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小美这里吃了晚饭后到附近散步,我特意看了一下这是在哪里。离小美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公园,我们便到了那里去散步。
“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问。
“堂姐开了一家服装店,我在那里工作。”小美说着笑了笑。
“嗯,不错嘛。”我说着挠了挠头。
“你呢?在学校怎么样?”小美说着揽着我臂膀。
“嗯,还不错。”我说。
“怎么,现在还是喜欢看书?”小美问。
“嗯,喜欢,没事的时候就爱看。”我说。
“这样啊,其实我就不是太喜欢看书的,电影还行,呵呵。”说起电影我想起了上次和小美看电影时她哭的场景。
“那什么时候再看一次电影吧。”我说。
“嗯,那就明天吧。”小美说罢又问了一句。
“你晚上不回去没事吗?”
“没事,学校我很厌烦的。”我说。真的,学校我真的很厌烦的,如果可以不去也好,多说了就是被记上一过,又有什么呢?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啊。
“我给舍友说一下就行了。”我接着说。
“嗯,呵呵。”小美说着笑了笑。
从小美的笑中我看出了一丝心里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很欣慰,她的这笑是为谁呢?是因为我晚上可以跟她在一起?她是因为这个而高兴吗?我不知道,满脑子的疑问,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不远处有一个男孩儿在乞讨。
“诶,看,那男孩儿。”我顺着小美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孩儿在乞讨,穿着很邋遢,头发自然也是凌乱,但却可以看得出他有一个幕后团队的,且他也是对此不乐意的。我便和拉着小美快步走过了这男孩儿。
“怎么了?不施舍点吗?”小美对我的举动很疑惑。
“不必了,这一带我来过,前面有一个大的超市,我们去转转吧。”我说。
“嗯,好。”小美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揽着我的臂膀行走着。
小美的体温无时无刻的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此时此刻我觉得很幸福,这种感觉让我自己觉得肉麻,但仔细想一想也不觉得了。
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小丽,这是为何?想了一会儿我不去想了,觉得很不舒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竟成了这样子,为何?
或许是天注定吧,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超市的门口到了。
“进去吧。”我说。
“嗯。”小美依然揽着我的臂膀。
进门的时候保安看了我和小美一眼,然后笑笑,我没有在意,觉得或许他是在想:是情侣,要么就是妹妹。
这超市还是挺大的,我对小美说这个超市我来过,上楼上买点生活必须品,不过小美说她该买的东西都买过了,所以不需要。我便说那我买一些,她便同意了。然后便到了二楼。
我买了牙刷牙膏、毛巾洗脸盆等很多的日用品,小美见了便问:
“买了这么多能拿么?”我看了她笑了笑。
“放你这里就好。”似乎是我的话里透露出了什么一般,小美羞涩的低下了头。
“嗯。”小美将头扭向了一边没有看我。
拿着这些东西便去付账了,没有怎么在这超市逛。
晚上便和小美回到了她的住处,一路上的人不多,估计都在家里吧,散步的人也都回去了。
回到了住处后我问将东西放在哪里好,小美说就放在洗手间好了,我便放在了那里。
“你睡那间吧。”我看见小美指了指她房间的隔壁,然后接着说:
“没人住的,你住吧。”我便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原先还想和她一块睡呢,看来是自己多情了,心里不免觉得自己很讨厌,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哦,好。”我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她指的那个屋子。
我关上了房门倒在床上思索着,思索着小美,正在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我是小丽。”小丽打来的,倒是稀奇,便赶紧应了过去。
“嗯,我是伟明,怎么现在打电话了?”小丽在上个周末说去旅行了,我发短信过去她还说不用再给她发短信,今天却自己打过来电话了。
“呵呵,没事。怎么,不想让我给你打电话?”小丽略带讥笑的意味问我。
“哪里,就是奇怪罢了,上次你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嘛。”我说。
“嗯。是不方便。”
“怎么了?”我问。
“没事,闲得无聊,给你打个电话。”
“为何不给他打电话聊呢?”我问。这个他指的就是小丽在南方的男朋友。
“给他?开玩笑吧,呵呵。”小丽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怎么了?”我问。
“他啊,唉,没什么好说的。”从她的口气中我听出了一丝伤感,难道是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啊,闹矛盾了?”我问。
“也不算是矛盾吧,就是那样。”她说。
“哪样啊?说话半进半退的,听的我一头迷糊。”我说着挠挠头。
“呵呵,那就继续迷糊吧。我还有事,先挂了。”说罢她便挂断了,我还没说句再见便挂断了,难道打来电话就是为了让我听得迷糊?
