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某继然选择跟爷干一番大事业,自然不希望爷拖拖拉拉。”被唤作严松的商人男子依然气愤。
“唉。”那李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张富贵那件事没发生,陈为仁没暴露,说不定,他已经动手了。”
“那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严松冷哼。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但柳如男和薛寒夜阴沉着脸,因为他们两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朝中有人密谋造反,并且,计划了很久。
看来,他们的任务不只是要治钦州知府李源一个知法犯法,官商勾结的罪那么简单了,柳如男拍子拍薛寒夜的背,然后俯在薛寒夜耳边说着什么,薛寒夜点点头,然后带着柳如男,轻轻一跃,落在钦州府衙的院子里,两人迅速隐在暗处,轻轻的潜入到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柳如男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各自开工在书房里找着什么,薛寒夜在书架上仔细的找着,翻着,看着,柳如男亦在书桌上到处找,到处翻,就连花瓶里面都没放过,可是却找不到柳如男要找的,或者是相类似的东西。
“一定有的。”柳如男在心里打气,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于是,在花瓶里找过的她,又爬到桌子底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什么的,顺便还不忘敲着地板。
薛寒夜冷静且仔细的找着,轻轻的在墙上敲着,没有异常,于是开始轻轻的移了移书房里所有能移动的物体,只是却没有一个物体能移出密室或是暗格。
找了许久,两个人始终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柳如男看着薛寒夜,打了个手势,薛寒夜带着柳如男迅速隐出书房外的暗外。
“不可能的,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柳如男小声呢喃着。
薛寒夜深遂的双眸观察着李府的地势与结构,他记得几年前奉皇上之命来钦州时李源接待过他,虽说和李源不甚熟悉,但毕竟打过交道,以李源做事的风格来看,他很有可能会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或是离身边不远的地方,会藏在哪里呢?
还在继续找着的薛寒夜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快速将还在到处翻找的柳如男一手环腰抱起,一手捂住柳如男的嘴,两人一起隐于暗处,然后在还没反映过来有柳如男耳边轻声道:“有人来了。”
柳如男点点头。
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中年男人,隐于暗处的柳如男和薛寒夜定。
晴一看,此人正是钦州知府李源,只见李源进入书房后径自走向书桌,将书桌上的灯点燃后便坐定在书桌前掏出衣袖里的一封书信,李源拆开书信认真的看着,嘴里低声说道:“看来爷打算动手了。”
动手?柳如男和薛寒夜对望一眼,看来李源手中的书信一定是朝中某位大臣与李源等人密谋来往的证据了。
看来书信的李源将书信放在烛灯上方,看着烛灯上的火苗将书信吞嗜,以往他都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被发现。
好不容易发现的证据哪那么容易就被李源销毁?只见薛寒夜身形一闪,随之书房里仿佛一阵轻风吹过,李源还没发现怎么回事,手中正在燃烧的书信便不见了,而书桌上的烛灯亦已熄灭。
黑暗中,李源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双眼,然后再睁大眼睛看着像鬼魅一样站在自已面前的男子,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面前的男子深沉的眸子里迸着精光,强烈的压迫感有些熟悉。
“薛、寒、夜。”语气冰冷的,薛寒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薛寒夜?李源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这个名字,终于,他想起来了,多年前,皇上曾派带刀侍卫薛寒夜来钦州办事,他接待过薛寒夜,可是,不是听说前阵子薛寒夜被皇上派去打仗战死沙场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然而,李源还来不及细想,便又看到一人从暗中走了出来,李源大惊:“你又是谁?”
“柳如男。”柳如男双手环胸优哉的说着,很好心的告诉他答案。
“什么?”李源顿时失声惊叫,柳如男不就是那个断案如神的提刑官吗?妈呀,一个薛寒夜已经让他害怕得不得了了,又来一个柳如男,难道他和爷密谋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薛寒夜看了看手中还未被烧毁的书信,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源的脸上,冷冷的道:“铁证如山,李源,你真是胆大包天。”
“啊,将军饶命,饶命啊,下官也是逼不得已的呀。”此时的李源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听见扑通一声,李源双腿着地,吓得连忙嗑头求饶。
“说,幕后的主使人是谁?”薛寒夜励声喝道。
闻言,李源的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大叫道:“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爷一向都很小心,不会让人发现他的身份的,下官真的不知道爷是谁啊。”
“不知道?”柳如男有些惊讶,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人是谁又为何与他密谋?”她相信李源不会这么草率,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就与人合作,要知道,密谋造反是何等的严重,一旦被发现,可是灭族的大罪。
此时李源害怕的低下头,道:“因为爷手里有一些对下官不利的证据,若下官不合作,那证物就会呈现在皇上面前,所以……”
柳如男看了薛寒夜一眼,两人心知肚明李源所说的是何证物,无非就是李源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的罪证罢了。
“所以你便答应同流合污了?”柳如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