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躺在沙发上大喘气,说不出话来,王志飞忽然很有成就感,欣慰的坐在沙发上,又抽起了香烟。秦卿休息好了,从沙发上爬过来,把头靠在王志飞的腿上,用手环抱着王志飞的腰,小声的说:“晚上到里面睡吧。”
王志飞没有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秦卿坐起来,爬在王志飞的肩上,说:“晚上一起睡吧。”
王志飞扭头,看不见秦卿的脸,说:“对你没兴趣,还不如我用手呢。”
秦卿在王志飞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王志飞跳了起来,说:“干嘛呢?”秦卿满意的笑着,用手擦着自己的嘴说:“不干嘛!”
王志飞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肩膀,秦卿把手里的坐垫在空里来回的扔,问:“行不行啊?”
“不行”王志飞大声的说。
“行,你有种,咱走着瞧。”秦卿站起来说。
“跑着都行。”王志飞看着电视说。
秦卿回到卧室,换了件短裙,化好妆,拎着自己包,站在客厅口瞪了一眼王志飞。王志飞看见秦卿,也没说话,继续扭头看电视。秦卿换了鞋子,出了家门。
王志飞揉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对于秦卿这个女人,他似乎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就算是要发泄兽性,对于与这样的女人,他更愿意********,毕竟小姐没有在情感上伤害他。
秦卿走出家门,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由于裙子比较短,而且秦卿平实也很少有这样的穿着,自己也不是很习惯,走起路来多少有点别扭,这样一来,更显她行为举止怪异。
走了一段路,迎面走来几个小伙子,看到秦卿,不停地给秦卿眨眼,吹口哨,这时候秦卿才意识到,自己的妆容仪表的确有点夸张了。再说,自己也没什么朋友,晚上也没地方可去,只好转身又往家里走。
进了家门,王志飞探过脑袋看了看秦卿,冷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秦卿走进卧室,重重的把门关上,一个人坐在卧室里郁闷。
王志飞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神经病。
之后,在冰箱里翻出啤酒,喝了起来。
日子过到了这个份上,真像是人们常说的我们是被日子过的。王志飞一边喝啤酒,一边想着婚姻里的这些事情。
曾经以为,家有娇妻,又有爱子,工作稳定,福利不错,老人健康,不求妻贤子孝,但求一生无灾无难到公卿。然而,这一个最为普通的人生梦想,也会遭遇如此的飞来横祸,遭遇这个最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那照看我家的神明在那儿呢?休产假了?
王志飞至今也无法接受,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女子,居然会背着自己和死党的先生有苟且之事,难道我们的精神世界真的在一夜间就回到了茹毛饮血的远古荒蛮时代么?我们可以因繁衍的需要任意行物种繁衍之术吗?
这个荒诞的社会,这群荒诞的人。
回想这么多年,自己踏踏实实的生活,对妻子一心一意的做到心无旁骛,常常,自己都为自己这份强行的心无旁骛而感到自豪,他觉得自己做到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操守,这份操守是源自对情感的坚守。这是一种责任,这是一种精神,这才是健全的人格。
他一直记得警校教官的话,你们走向社会岗位,在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坚持自己的底线,要为自己这样的坚持去认真的守护,这就是坚守。
他坚守着自己的情感,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底线,坚守到最后,事业无大成,妻子没了,他还有什么?他错在哪里了?
