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喜欢还是躲避她,这样的感觉久违了。
带她去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算是过年前的道别。咖啡厅里的人不多,老板和我有些熟络,特地送了两份甜点。
栗艳萍拿出手机给我拍了张照片,笑呵呵的问:“不回家可以吗?”
“大过年的,干嘛不回家?再说了,不回家我上哪儿去?”
“那个……留下来我陪你过年呗!”
“不会吧?我去你家?栗总能答应?”我一连三问,盯着她问。
“要不然我跟你回去?”
“跟我……恐怕不妥吧?你家里人更舍不得!”
她的话让我有些紧张。假如我带她回家过年,家里人会怎么看,他们肯定以为我带媳妇回来了。
这是多少年来的习惯吧!小时候每逢过年,村里的小伙子带着姑娘回家,惹得好几天的议论和围观,约定俗成大家知道带小媳妇回来过年认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栗艳萍抓住我的手,着急地问。
我怎么拒绝她,怎么回答她?
假如我领着栗艳萍回家,那肯定跟唱大戏差不多。杀鸡宰猪,说不定还真唱上三天三夜大戏。家里人淳朴好客,亲戚朋友更是拿我这个村里唯一的公家人视座上宾,要是看到我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家,不知有多高兴。
现在,栗艳萍想和我一起回去,在我们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我不会带她回家。回家,意味着责任和承担,更是交代。
“艳萍,恐怕不成,你家里就你一个宝贝疙瘩,大过年的你走了,家里不知道有多冷清。再说,我老家特冷,条件有限,恐怕委屈了你精贵的身子。以后吧,等天气暖和我带你去我的老家体验生活,怎么样?”如果这不是借口,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分明我不想带她回家,在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更加深入或者完全确定的情况下,轻易带女孩回老家,不知道要惹下多少麻烦,给老人家带回多少欣喜或者又会出现多少遗憾和抱怨。
“算了吧,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还找那么多借口……”
“好艳萍,不是怕你受罪吗?你要是不怕你爸妈反对,就跟我回去。”我猜想我能说动她,也会让她乖乖的回自己家去。在我这里,她此时没有多想的地方,栗总第一个不会同意,接着她会被说动或者强迫留下。
“算了吧,看你勉强的,我不是那种死缠烂磨的人。”她眼里噙着泪水转过头。
“艳萍,我……不是那意思……”
……
短暂的沉默过后,栗艳萍脸上忽然绽放笑容,变化这么快?
“明瑞,谢谢你今晚陪我,也谢谢你的礼物。”
“干嘛这么客气?”
“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明天回去,在家里也只能呆个三五天,大年初三就得返回。我早晨五点的车,太早了,你就好好睡觉。等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行不?”
“那好吧,祝你春节愉快……”她伸出手,我握住她温软的小手不忍丢弃……
送艳萍回家后,顺便去超市买点东西。不知道车票紧不紧张,逢年过节一定很多人吧,归宿感人人想要,我不例外。
回趟宿舍,看看还缺什么,最起码要给老妈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