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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她在雨中

元升二十一年,四月十七。

正午时分,锦阳城下起了雨。

梦州虽然一向阴雨连绵,少见晴日,但如这么大的瓢泼大雨,却是数十年难得一见。

路上的积水都已逾两尺,街上也早已没了行人。

但不知从哪一刻起,城中一所不甚兴隆的客栈里,走出了一个披蓑衣戴蓑帽的黑衣人。

蓑衣人毫不犹豫的踏入成“河”的积水中,沉默着向东行去,不肯给被自己踏起的片片水花半分目光。

就在他刚拐过巷口时,还是这家客栈里,另有一位同样装束的人转了出来,做了同样的事。

类似的情景,发生在锦阳城各街各巷里。

雨声“轰隆”,雨帘朦胧,遮了这莫名滑稽但的的确确让人胆寒的一幕幕。

但,不知又有多少扇纸窗被溶开了洞,露出了窗里一双双惊恐难安又难掩好奇的眼睛。

这些人,是要弑神呀。

压抑动荡了两天的锦阳城,终于在这一场大雨的遮掩下,撕开了它那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

锦阳城东,梦州府衙。

夜聆依轻手轻脚的关门,垂在身侧的手迅速掐印启动了房间内联动的阵法禁咒。

阵法组成了套阵,外面的人当然进不去,但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她学的这两门“手艺”,一直以来,貌似最大的用处就是“对付”凤惜缘。

.夜聆依轻轻吐了口气,转身的时候流畅的把两鬓的头发撩到身后绾了个松散却绝对不会散的结,两根中指各抵在了太阳穴上按了按。

“豪华版曼陀罗”的功效果然霸烈,她不过沾了一点在唇上,竟已有些发晕。

短时间内他应是不会醒了。

寒气从夜聆依手上外溢,直接凝成了一把冰伞,她也不撩衣摆,径直迈进了雨中,不见犹豫。

******

回廊转角,一身青衫的贵人一语不发的站在雨帘后。

不是为了躲夜聆依,当然躲了也没用,只是因为此际见到,未免尴尬。

拦是不拦?既然纠结,不如错开。

“你听过或见过她穿白衣吗?”陆楚铮轻声开口,问得却是这无关紧要的衣着颜色。

“我就没见过她不是一身黑衣罩身的时候,没披个斗篷遮成纯人形衣架就不错了,还白衣,别逗了。”贱兮兮的声音来自回廊的横梁上,斜躺的少年郎自成风流。

“那这一身纯白呢?”陆楚铮问得漫不经心。

白衫的少年郎翻身精准的落在了青衫的贵人身旁,意态潇洒,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到底是自己跳下来的,还是惊得滚下来的。

透明的冰伞下,纯白的袍角在院门处划过了翩然的弧线。

明明是踩在积水里,可那衣角靴鞋,却是奇异的不湿半分。

陆子彧有些呆,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差点晃瞎他眼的银光,是碧落?

是碧落!

陆子彧面皮僵硬,神色惊恐:“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俩?”

陆楚铮眼角里淡淡瞟了一瞬,倒是不见嫌弃:“你大可试着去拦。”

陆子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的小细脖子,旋即冷冷的剜了他这亲哥一眼:“你是想全天南的人都追杀我?”开什么玩笑,陆家的公子敢拦恩公的路,不说别人了,光老爷子都能打死他了。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青衫的贵人负手而立,清傲的眉眼里怎么看怎么一片难掩的矜贵,怎么就,这么……不顾形象的怼他?

陆子彧一脸“我心好痛”的无声控诉半天,无果。

事实证明,陆大人对他这位便宜弟弟也不是全然的见死不救,这见他金口微开,却道:“天儿有些凉了,但这雨景尚好,值得看会儿,你且去我书房,把火炉搬来,书柜上数第二行左起第三格,添些香料,去去这土腥气。”

陆子彧乍听这话,几乎是立即就想跳起来给他一拳头,你,呸,我妹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儿穷讲究!

