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漓的心中可没有月陨想得那么多,当初知道月陨的身边有一个郝连狂风,他就已经死心了,就算他很心痛,但是他还是非常清楚,月陨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而他只要站在月陨的身边就可以了,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可以了,看着自己喜爱的人幸福这就是他的幸福。
这也是药漓不一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他如此的个性,他从小经受那样的漠视,除了比那个“废物七少”稍微好些外,他也算是家族的耻辱了,没有人庆幸他的存在。他在生活的最底层企及着那些微的关爱,只有那样卑微着、善良着的孩子,才会在那样肮脏的坏境保有那为不可及的纯真吧!
也许也是月陨的出现,让他感受到最纯真的友谊,让他找到生存下去的意义。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吧!是谁都想要一个理由,哪怕是苟且偷生,他也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当年的夏侯璧月如是,北思飘如是,这个卑微的男子亦如是。
“月……”药漓忐忑地看向月陨,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月陨看到药漓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的忐忑,难道他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药漓要说什么吗?”只要不是感情,她都可以答应的!
“我……我可以在败月神教做事吗?”药漓一脸期待地看向月陨的脸,他没有忘记那时郝连狂风的占有欲,他不会希望有个对月有幻想异性生活在月的身边的,所以他担心月会拒绝他的请求,“我想在你的身边做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月陨完全没有想到药漓要说的竟然是这个,而且还是用这种忐忑的样子和她说,他完全可以大方地要求,而不是如此小心翼翼地类似请求。
“当然可以了!”月陨僵硬地拍了拍药漓的肩膀,故作豪爽的样子,“我们现在也算是生死兄弟,这败月神教你爱怎么呆就怎么呆!”
药漓脸上露出喜色,“月,我可以一直在你的身边吗?”
一直?身边?月陨很敏锐地捕捉到药漓口中的两个敏感词汇,但是又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硬着头皮道:“当然,我们是生死兄弟嘛!”
药漓很开心,一眼可见的开心,一点掩饰都没有,他本就不是擅于演戏的人。
“月,我喜欢你。”
月陨蒙了,想什么不来,他就来什么!
药漓脸上的笑容很纯净,也很认真,“月,我从七岁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滋味。因为你的鼓励,我不断地努力,要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但是我终究不是那个人……”药漓脸上没有不甘,而是对月陨的祝福,“我依然很幸福,看到你身边站着那个爱你的人,想到他可以带给你幸福,我就满足了。我只要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与你一起分享快乐和痛苦,这就够了。”
月陨眼眶酸涩,放在药漓肩上的手指缩了缩,扬起头,望了望天,不让眼泪落下。
“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她保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她疑惑了。
“嘎嘎嘎嘎……”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让在场众人都吓得封闭自己的耳朵,“北思飘那小子真以为得到死神传承就可以掌控九幽之地了吗?太天真了!”廉鬼脸上都是得意之色,一点都不顾虑自己的形象问题。
厉鬼的一众手下长久以来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一个个谄媚地应和着廉鬼的自傲。
“魔风大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吩咐?”现在的廉鬼脸上没有丝毫对郝连狂风的不敬,有了郝连狂风这个强硬的后台,管他什么死神,还是什么冥龙一族,他这九幽之王的位置是改不了了。
“鬼王大人,魔风大人最近似乎在做什么事情,属下几次想要觐见都被他的属下给挡了回来。”想到自己廉鬼手下第一干将竟然被那几个小楼喽震慑住,心中就惭愧不已。
廉鬼狰狞的脸上露出似笑而非的表情,一双鹰眼爆出精光,“嘎嘎嘎……”郝连狂风,骗骗得了谁也骗不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性格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变呢!既然你要自取灭亡也就不要怪我背信弃义了,这趟浑水我可不原意和你一起去淌!
廉鬼覆上一名属下的耳际,不知下达了什么诡异的命令,两人的脸上都是精彩一片。
另一边,魔域深渊,一抹黑色的在夜色中展现出苍凉的孤寂。
郝连狂风背手站在深渊的边上,任狂风吹散一头青丝,脸上的孤寂千年不化。
月,为何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是如此孤独,但是现在找到你了,我却更加孤独,没有一丝的温度,心里空荡荡的,很疼,很疼……
是不是只有我在这深夜疼痛着?郝连狂风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他如何不知道月陨此刻的动向,她与北思飘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却没有阻止,独自一人在每个深夜****着自己的疼痛,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伤口。
不止一次地想象着,要是这辈子她最先遇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北思飘,情况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尴尬?要是没有了北思飘,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如此多的阻碍?要是他的态度再强硬一些,一切也都将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下不了手,不管对谁,他都没有了当年的决绝。
当年的他,可以用自己当做诱饵,就算是经受炼狱的痛苦也没有眨一下眼睛,都说他残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