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有那种特别强烈的相思,大不了打个电话就可以见到,现在,这种待遇变得难能可贵。
两人异地相隔但倾诉不断情愫不减,浓浓的相思当然只能靠无线电波传递,发短信,打电话,权当为祖国的通讯事业尽一点绵薄之力,我这样告诉艳萍,她还是咯咯的笑,笑得我心神不宁。
后来几次电话,她总让我先挂电话,“不嘛,你先挂电话,我等你挂掉后我再挂。”
“傻丫头,挂电话还分什么先后,就像我们打电话,想的时候就打,说完了就挂。”
“不嘛,不嘛,就不嘛!就要你先挂电话,不听我的,以后就不接你电话了……”她撒起娇,我就心软,软的拾也拾不起。
我停了几秒,轻笑了下,“知道啦,傻丫头,为了以后您能接我电话,听你的还不行吗!”
每逢两个人打电话说再见,她便握着手机说等我先挂,而我总傻笑一声很听话的先挂掉电话。能联想到我读过的一个故事,那故事有些凄美。
出差的日子忙碌而充实,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只有躺在床上才能进行,往往我会忘掉疲乏,坚持每天给她去电话,最少也该给她发条短信。
她说爸爸回老家探亲,妈妈去外地旅游,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一个人很可怜,我能想到她所说的那种孤独,可有什么办法。
让她去莹莹那里住几天,她说莹莹这些天处于热恋中,过去不方便。丽红去外地培训不在家,晓婷跟着同事去旅游也不在家。
哎,可怜的人儿!
我能做到的就是多给她安慰,别无他法。
某天深夜,正当我酣睡之时手机响了,眯着眼勉强看见是艳萍打来的。
“傻瓜,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明瑞,我好害怕……”她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没有力气,她好像真的很害怕。
真的,她很害怕!
她压低声音,“我听见有人好像在撬防盗门,是不是有贼,太可怕了,怎么办?”她哆嗦着,“我是不是应该报警,还是……”多无助的声音,我很心疼,也很揪心。
“这会儿报警,没用的,警察不会受理。”我不会先乱了方寸,“别怕,别怕,有我呢!”我灵机一动,“照我说的做,轻轻地先不要出声,将手机的扩音器打开,把声音放到最大,然后慢慢去客厅的防盗门边……”我也轻声地说,假如我紧张了,她还能支撑得住吗?“别怕,亲爱的,照我说的去做……”我等着,手机传来她窸窸窣窣移动的声音,我知道她会成功的。穿好衣服……下床……穿好鞋……打开卧室的门……走向客厅防盗门边……,她做到了。
她知道我想让她干什么,也能猜到我的意图:我会大声喊话,让外面的人知道,房子里有男人,而且不止一个男人,识相的话就快快离开为妙。
“谁在外面干什么呀,这么吵,还要不要人睡觉?二哥,出去看看!”我大喊着,“干什么呀,这么晚了,要死人呀?不知道我刚躺下啊!”我变了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都瞎嚷嚷什么呀,赢了我的钱,还不让我睡觉,什么人啊?”第三个男人的声音。
我真佩服我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