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闹钟,已经上午10点。我必须去医院接艳萍出院。
刚要下床时,听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把的声音。门随即被推开,几张笑着的脸瞬时僵住。
“啊!”
“啊!”
“啊!”
她们几乎同时发出尖叫,伴随着第四个女人的尖叫声,王媛被惊醒,发出同样的声音。
“段……段……段明瑞,你,你……在干什么?”丽红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我问。
“艳萍,我……”我只想和艳萍说话。说什么呢,这种场合说什么都是多余。
“段明瑞!你干什么,你做的好事儿!”莹莹冲我吼起来。
“段,段明瑞,你怎么能这么做?真没看出来!”晓婷也冲我瞪眼。
“艳萍,艳萍!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王媛好奇地睁大眼睛。她惊恐地盯着艳萍。
全都傻眼了!
“王,王媛……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你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艳萍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看我,看看王媛,又看看莹莹她们。手里的东西随之踉跄落地,人也差点跌掉。我想要去扶她,被丽红使劲推开。晓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艳萍,没让她跌倒。
“什么?什么什么?她就是王媛?艳萍,你不是说她已经……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人家金屋藏娇,你还蒙在鼓里吧?段明瑞,你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丽红厉声问我。
我低下头,无言以对。
“段明瑞,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真够阴的!”
“就是,艳萍拿你当个宝,你居然,你……不要脸!”
“段明瑞,从一开始我就不怎么看好你。现在,怎么了?艳萍……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男人都不可靠,让你小心点儿,你偏不信。现在……啊,信了吧?段明瑞,你他妈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玩阴的!艳萍为了你,他爸爸被人算计,她辞了工作,还怀了你的孩子,现在,为了你,连孩子都没有了!你,你他妈不是人!”丽红吼我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眼泪奔泻而下!
我他妈真的不是人!一次又一次伤害别人,一次又一次始乱终弃!
“不,艳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要解释清楚。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干,只是躺在一张床上。
可这有用吗,单单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干,谁会信?我背叛了所有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艳萍,怀了他的孩子?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明瑞,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媛儿,我……”
“啪!”我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居然是我曾经爱着的女人王媛打的。“你不配叫我媛儿,孬种!我以为我爱的男人有骨气,会死心塌地的待他爱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个懦夫,无耻之徒!”她掀开被子,下床去穿外套。
莹莹和晓婷转过身去,她俩可能觉得眼前的一切惨不忍睹。
我什么也做不了,呆坐着,任凭她们处置。
“段明瑞,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心里还有过我吗,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艳萍好像才反应过来,她眼里噙满泪水,大声喊叫着质问我。“段明瑞,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艳萍,对不起!我……”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我已经听够了这三个字,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艳萍……”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或者没有!”她流着泪,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