然而他也不是傻掉了,一阵夸张的愤愤想明白关窍后却也嘿嘿笑了起来,把举到半空中的扇子悄声收回,回了微微偏头的陆楚铮一个狗腿的笑。

他这不拘一格的亲哥,哪里见他这么矫情过,熏香,那是只有小白脸那种男人才会干的事儿。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罗姨可曾是个医女,陆楚铮这大孝子,当然“略”通医理,嘿嘿嘿,他们进不去,但小白脸同志出的来啊。

“得嘞,哥你等着哈,我这就去!”陆子彧声音高扬着,原地蹦了两蹦,极欢脱的去了。

陆楚铮还是那笔挺的站姿,看了看陆子彧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凤惜缘的房间,一瞬间,又复了那一等一的高邈悠远。

他轻轻低头,掌中有一只掌心大小但足够精密完善的罗盘。

此刻,罗盘里那指针的摆动堪称疯魔,完全没有定向,只是一眼看上去,不懂的人只怕也会眉头大皱。

乱了的,是罗盘,但乱了的,也不只是罗盘。

陆楚铮慢慢抬头望向大雨中根本望不见的天空,周身的气场似要与天道相接相融。

阿玥,我即只能帮你到此了。

你既有情,她亦有意,天道,未尝不可更改,毕竟,你们……。

“来了,来了~”抱着火炉仍然身形飘飘的陆子彧轻易打断了陆楚铮的遐思,打散了他周身的读不透。

“这次可是得跟小白脸好好讨份谢礼。”陆子彧嘟囔着把那尊错金博山炉贴着阵法的边缘摆在了窗下。

他起身掐腰,“啪”的一声甩开折扇对着炉子猛扇了两把,留下一个灿(没)烂(心)至(没)极(肺)的笑容,而后转身,施展开那天下第一的轻身功夫,踩着回廊的廊柱,潇洒飘逸的追着那刚还说要看雨景的青衫人影而去。

*****

终于安静下来的东厢,房间里的雅静温馨与外面的暴雨弥漫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外面一出小闹剧的主角——白衣的谪仙躺在榻里,一头墨发被人悉心理的一丝不乱。

他呼吸很轻,姿势规矩,这般躺着,比醒时还要清华些,乍一看或者仔细看,都是画儿上的人。

然而他微蹙的眉宇却又能让人知道,他睡得并不安稳。

四方鼎里袅袅而出的淡紫色轻烟,模糊了他的容颜,也阻了好不容易钻过窗缝的青色烟雾。

夜聆依向来不喜也懒得算计人,但这不代表她不懂这些。

陆家兄弟怎么选择,她当然不会忽略,即便是最好的结果,她也不会不提前靠自己防备。

若她不想让他醒,他便不会醒。

然而,夜聆依终究是人不是神,算不到那破了十几层阵法禁咒安然躺在桌子上的小小罗盘。

别人无能让他醒,外力不够,那么再加上一个凤惜缘呢?

榻上,谪仙少见折痕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些,指尖似乎顿过挣扎。

******

梦州府衙外。

梦州的空气端的湿冷,雨天尤甚。

府衙东侧墙角,府衙与旁边民居的过道里,七八个灰袍的老夫子模样的人,瑟缩在屋檐下,无意不是浑身打着颤。

这是大陆上口才最好的几位老先生了。

半被逼迫半自愿的来,为的是劝圣人“回头是岸”。

然而他们是见到了人,只一眼,便向带他们来的那位脑回路清奇的与众不同的杀手告了罪。

无他,执剑打伞、一身白衣是雨中圣人身上,有自心底而生的决意,近乎死志。

这样的人,没人劝得了。

说来也是讽刺,他们或千里或万里的颠簸而来,满怀信心的想要劝圣人为她的信仰者着想,选一个与她身份地位相匹配的人携手。

但最终,他们只能缩在屋檐下,看着大雨里的蓑衣人越聚越多。

不是没有人不信邪的去说上一说,他们中最德高望重的那人确实是说了。

圣人也好脾气的对着他们这群身份的人一一听了,但当他声疾语愤的说到“残废”二字,一切都结束了。

瞧,那人的血已快要流到他们脚下来了。

******

装束几乎一模一样的蓑衣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填满了整个大街,但梦州府衙门口向东向西各十米长度的街道上,并无一人驻足。

