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非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大概是第一次见萧飏用这么无赖的语气对她说话。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醒来了呢,准备去陪你!”萧飏望着她说。
“你敢!”云非生气地瞪他。
“不敢!幸亏你醒了!”萧飏笑着说。
“飏,去办出院手续吧!我想离开这里!”云非偏头望望窗外说。
“非儿,你的身体……医生建议留院观察。虽然我不清楚医生究竟瞒了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必须住院!如果你担心钱的问题,没有关系,我现在有钱……”
“飏,我求你了,我想出院,我的身体好得很。没事,昨天是由于太过劳累了,我真的没事的,不信,我现在下床去给你……”
“可是现在外面下着雨呢。”萧飏委婉地请求。
“萧飏同学,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一辈子都躺在这里,嗯?”云非假装生气地说,“还是您老打算这雨不停您就不回家了?”云非说着要掀被子,萧飏忙按住她说:“好好好,别生气,都听你的,行吗?我先帮你穿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办出院手续。”
萧飏帮云非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慢慢地扶起她让她坐好,然后为她穿鞋,云非静静地望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苦笑说:“谁要是嫁给了你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你呢?云非,你愿意吗?愿意嫁给我吗?”云非故意装作没听见,眼睛望着窗外的雨,充满了湿润。
萧飏为她穿好了鞋,抬头看见她眼望着窗外一,眼角已有泪水流下没有去擦,“你又哭了!”说完,他已经伸出了手帮云非擦去了眼泪。
云非静望着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想着他昨天说的话,心里有痛苦、对他的亏欠和无奈以及歉意:萧飏的父母亲均是各家独子,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均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唯一的妹妹也在他五岁那年和母亲一起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父亲一个人把他养大,结果又在高补时因病离世,而自己又离开了他,他当时的日子……还有他们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是不是就不会让他这么孤独,可惜……那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己怎么会这么狠心,如果当初再坚持几个月,即便孩子生下来有问题,自己也会竭尽所能去治好他,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去沾染毒品,所有的错误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必须要离开萧飏,一定要离开他,不能再心软了,步云非,你的心软只会害了他,心狠些吧,步云非,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已经害死简萨了,还要害死他吗?你非要把你周围的所有人都害死,你才甘心?不,不可以这样的,必须走,立刻走,马上走,离他远远的!云非心里在挣扎着……
想到这些,云非又忍不住去抱住他,他的身体一僵但很快地放松下来,双臂抱着云非轻问:“怎么了?”
“……小萨她走了,她再也不见了……”云非本来想说她听到萧飏昨天的话了,可是萧飏的性子一向要强,决不允许别人同情可怜他,又想到自己的决定,云非怕伤了他的心就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