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惊天秘密巧撞破

太子连着几日遭了皇上的责备打骂，心中很是窝火，又得藏着性子。每想到皇上这几日总说对他失望，便坐立不安，心中也极是担心太子之位不保。思前想后，刘昉曾帮他多次。便想私下里去找刘昉谈谈，拉拢拉拢，探探父皇心意。

太子想到皇上刚让刘昉去御膳房催催乌鸡党参汤，便前往御膳房，去会一会这位首领太监。

不料，太子刚进御膳房，看到刘昉带着几个心腹太监在抓御膳房当值的宫女和御厨，嘴巴都被封上，不让他们哭喊，头上还被套上了黑布袋，刘昉对抓捕的太监道：“秘密处死，一个不留。”

太子心知有问题，或许能抓到刘昉的把柄，便一步迈出，道：“刘公公！”

刘昉一惊，又迅速镇定下来，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笑道：“刘公公，你一个堂堂首领太监，怎么抓人抓得这么鬼鬼祟祟啊？”

“这宫中隐秘之事多了，奴才在处理些闲事，不知殿下前来是否来找奴才，奴才有何能为殿下效劳呢？”刘昉满脸堆笑，却想叉开话题。

太子却不吃这套：“刘公公平日对本太子多有照拂，本太子心中清楚，但是你今天在做何事，本太子却要查个明明白白，还望刘公公见谅。”说着便下令要把人带回东宫，一边余光瞅着刘昉，等着他来哀求。

谁知刘昉却并未阻拦，仍是满面笑容：“那这几个烫手山芋奴才便交给太子殿下了，奴才还有些事，就不陪殿下回宫了。”

太子反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倒有些尴尬，但太子自负又天生不爱被管束，凡事只爱剑走偏锋，此时虽明知强留未必是好事，却仍是梗着脖子把人要了走。

太子把这几个宫女和御厨带回东宫，没好气地先毒打了一顿，然后派人详加审问，没费什么功夫就撬开了嘴，审了几个人却只得了有个御厨和几个宫女前几日失踪的消息。

太子奇道：“好好的怎么会跑了个厨子，跑了个厨子刘昉怎么会要灭口？你们肯定还有话没交代清楚，给我往死里打。”

不料，打死了两个都没人再开口，太子气道：“今日刘昉要杀你们，本太子救了你们一命，你们若有隐瞒，本太子有无数法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一个厨子苦苦哀求道“非我等不开口，实是我等不知情啊殿下。”

太子思量一会儿，想这样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道：“许是你等真不知情，刘昉今日去御膳房的所有举动，你给我一一道来。”

“刘公公今日来催乌鸡党参汤，结果那平日做这汤厨子跑了，刘公公一听就变了脸色，问是何日跑的，奴才们答就是那宇文逆贼伏法的第二日。谁知刘公公听后。马上把我等都抓了起来，又派人细细搜捕那厨子和宫女的寝室，搜了御膳厨房所有的残渣剩饭，别的我等就都不知道了啊。”

太子听完，唤来自己的心腹，东宫冼马郑译，两人秘密商量了好一番，太子喜道：“本太子天纵英才，凭你这些叙述已有些眉目了，我问你，你可能做出同样的乌鸡党参汤来？”

那厨子愁道“奴才虽与那跑了的厨子师出同门，可做的乌鸡汤却总差些火候，不对陛下的胃口，也不知那贼子用了什么秘法儿。”

太子更是喜上眉梢“这就对了，你们的乌鸡汤有哪些差别你可知道？”

“回太子殿下，他做的味更甘，汤更清，汤汁略泛红色，更爽口些。”

“好，你现在就去按正常的法儿做二十碗乌鸡汤来，来人，传东宫刘御医速来。”

刘御医刚到，太子便遣散众人，一把拉住御医问道：“先生照顾本太子十三年，可算我的心腹？”

刘御医不知其然，道：“自然是，愿为太子殿下肝脑涂地。”

“我不要你肝脑涂地，相反，本太子可让你富贵无边，只要你效忠本太子。但本太子要你做的事，你若声张出去，就算拿你全家肝脑涂地也不够。”

刘太医脑门上全是汗，不住磕头：“臣不敢，臣效忠太子，唯太子殿下之命是从！”

太子满意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可泄露一句话，我问你，你可知什么慢性*毒*药加入乌鸡党参汤中可使汤汁发红，味甘汤清，喝来还爽口些？”

刘太医细细思索：“臣并不擅长厨艺，说的或有误，听殿下所言，有好几味都有些相似。”

太子道：“无妨，你把这几味药都给我弄来，我已安排人去做乌鸡汤，一试便知。切不可让别人知晓。”

太子命那厨子仔细分辨，品尝每一碗汤。那厨子尝到第三碗，激动道：“虽味不大完全相同，或是秘法儿的剂量有所不同，但大抵就是这个没错的。”

太子翻来那碗后面的牌子，赫然写着三个字“穿甲炽”。

宫中，刘昉的干儿子小太监佟乐对刘昉道：“干爹，今日您既发现了那厨子在毒害陛下，为何要秘密处决那些个厨子宫女，却不告知陛下呢？”

刘昉道：“傻小子，陛下若知他服了毒，恐时日不长，为了防止朝局动*荡，必得封锁消息，到时你我的命还要不要？与其等着陛下灭咱们的口，不如咱们先灭口，就当是没发生过这事儿。”

佟乐恍然大悟：“干爹真高！可那太子强行把人带了去，干爹为何不阻拦？”

刘昉眼睛一眯，冷笑道：“太子什么性儿我还不清楚？若是不让他把人带走，他必会深深地记你的仇。既知陛下或是时日无多，我怎能得罪太子？哼，太子殿下，他对陛下能有多少忠诚，哼，完全不必担心他会告密，只怕他还得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