这般摆明车马的对阵,对其中每一个杀手而言,怕都是史无前例的。

更别说这么的有着既竞争又合作意味的,谁都不会去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

然而雨越下越大,梦州府衙上空那紫色的灵力护罩越发的透亮。

那百万两黄金就在这护罩内。

那可是百万两黄金啊!

一个月前云来阁成交的八品元升丹也不过这个价码。

刀口舔血的生活,没人是发自本心的这样选择。谁不想安逸富庶,妻儿圆满。

眼下,只需杀了眼前之人,灵力罩一破,此后长驱直入,杀人拿头,到最近的任务堂,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对杀手而言“人为财死”这个词,永远是个褒义词。

很简单的选择,可眼前之人,她是圣人,新晋的圣人,也是圣人。

这两年来,关于她的传说,真的假的,足以让人将她捧上神坛。

而其中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人,很不好杀。

或者他们这些人中有三分之二都要留下来陪葬。

很可怕的概率,但其实很喜人了,他们之所以还在等着等着,是希望来的人更多,那样他们侥幸的概率,自然越大。

但他们想等,有人却不想等了。

夜聆依仔细的往府衙内听了听,然而雨声实在太大了。

不过,自她处理完些许事情出来耗着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如此,一个半时辰内她必须结束战斗。

因为,他快醒了。

夜聆依手中仍然拿着伞,不是她矫情,衣服上沾了水,会阻滞动作,而速度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再者,不论是什么,在她手里都会是武器,退一步讲,她执剑,另一只手,本就无用。

她应了加菲短期内不再大规模的动用灵魂力,所以有很多手段不能用了。

这些人有灵力傍身,而她没有。

雨声太大,她能听到是有用信息范围只有三米,虽然,雨帘也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还有一点,她此刻手里拿的是剑,而她并不怎么擅用剑。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擅群战,耐力是她最差的一项,没有之一,这破了四位数的乌泱泱的人群……

而这些人和那日极北时太子府那些废物不一样,这些是真正的杀手,他们的修为或许很垃圾,但是修为可能有影响吗?

其实夜聆依有很多别的路子可以选,她手中的牌那么多,例如无关紧要的一点,她可以用能让她战力翻倍的蝴蝶刀。

但她没有,怀着一道“就是要最利落的护他一回周全”的莫名执念,她几乎把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生化成了类似仪式或者祭奠一样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孩子气的跟自己卯上了。

不过此刻满腔怒火的坠在寒冰里的夜聆依是没那个理智来分析自己的诡异心理的。

碧落划过不留声,出入不见血。

白色的羽毛轻灵到似乎仙人下凡似的落入黑色的河流,激起了红色的水花。

不需要言语,彼此之间没什么可说的,若真是说话能解决的事儿,早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雨,是越下越大了。

这是一场很难用语言去刻画细节的战斗,一切惊人眼球的发生,都太快太快,转瞬即逝。

这战斗并不光彩华丽,偷袭毒药才是主流,持着君子之兵的夜聆依使得却是最为毒辣狠绝的招数,是没有任何人见过的一面。

没有毒药对夜聆依有用,她的血是天下至毒。

没有人武器上附带的灵力侵蚀对她有效,这具不能修炼的身体的特殊配上那能吞噬一切的无底洞丹田,一切都不足为惧。

夜聆依以往最喜欢的致死方式,是割喉,那对死者或者杀人者,动脉里的血液喷溅出的弧度,都是享受。

但在这样的混战中,唯有头颅碎了,魂魄散了,那个人,才叫死了。

可想而知,流了一地又一地的脑浆,是多么惨烈,而又恶心。

好在,有那雨水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一切肮脏都会被掩盖。

前世里,夜聆依唯一的挚友说她杀人的时候,特别设备里监控到的她,像极了起舞的圣灵。

然而七岁之后,夜聆依多穿黑衣,所以其实更像是挥舞着镰刀的死神,直到今日,她穿了白衣,——暗帝国的白王从来不会错,白衣的她,真的很像,起舞的圣灵,只除了,血腥与可怖。