他认真的反省着自己对秦卿的情感,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哥们,这个女人你还爱吗?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爱个球。
那好吧,我不爱了。王志飞对自己说。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不值得去珍惜的女子,在关键的时候却不愿意离婚,她不愿意离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折磨自己?报复自己?在自己这个没有过多财产需要交割的家庭里,她不愿意离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难道是因为蒋天一还没有离婚?她不想走在蒋天一的前面?她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厄,这个无耻、贪婪、卑俗、丑恶的女人。我日的。
王志飞把啤酒瓶扔到了地上,啤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弹起,再弹起,又弹起,滚动,滚动,不动了。王志飞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早上,王志飞被秦卿叫醒,秦卿说:“今天是星期天,你把孩子给我接过来。”王志飞说:“我不管,你自己去。”
“你装糊涂呢是吧?孩子在你爸妈哪儿,我怎么去?”秦卿急了。
“你爱去不去,别跟我说,反正我不管。”王志飞翻过身,继续睡。
秦卿把王志飞的被子揭起来扔到一边,说:“怎么着?不吵架你不舒服是吧?赶紧点,接孩子去,我做饭,一会儿一起吃。”
王志飞不吭声。
秦卿用脚踹王志飞的屁股,说:“干嘛呢?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
“你管我想什么呢?想小姐呢”王志飞说。
“得得得,就你,还找小姐呢,行吗你?”秦卿抖着小拇指说。
王志飞一骨碌站了起来,贴着秦卿的脸跟前,看着秦卿。
王志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卿吃了一惊,继而心跳的很快,她虽然不知道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她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身子似乎都开始抖动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激动还是害怕。
王志飞看着秦卿的脸,轻轻的,靠近秦卿的脸,秦卿慢慢的闭上眼……。
王志飞说:我日。转身离开客厅去了厨房洗漱。
秦卿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王志飞的背影,眼里悄悄地闪过一缕哀伤。秦卿咬咬牙,侧头呸了一声。
王志飞洗漱完,穿戴好衣服,离开了家。秦卿开始忙活着买菜,做饭,等着孩子来吃饭。
这王志飞是个高人,离开家之后,明明知道秦卿等着自己带孩子回家吃饭,他居然开车去了单位和同事换了班,跑去马路上执勤了。
秦卿在家左等右等不见不见王志飞回来,想给公公家打电话,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那些事情被王志飞说了出去,自己该怎么喊人家爸妈呢?秦卿给王志飞打电话,王志飞见是秦卿的电话,接起来只说了一句人死了,就挂掉了。
秦卿听的糊里糊涂,打错了吗?检查一下号码,没问题啊,听错了吗?就三个字,没错啊,秦卿又打了过去,这次王志飞说的不是一句话三个字,而是一句话九个字:人死了,人死了,人死了。说完,又挂掉了电话,秦卿再打,他也不接听。
秦卿猜着就知道是王志飞在搞恶作剧,心里越想越生气,好吧,你等着吧,等晚上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王志飞站在岗亭上,挺直着躯体站了一会儿,又恢复到了平时略微驼背含胸的状态,毕竟这样才是平时的状态,这样才放松。王志飞戴着墨镜,在太阳的光芒里,吹着哨子,指挥着东南西北的车辆,车子从王志飞的视线里飞驰而过,可在王志飞的意念里,那些闪过的东西不是车子,那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这样的状态下上班,他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工作中的一些行为已经被强行的植入到了神经中枢,就算他脑海一片空白,他也会惯性的做出这些机械动作,指挥着这些马路上的变形金刚们。
换岗后,王志飞没地方去,不能呆在单位,不然同事们问东问西,会更烦。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很早他就知道,骗了秦卿的后果很严重。王志飞最绝的一招出现了。
王志飞打电话给一哥们,说这是哥们,其实也不算。王志飞平时也没把他当哥们,只是这个哥们一直跟王志飞说,咱是哥们,你今天帮了我,改天,哥们一定帮你。
这个哥们自个儿开了一家小酒店,客房不多,但装修的还行,经营的也不错,这人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但凡西安禁左的地方,他肯定会违章,每次说起来的时候,他都会说:“志飞啊,哥们,帮帮忙,我明明记得我没左转,可怎么就违章了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王志飞会尽自己的能力帮他消了违章。
正是因为这样的利害关系,他们成了所谓的哥们。
王志飞现在打电话给他 说:“喂,在店里不?”
“哎,志飞啊,在呢,在呢,怎么了?”哥们说。
“有点事儿,帮个忙。”王志飞说。
“哟哈,好啊,一直等你开口呢,今儿个终于等着了,你说吧,啥事儿。”哥们说。
“给我找个房间,我想住几天。”王志飞说。
“好啊,没问题,小事儿,不过,哥们这环境可比不上人家大酒店,要不我在大酒店给你开个房?”哥们说。
“行了,就你那儿了,我就住几天。”王志飞说。
“成,那你赶紧来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哥们说。
“恩,就过来。”王志飞挂上电话,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哥们已经在门口接了。见到王志飞,说:“哈哈,来来,先到里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