
颜色,“……”风中凌乱了。
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太阳已冒出了整个头,悬挂在云彩间。易苏墨首先回到车子上,颜色依依不舍般看了红日一眼,也只好跟着上车了,还得回去上班呢。
回程的路上,易苏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手放在方向盘上,不发一语。
颜色忍不住了,“我睡觉真的流口水啊?”
闻言,易苏墨嘴角抽了抽,转头瞥了她一眼,很认真地回答道,“是。”
颜色姑娘郁闷地垂下脑袋,睡觉流口水,那得多难堪哪?姚紫萱以前怎么不告诉她?恨!
睡觉流口水那是什么样的呢?全被这个男人看了去呢……呀呸呸呸,看了就看了,还在乎他不成?
不过……“你奶奶说你以前有洁癖……”颜色开始觉得,其实这个男人虽然有时会很暴戾,但摸清了他的性子,倒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嗯?”男人眉毛微挑。
“你昨晚没有洗澡!”
易苏墨,“……”
然后,颜色就为了她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易苏墨直接把车开回了碧海小区,强逼着与她一起洗了鸳鸯浴,过程中,还被上下其手,在浴室里被吃了。
还有更悲催的是,为此,她上班迟到了……
迟到代表的是奖金飞出口袋。
颜色一直忐忑着回到皇悦酒店上班,必须是受到一顿训斥,毕竟,她请假两天了,而且还是代请的。
说不定,易苏墨根本就是骗她的,根本没有帮她请假。所以,她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诡异的是,在早会上,王丽如不但没有训斥她,反而还表扬她工作认真积极,这个月评为优秀员工,加奖金。
颜色风中凌乱了……
会后,王丽如拉过她,亲热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颜色,好好干,王姐一直都看好你。”
颜色,“……”她说穿了不过就是清洁工,做苦力活的,她是如何看好她呢?
“你藏的可够紧啊,竟然是冷经理的表妹,也不跟我们透露……”
冷言?颜色有些明白了,原来易苏墨是让他帮她请假的么?
现在看王丽如的态度大转变,颜色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温暖。至少,他还是很守承诺的。
姚紫萱竟然在她面前开始大呼,“哎呀,现在就连王巫婆都得让你三分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你罩着我,在皇悦的日子该是好过些了。”
颜色,“你是鸡犬?”
“哎呀,不就是打个比喻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啥文化,嘿嘿嘿。话说,你跟我们副总,怎么样了?”姚紫萱一副八卦的样子,必须出极大的兴趣。
颜色叹了口气,他们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问啊,我昨天去看过她了。”
提起母亲,颜色的眉心微拧,愁眉不展。以后,该多抽点时间去陪她才行。
近来,她极力控制着不去想颜妈妈的境况,但是一忙起来真的没有时间去想了,她又觉得自己很不孝。
如果想起了,她却再也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陷入愁思。
颜色刚忙完手头上的活,想着到姚紫萱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正走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
紧接着,嘴唇处传来一阵滚烫,极柔软的触觉,长舌长驱直入……
颜色睁大了眼睛,她竟然被强吻了!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她使上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她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不料,对方却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两名一身黑衣的男人,“喏,看到了吧,这个就是爷的女人,叫你们家主子不用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