夜聆依一手打伞,一手执剑,坠了别致云纹的衣摆始终在水面以上跳跃,沾了雨丝的及膝长发竟成了最有利的武器,随着她凌厉的转身,对于被发丝抽到眼睛的杀手来说,再睁眼时,就是死神的怀抱。

整个街道都是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所以夜聆依选择了最简单流畅的方法,杀过去,再一路杀回来,不时有挡路的尸体被她用剑或直接抬脚挑飞,渐渐堆砌。

若有人能跟得上夜聆依的速度,便会发现,她此刻的表情很平静,不是刻意的紧绷,而是真正的由内而外的心静,仿佛她此刻是在风和日丽的田间漫步,而非干着这世上最血腥肮脏的勾当。

即便是被杀破了胆的杀手们开始放下纠纷联手反扑,有长剑一前一后贯穿了夜聆依的大腿,她,依旧平静。

不只是面上,如果有仪器能监测到夜聆依此时的心跳,就能发现,她的心跳速度比正常时候要慢一倍还要多。

然而纵使夜聆依的动作被刻意培训的再优雅,心态再平缓,她也终究是人而非神。

不是神,便会受伤,受伤了,死亡则不会再那么远。

当利益足够小时,人们会选择批次推诿算计,比如刚才,不知有多少人被强作了挡箭牌。

而当利益足够大、挡在利益前的困境又足够让人绝望时,人们往往会选择先解决困难,再撕逼。比如现在,有人以肩膀卡住了夜聆依的剑,有人以剑在下方逼得她无法落地,所以当她在空中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那两把剑便足以刺进她大腿。

带了金光的血液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于是夜聆依不顾血液狂飙的伤口,借着这时机,一剑掷出,又碎了十几颗一念走神的脑袋。

没有战机的时候需要制造战机。

或者刚刚确属意外,而夜聆依只是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意外的后续。

但谁又敢说,那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呢?

一道贯穿伤换十几个人头,夜聆依的换算系统里,再合算不过。

更何况,加上周围一圈的那头颅未损但却面泛黑光的冰雕,战果,何止十几。敢碰她的血,勇气可嘉。

雨声“轰隆”中的人群里有一瞬死寂,但随着夜聆依扔了冰伞,撩起衣摆随意的绑住了大腿,整个人骤然泼在雨中,战斗再度打响。

始终藏在伞缘下的脸骤然见了光,又不知多少正正面对着她的人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中多年杀手经验完全无用的被那惊世之颜晃了眼,而从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蝴蝶刀便及时切断了无数颈动脉。

夜聆依从没有忽略过这张bug脸自带的杀伤力,扔伞之际便已解了月颜的遮掩,才会有这等惊人的效果。

碧落有灵,且让它自主去,蝴蝶刀才是与她血脉心意都相通的武器。

无论怎样的安逸生活都化不去的嗜血因子终于被再度激发,已忘了这场战斗的初衷,忘了所有的顾忌,忘了她自己是谁现在是哪儿所为什么,当她扔掉碧落甩出蝴蝶刀,便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当年那个初初从修罗场里踏出来的无冕之王,回来了。

或者说,一直以来,她自己设下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平静”封印,终于崩了。

夜聆依周身的气场竟似能被感知一般,节节攀升的同时,变得黑暗粘稠。

此刻,当她唇角刻上了忽略不掉的诡异可怖笑容,她便是那杀手之王“01”,接下来要做的,唯有“屠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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