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没有看见消失六年的月陨或者忆风?”夏侯璧云问地有些忐忑,他找了他六年,也逃避了六年,可是从来没有听到他的一点消息。
“这倒没有,这两个人都是家族重点关注的对象,但是六年前,那个月陨与族长一同离开夏国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月陨了。”夏侯天幕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至于那个忆风,更加没有消息,据说他是北思飘的男宠,六年前离开了北思飘,从此消失无踪。”
夏侯璧云心中一跳,月陨竟然是六年前他离开之后就失踪了,难道在回去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北思飘没有丝毫的动作吗?
“月陨和忆风失踪之后,北思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良久之后,夏侯璧云才问出这个令他疼痛的问题,他一点都不希望他们两人都牵扯不清的地方。
夏侯天幕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族长不说,我都没有注意,那个北思飘六年前已经有死神的称号,向来面无表情,冷心冷清。但是这六年来,更是变本加厉,身上的杀气比六年前强了不知多少,应该是那个男宠离开的缘故。”
“男宠?”夏侯璧云的语调顿时冷了下来,阴狠狠地盯着夏侯天幕,“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两个字,否则……”
夏侯璧云没有说到底,但是夏侯天幕已经完全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不过,那个忆风是不是男宠这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他为什么要在意?难道……
夏侯天幕已经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太可怕了,这个真相。
“派人探查月陨和忆风的下落,尽量不要让其他的势力知道。”
夏侯天幕知道,这个尽量的意思,就是绝对,看来族长对这两个男子可是宝贝得紧。冤孽啊!他们的族长怎么能喜欢男子呢?而且一喜欢,还是两个!还是大魔头北思飘的男宠!
“是。”夏侯天幕不敢反抗,只好默默地接受了,还好夏侯世家并不是父子传承,族长没有子女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喜欢男子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派人送一份拜帖给北思飘,说我要与他会面。”夏侯璧云的眼里露出让夏侯天幕惊恐的光芒,情敌要面对面对决了吗?
好恐怖啊!
“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会儿会离开。”
“族长!您要去哪?”夏侯誉焦急地上前一步,他们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族长,怎么能这么容易让他离开呢?
“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情,好好做好该做的任务,既然我已经接任了族长之位,就不会让夏侯世家没落。”话一说完,夏侯璧云消失在原地,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半晌,几人回过神来。
“二叔,族长真是厉害啊!”
“嗯,夏侯世家的未来有希望了!”
“可是……”族长对上北思飘会怎么样?
夏侯天幕没敢问出来,还是不要让他老古董的二叔知道这件事情为妙。
夏侯誉浑浊的老眼露出兴奋地神采,他们伟大的族长,终于让他等到了。大哥,你说的,没错!
“我怎么了?”月陨揉了揉额头,慢慢地从郝连狂风的怀里爬了起来。
郝连狂风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下,“醒了就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打量着月陨的全身,看着她好像没有丝毫的问题,但还是不免担忧。
“头有点昏昏的,其他没什么。”月陨有些不自在地推开郝连狂风,视线在屋内环视了一周,不知道在找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心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浓密的睫毛掩下眸中不为人知的失落。
郝连狂风不疑有他,为月陨的清醒而喜悦着,根本没有看见月陨眼底的情绪,“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睡了这么久,想出去走走。”月陨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缓解身体的不适,一步步走向门口,幽幽地打开雕花木门,灿烂的阳光从屋外射了进来,在月陨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辉,夺目的像是要随之飘离一般。
郝连狂风愣愣地站在床边,还没有从中清醒过来,那一刻,他以为月陨会离他而去,那个感觉那样的强烈,她是阳光的宠儿,而他只是一个恶魔……
看着月陨从眼中消失,他没有提起勇气拉住她,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离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好像出现了裂缝?
月陨闲散地在院中散步,没有想到身后的男人竟然在心中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是想要走走,亦或者是想要寻找些什么,来填补一下她空洞的心。
有什么在一直召唤着她,让她一步步靠近,纵使前面就是深渊,她,义无反顾。
突然,在魂寂的深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入眼中,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绑在脑后,青丝随风飘动,有些寂寞的怅惘。
“飘……”
不自觉地就那样唤了出来,他的背影那样的哀伤,让她想要去轻轻地抚慰他的寂寥。
是什么让他那样的疼痛呢?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那样的疼痛着。
寂寞的背影颤抖了一下,细微地让月陨以为是她的错觉。
北思飘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底是让人看不懂的迷茫和空洞,就这样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移开视线,仿佛可以站成永远。
北思飘想要从月陨的眼中看到他的期望,可是只有一片的茫然,如他。
想要告诉自己,月陨是不会忘记他的,可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眼底的陌生赤果果地将他打入修罗地狱,烈火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