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不过情人间的娇憨软语,顿顿挫挫,拉拉杂杂,似说还休的呢喃,似假非真的抱怨。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霎时间,是奸啊情还是真情都流转在那潇洒眉眼的轻昵中。
“你不还是闻着味儿来了嘛。”牧歌垂下眼睑,亦小声的说,只是那口气没有现在正在看戏的同志们想象的那样柔美温柔。
一个帅气潇洒,一个妩媚动人。众人见牧歌白瓷般的面上透着淡淡的红晕,给她的那抹妩媚的帅气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柔美。而她低声和凌未风说话的模样,更像是在安抚。
“凌帅这一来就只顾着和我们童童说悄悄话,全然忘了这我们还有一屋子人呢。大伙儿说说,这本来就迟到了,还这么的旁若无人是不是该罚啊?”
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话的自然是我们活泼开朗的汪希莱汪大小姐咯。只是这话中含义却让有的人满面八卦以为找到了好料,某些人心中暗喜,而某些人却白了脸。
众所皆知,同学聚会带的都是家属,凌未风中途进来,还和牧歌表现得这么亲近,众人原本就在那儿猜测纷纷,只可惜两个当事人没有表态的意思他们也只能凭空猜测。可希莱这话一出,纷纷让大家的猜测落到实处——有奸啊情!
“汪美人这么说,我若不罚恐怕汪美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吧。”凌未风抬起头,对着汪希莱径自举起了牧歌的杯子,“要罚多少我凌未风绝无二话,但汪美人能否答应未风,待会儿可别再灌我们牧歌酒了?她醉了我得心疼了呢。”
“哟哟,你们看看,这护花使者来了,怪我们欺负他们家美人儿呢。”汪希莱指着凌未风笑骂,“也成,只要你喝得让大家满意了,大家保证不再给牧歌灌酒,怎么样?”
摇了摇手上刚开不久的一瓶朗姆酒,汪希莱笑得意有所指。
即使明知凌未风的话让大家的猜测益发的肯定,牧歌仍旧只是淡淡的坐在座位上,不解释也不理会。而旁人可没她这么淡定。
“未风你这是舍命陪美人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维护人呢。牧歌的魅力啊真是让我佩服了。”林西坐在离牧歌较远的位子上,身边便是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高深莫测看不出表情的程岳。
林西的话初听听不出什么,可细细的一品位却是颇有内涵,再联系上她、程岳、牧歌三人的关系。这话益发的显得玩味了。
“西儿可是吃醋了?哎哟这可是冤枉我了。这还不是你身边一直有帅哥护航嘛,朋友妻,不可戏,不可戏。来,西儿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罪,程岳啊,待会回去了你可得帮我向西儿多说些好话,吹吹枕头风嘛。来,我先干为敬。”
凌未风嬉皮笑脸的说完,头一仰一杯烈酒已然下肚。
凌未风、林西、程岳三个作为公司的三巨头,私下也都是好友。在凌未风的眼中,林西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自然她喜欢程岳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虽然头几年,程岳的态度让人心急,可这些年他看在眼里程岳已经在慢慢的接纳林西了。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显而乐见的,因为他觉得他们真的很配,而且林西是个好女孩对程岳已经足够的好了。
虽然他知道程岳曾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可那毕竟过去了不是吗,看他们在公司也是相当登对的一对儿。因此,言语间早就将他们视为一对。再说,他说的也不一定不是事实。这男女之事,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你情我愿是成人间最普遍而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小子别乱说话。”听了凌未风的话,程岳下意识的向牧歌方向看了一眼,却见她似没有听见似地自顾的吃着菜。不禁眼神暗了暗,却忍不住打断凌未风的话。
“乱说什么呢你,你就知道欺负我。”林西心中为凌未风帮她“宣誓主权”而高兴,面上却是一片娇羞,含羞带怨的瞪了凌未风一眼,脸上潮红一片。
“希莱你们别听他胡说,他这张嘴白的都能让他说黑了。你们得可劲儿罚罚他。”说完林西又朝着汪希莱颇有些站在同一阵营的口气说着。可谁知汪希莱连眼神都没瞟她一眼,更别提接话了。
牧歌细细的尝了这家酒店有名的“醉虾”,眼见这气氛有些僵硬了,思量着这是不是轮到自己来开开口了。好歹这凌未风看起来也是她带进来的,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起来了,不是明摆着给她下马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