不去想了,正欲起身来了短信,是小丽的。
短信是这样写的:
别想了,早些睡吧,提前给你道个晚安,我一会儿要去登山。晚上做个好梦。
便是这样,奇怪的话语,晚上去登山,难不成还出国了?根据时差国外现在正好是白天嘛,大晚上登什么山,黑山?我不去想了,起身想要去喝水,经过小美房间的时候发现灯已经关了,我伫立门口良久想了想,最终还是去接水喝。
回到屋子里,我的心里始终有种感觉挥散不去,似是想念小丽,又似是想要就睡在隔壁的小美。我关掉屋子里的灯,靠在靠垫上,抽着烟。黑暗屋子里被烟雾笼罩着,我看着烟雾,似是看到了真实的自己,一个混沌的自己。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到这些。我看着自己所抽的那根烟,苦笑着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倒头睡去了。梦里,我和小美做了,然而她却一声不吭的离开。而且,那个时间正在飘雪,天上是那么的美妙,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小美不在屋里,估计是去买东西了。我看了下手机的时间:7点13分。
还早啊,准备在睡一会儿,但想了一下还是起来了,不准备一直睡,心里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穿好衣服起身去了卫生间,昨天特意买了一些日用品,现在正好可以用。
洗漱完毕后我到了客厅打开电视,但随即又关上了。我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看时间:7点27分。依然还早啊,什么也不想做,心里又想起了什么。
一会儿小美回来了,见我已经起便道了个早安。
“起了啊?早上好啊。”小美说着弯腰换了拖鞋,另一只手里掂着个白色塑料袋子,不知道她买的是什么,估计是家用品吧。
“嗯,起了,刚起的。早上好。”我回应道。
“刚起是吧,我也没吃早饭呢,就在厨房,我拿出来。”小美说着走向了厨房,这之前先将袋子放到了她的房间。
不一会儿小美便端着早餐过来了。
我看了看,有煎鸡蛋、面包片和牛奶。
“把鸡蛋夹到面包片里吃吧。”小美说着拿起了一个煎鸡蛋夹到了面包片之间,随即一口咬下去,在我看来应该挺好吃的。我便也照做了。
早餐吃罢我喝着牛奶,小美无聊似的坐到了我旁边看着我。
“无聊啊,你平时周日做什么啊?”小美问。
“没事,看看书,在学校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我说。
“哦,我也没事的,以前其实也没事,现在也是。”小美说。
“你不去店里吗?”我想起了小美所说工作的事情。
“啊?这几天不用去的,堂姐有事情不在,说不用我忙活的,便也不用去。”小美嘴唇上扬似的笑道。
“哦,这样啊。”我将剩下半杯的牛奶一饮而尽。
“给,餐巾纸,嘴上都是白的。”小美说着在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给我。
“嗯,谢了。”我说着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晚上要回学校去吗?”小美问。
“不一定,没大事的话还可以在外面的。”我说着再次挠了挠头。
“哦,这样啊,嗯,好的。”小美说着站起身到了屋子里只剩我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我看着她进屋的背影自己思索着今天做什么好,小美今天有事情吗?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或许还要到店里去吧,不过她自己也说了不必要去的,那就不必要去了。
我自己坐在外面思索着,如往日一般的思索着。我其实是不吸烟的,可是在前一段因为心烦意乱便买了一盒拿来吸,觉得那样可以让自己静下心变得沉稳一些,减少心里必要的负担,都很重要的,但却让自己心烦意乱,那就吸烟冷静一下吧。
烟身上还有,我便拿了出来起身走到窗户边将其打开,然后用臂肘柱在窗台上点上一支烟,开始进入让自己平静的时段。我沉住气吸了一口,在身体里过滤一遍后再缓缓吐出,那一刻觉得浑身都好舒坦,心里也莫名的平静了。
这是楼房,小美家是在六楼,窗户外面便是宽敞的马路了,今天虽然是周日,但街上的人却相当的少。我觉得自己很是孤独,也就是曾经的那种感觉。虽然此时此刻的小美在屋子里,如果我想要去聊天打发时间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我一个人伏在窗边吸着烟思索着无聊的事情,就在思绪尚未理清的时候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看却没有人,估计是小美出去了,但为什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呢?我带着疑惑到了小美房间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人也不在,估计是出去买东西了吧。我便重新回到了窗台边伏在上面吸烟。
精神上的压抑是我们难以忍受的,那种折磨就好比是觉得未来无穷无止,苦难的感觉会一直伴随着你而挥散不去,那种感觉可不好受,心里总是念叨着黑夜过后就是黎明,可是黑夜显得那么的无穷无止,作为普通人来说如何承受得了那种压抑呢?或许是看到了黎明的光点,但却已经没有了力气走下去,只好在微弱的希望中死去,从而解脱痛苦,或许就是这样吧。我不由的想到了李义,但又想到了小丽,此时此刻的小丽已经没了亲属,孤自在这个世界,那个南方的男朋友或许已经无法弥补小丽心中的苦痛吧,在医院的时候小丽也可谓是强颜欢笑,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将要离去,她不舍得的。此时此刻的我吸着烟看着车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想到了很多。还有小美,她一直没有说过为什么要去当小姐,自然我是没有什么权力去过问的,是啊,我没有权力的,我此刻为什么非要赖在她家里呢?小美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清楚啊,我吸着烟越发觉得心里不自然,好像自己是个罪人一般,自己有什么权力可以同小美睡觉呢?她可是已经离开了洗浴中心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或许只是以前的客人。如果这样来说的话自己又能算什么呢?在未来的世界里,我能做什么呢?这种精神上的压抑传导进了我的大脑里,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似是一种不自然吧。我离开了小美家,留下了一张字条:
“是我自己多情了,很是不好意思,现在就离开,如果真的想要见我的话,请拨打手机。”随后我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就离开了小美家,站在空旷的街头我不愿多待一秒钟,不愿让她看见,也或许现在的小美就在附近看见了我下来,等我离开后上楼,或许是吧。
这是商业街,周末了,逛街的人很多。我没有去留意周边的一切,而是径直去了公交站牌,先做上了29路车,然后在市人民医院下车,这便是小丽父亲生前所住的医院,我再次走向了公交车站牌,这次是85路车,我回到了学校。坐上车后我犹豫了,便在百货大楼一带下了车,因为这里有一个酒吧,我准备去喝酒,等喝醉了以后回学校,或是到洗浴中心,随便找个女人睡一觉,翌日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