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容萱的咒骂随着慕安之的出现,戛然而止,在和慕安之几秒钟对视后,她呜呜一声,基本是捂着脸跑回的房间。
再接着,不战而胜的慕安之,神清气爽的走到了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再看了眼那盘黄瓜,几秒钟后,他痞痞坏笑,开始秋后算账,“颜颜,关于你刚才告诉我的那件事,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暗示着我,也想玩容萱和她的亲爱的,玩的那种游戏。”
“你太不要脸了!”容颜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偏偏一时间还找不到能反驳的话反驳,到最后,只能咬着牙,很苍白,很无力的迸出几个字。
黄瓜,多有营养又美味的菜,怎么转眼就变成那些色男色女,居家旅行的必备品了。
黄瓜有点冤。
慕安之看她真生气了,也没再多调侃她,打了个打哈欠后,就床上倒去,当然了,在落到枕头上的瞬间,他也顺带着把坐在床边,对着桌子上那盘黄瓜惋叹的人,一起拉了下去。
他反手关上灯,不顾胸口有伤,一晚上都把容颜紧紧抱着怀里。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容颜这次连紧张都没紧张,更没挣扎,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回忆到这里就打住了,容颜开始等着容萱的非奸即盗。
果然,随着她坐下吃早餐,容萱再次开口了,她话是在对容颜说,眼睛却始终看着楼梯那头,“姐姐,姐夫不下来吃吗?”
想起昨晚自己那样,她就懊恼得恨不得撞墙,那个被她带回来,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被她连夜赶出了容家。
容颜喝了口牛奶,头都没抬,顺手拿过报纸,若有若无的看着,“嗯。”
回应容萱关于慕安之的事,她只用了一个字,在没嫁个慕安之前,她就知道慕安之在广大女性中的受欢迎程度,也不知怎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现在越来越见不得人在她面试打探任何慕安之的事。
“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容萱毫不气馁,继续追问。
容颜把报纸翻了个版面,依旧没看容萱,“和我一起回的。”
“完蛋了。”容萱小声嘀咕了句后,也没再开口,憋着一肚子后悔,闷声闷气的吃自己的。
倒霉透顶了,难得带男人回家,还被慕安之看到了,真是好好倒霉,好好讨厌,她咬着牙,把手里的鸡蛋戳得粉碎。
听到声音后,容颜终于合上报纸朝容萱看去,“萱萱,以后不准再晚回,更不准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过夜。”
她真担心容萱这样不自爱,会被传染上什么病。
容萱朝她翻了白眼,正想像以前那样讽刺她,突然想起什么,她一反常态的态度温和,“姐姐,你和姐夫这段时间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容颜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嗯,部队那里的房子防水做得不好,让人在重弄,这段时间我们先回家住。”
容萱喜上眉梢的哦了声,容颜岂能看不出来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想到那人身上的伤,她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餐,就去上班。
容颜走到门口时,司机跑上来问她要不要送,容颜没拒绝,事实上她在上班前,还真要先去趟其他地方。
司机确定好她要去的地方,马上发动车,直朝本市最大的药房开去。
从药房出来,容颜手里已经拎着一大包东西,其中大部分是消炎药止痛药什么的,她不懂药,早晨下楼时,慕安之还没醒,没人问,她只能自己看着买。
“丫头。”才走出药房,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容颜回头一看,拎袋子的手突然一紧,很戒备地看着高云枫,“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民丰里那里发生聚众斗殴事件,现场留下很多干涸的血渍,经调查各家医院都没接治过受刀伤的人,我约莫着受伤的人是自己买药治疗了,就到几家大的药房看看。”
他看向容颜手里的袋子,满目惊讶,“咦,你买这么多消炎药干嘛?”
容颜下意识地把袋子朝背后藏去,梗着脖子反驳,“你看错了,是些止痛药。”
“止痛药?”高云枫显然不相信,随着容颜藏药的动作,他已经皱着眉大步朝容颜走去,“给我看看,你没事买这么多止痛药干嘛?”
随着他的逼近,容颜脑子里飞快想着应对措施,很显然的,她虽然文科很好,理科却不行,尤其在应变能力上,没等她想出办法,高云枫已经伸手去抢她的袋子。
“你要干什么?”容颜火了,这么不尊重人权,是警察,还是国际刑警的所为吗?
感觉随着她的这声怒吼,高云枫的手顿了顿,过了几秒后,他又接着朝她背上伸来,躲闪不及,力气又没他大,转眼间,容颜马上有了主意,她看着高云枫的身后,故做惊讶的叫道:“裴娜,你怎么来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死穴,容颜知道裴娜算不上高云枫的死穴,但,眼前也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兵行险招。
高云枫果然没再抢她的袋子,犹豫了两秒,他回头看去,容颜乘机朝不远处的汽车跑去。
才跑出几步,胳膊突然被人拉住,容颜彻底火了,她好好说话,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没看来人,直接张嘴怒骂,“高云枫你有毛病啊,一大清早挡我的路……”
“老婆。”当听到那声熟悉的腔调,容颜一下子愣住了,慕安之……他怎么来了。
就在她发愣空当,察觉上当的高云枫也已经追了上来,他看到突然出现的慕安之也显得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