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宝儿才几岁,她哪里戴的起这些。”凤九的目光自手中的几枚玉佩上掠过,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枚玉雕的巴掌大小的白玉兔上,抬头对着身侧也跟着凑热闹来回把玩玉佩的容三笑笑,“我看这个小兔子宝儿应该会喜欢,也适合小孩子戴,其余的几枚怕是要收起来还给五哥他们才是。”
“还什么还,这是给宝儿的又不是给你的,不过是几枚玉佩罢了。”
容三瞪了凤九一眼,直接收起几个锦盒,“谁都不许还,这都是我们宝儿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三月中,边疆两国大军己经于三月初开战,经过这十几天的试探,双方各有输赢,竟是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负上下,但想当然的,开头的小打小闹之后随之而来的必然就是双方真正的厮杀。
整个云沧圣城都多了几分凝重,朝中文武百官都在看着这场战争。
大越和云沧谁都不想输,可赢家只有一个。
鹿死谁手,谁能坚持到最后?
三月底,大越皇城应天又传出一个震撼的官方消息……
白五为了探查安贤王的消息,被云沧刺客刺杀,身受重伤。
几乎是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同时,整个大越军队的气势达到了最顶点。
哀兵必胜!
果然,没过几日边疆便传回了消息。
大越军队连克三座城,直逼云沧边关第一道防线,漠北城。
朝堂上大臣们纷纷谏言,你一嘴我一舌却拿不出什么真正的点子来。
最后惹的容北辰大怒,直接免了两名御史大夫的乌纱,又亲自点大将千里驰援。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凤九听容七说的。
距离云沧援兵出发已然五天过去,也不知道现在边关的情形如何了。
公主府里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凤九和容三两个人窝在家里逗宝儿,两大一小玩的差点没疯了,看的红景绿竹两个丫头直抽嘴角,两位主子可是越活越年轻了。外头整个圣城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老百姓该出门的出门该做生意的做生意,甚至为着一文钱而争执或是吵闹绊嘴,战争不过是老百姓谈论时面上多了些许凝重罢了,在他们的心里是离这场战争很遥远的。
他们这里可是圣城,是天子脚下。
要是对方真的打到这里来,那可就是整个云沧都完了,再担心也没用的。
中午,外头春色正好,褪去身上厚厚的冬裳,换了夹袄,显的愈发灵动活泼的宝儿腻在凤九怀里扭成麻花糖般的存在,“娘亲娘亲,宝儿要听故事,宝儿还没听完呢,娘亲……”
“宝儿,故事是晚上讲的。”
看着自家女儿嘟了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凤九硬是装作没看到。
那天小丫头晚上不舒服,她用尽办法只不了她,最后讲了个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想不到这一讲宝儿竟然上了瘾,打那以后每晚她不讲故事就不睡觉,到现在竟发展到只要有空就缠着她讲故事!
“可是娘亲不是说,宝儿乖乖的,娘亲就讲故事给宝儿听吗?”
“是说过,但是你的那些大字都认完了?”
凤九好笑的看着自家女儿,威胁永远是个好法子呀。
凤九前些天己经开始帮着宝儿在学认字。
也不多,每天就认十个字,背一首诗。
宝儿现在还小,不求甚解只图让她多认识几个字罢了。
谁知宝儿下一刻整个人扒在她的怀里,小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坏笑,转着乌溜溜的大眼可爱的眨啊眨,粉嫩的小脸看的凤九恨不得咬两口,“宝儿已经认下了,还有姨姨的那一首诗,宝儿也会背了,娘亲不信宝儿这就背给娘亲听……”
“好呀,你背的下来娘亲就讲故意给你听。”
“娘亲说话要算数哦。”
小丫头娇娇的吐吐舌,小身子偎在凤九怀里,用了稚嫩的声音软软的念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声音儒软而稚嫩,又透着几分轻快明媚。
凤九听了笑着亲她一口,“宝儿背的真好,来,坐好了,娘亲这就讲故事给你听。”
大越。应天。安贤王府。
夜色漆黑如墨,月黑风高杀人,不,探尸夜。
一行十余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自安贤王府后门掠入,直奔府中正常灵堂扑去。
手脚利落的解决掉巡夜侍卫,其中一人打个手势似猫般窜入灵堂。
正中有一棺,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而成。
室内只有黑白两色。装严而压抑。
当先一人四处打量几眼,手抬起,缓缓平伸,作一个推开的动作,唇微张,轻轻吐一个字,“开。”
上好金丝楠木棺吱哑一声被挪开寸许,黑衣人皱了下眉,“再挪开一点。”
“老大,可以了。”
微弱的火折打起来,男子上前两步,俯身,自棺木移开的那条边缝里望过去。
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男子皱了下眉,嘴里嘀咕两句,无非是不是有意顶撞,情非得己,还请见谅之类的言词,而后身子往前又挪两步,整个人擎了手中火折便欲往棺木里头探。而就在他的手才放到棺木边上的一瞬,棺木中唰的升起几缕白烟,那男子一见脸色一变,一声不好卡在喉间,棺木中又是一道极细的寒光掠过,握着火折子的手来不及收回,就觉得手背上触手一阵寒凉,毛骨悚然的冷自心里头透出来,还不容他细想,手背上又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