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八只眼睛,还都是那种严肃的目光,那老妇显然被这样的阵势给吓到了,哆嗦的说着:“老身……老身这家书是找人代写的。”
找人代写?柳如男和薛寒夜对望一眼,心里大概也明白线索为什么会断了,因为那字迹根本就不是那幕后的官员的,而是那官员找人代写的,看来,那幕后的官员心思还真是慎密啊。
“找谁代写的?”薛寒夜问。
老妇指了指前面,柳如男顺着老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有一间屋子,屋子右上方挂着一个布幡,上面写着:代写书信四个大字,柳如男想了想,对秀屏和素颜说“你们把这老婆婆送回家,我和薛寒夜有要不要办。”说完,便和薛寒夜快步朝那间代写书信的屋子走去。
走进屋子,里面异常的清淡,看来今天的生意不怎么样,这时,走过来一名小厮热情的说道:“二位爷是来代写书信的吧?里面请。”说完,带头领着柳如男和薛寒夜往更里面走。
柳如男和薛寒夜小心的跟上。
走时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可以说还有点狭窄,并且这房间的正中间还隔着一块灰色的布帘,挡住了柳如男和薛寒夜的视线。
“先生,这两位公子是来找您代写书信的。”小厮说完恭敬的退下了。
忽然,那挡着的灰色布帘后面有人开口说话了:“二位请坐。”声音略显苍老。
柳如男和薛寒夜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坐下。
“请二位将要写的内容念出来,老朽好动笔。”声音又响起,薛寒夜敏锐的听到了磨墨的声音。
柳如男轻轻一笑,自衣袖里拿出那称为证据的书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上前说道:“不知老先生可否代写过这样一封书信?”手指拈着书信,掀开灰色布帘的一角,将书信递了过去。
那代收书信的老先生接过柳如男手里的书信,看了看,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剑光一闪,灰色的布帘上立刻溅上了鲜红色的血,然后一个黑影窜走,薛寒夜快速一把将柳如男护在怀里,生怕她有什么。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确定柳如男没事后,薛寒夜掀开灰色的布帘,只见那代写书信的老先生双眼瞪得极大,头,垂在桌上,苍老的脸庞下垫着满是血迹的纸张。
“追。”薛寒夜拉着柳如男窜出门外,去追那黑影,而端着茶水进来的小厮看到这副惨状后,托盘猛地滑落在地。
薛寒夜和柳如男追出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里还找得到那抹黑影?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点线索,顿时又断了。
又是那座黑暗的屋子,屋子还是那样阴森森的,屋子中央的木椅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那男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发出来的声音响在寂静阴森的屋子里,格外的诡异。
“主人,皇上去过驸马府,见过了柳如男和薛寒夜,至于那老先生,已经永远也开不了口了。”一名黑衣人单膝跑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嗯。”男人闭目,仍然敲着桌面,然后说:“今晚,冷备动手。”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答。
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算计残忍的笑,心里冷哼道:“柳如男,既然你死咬着不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呵呵呵呵。”
傍晚,大家都坐在驸马府的大厅一起吃晚饭,由于今天白天的事,柳如男和薛寒夜都没有什么胃口“如男姐姐,表哥,再怎么样,这五脏庙还是得填的呀。”余惠恩热情的帮柳如男和薛寒夜夹菜。
“是啊,惠恩说得对,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多少吃点。”素颜郡主温柔的说着。
柳如男不想也弄得她们没食欲,于是笑道:“谁说我没胃口?我胃口大着呢。”于是端起碗扒着碗里的白饭,薛寒夜站起身,离开饭桌,闷闷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如男一边扒饭,一边瞟着薛寒夜,哎,这家伙,总是那么冷冰冰的。
见柳如男吃饭了,丫头也笑了,夹了一个菜放到身旁林捕头的碗里,林捕头看向丫头,丫头羞涩的低下头扒饭吃。
柳如男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丫头终于打开心结接受了林捕头,还答应了林捕头的求婚,她马上就有一个妹夫喽,说不定再过不久,侄儿都有了呢,想到这里,柳如男开心不已,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们。
放下碗筷,柳如男笑咪咪的看着丫头和林捕头道“如梦,林捕头,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了,这样吧,我是如梦的姐姐,这事我做主了,你们俩马上成亲。”她太想看到丫头和林捕头成亲的画面了,那画面一定会很幸福的,丫头从小就没有过太多幸福的日子,是时候该享受幸福了。
听完柳如男的话,小草,惠恩,秀屏,素颜全都打趣的看着丫头和林捕头,丫头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林捕头则是乐得心里像开了花似的,笑个不停。
这时,将军府的管家跑进驸马府,大声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
坐在椅子上的薛寒夜顿时站起来,大步跑向管家,吼道:“怎么回事?”
柳如男和其它人忙放下碗筷也跑向管家,担忧的看着管家。
管家喘着气道:“老奴听见老夫人房里有声音,便去看看,发现老夫人房里有黑衣人出现,而老夫人从不离手的佛珠则掉在房门口。”老管家才说完,薛寒夜便一把推开管家,一阵风似的赶回将军府,柳如男和其它人也跟上,一直跑出驸马府,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但柳如男等人毕竟是女子,哪里跑得过轻功惊人的薛寒夜?只有林捕头追上薛寒夜,和他一起去救杨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