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大雨滂沱,它再怎么肆意,也熄灭不了此刻人心里的火焰。燃烧的温度,岂可轻易降落?身处边缘,本已脆弱怎经得起弱风,瞬时便会跌落。
我在干什么?
真不知道,王媛可以不理我,栗艳萍可以呵斥我,我可以干什么?羡慕,嫉妒,怨恨,我心底是五味瓶,它快要被打翻。天杀的,是谁将这只讨厌的瓶子扔进我的心海,令我上下翻腾,无休无止的折腾,还将不可言喻的情感肆意?
她有些微凉的指尖,开始触到我的皮肤。她的手指很灵活,我该拒绝还是顺从,头疼得厉害,也有些晕。刚才,干吗要灌下那么多的酒,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几种酒同时灌进肚子里。可我不能倒下,我得照顾好她。
一道闪亮的光芒照亮了天际,也照亮了房间,树影随着光亮在房间里肆意摇摆,“哄!”一声炸雷就像响在耳边一样。
我的头一阵剧痛,是我的错觉吗?眼前这个女人,就像花一样娇艳地绽放着。我不得不按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才能稍稍减轻疼痛。眼前的一切,因为酒精因为炸雷因为疼痛,慢慢地在模糊。那个身体,那张笑脸,那种娇媚的表情,慢慢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甜甜地笑着:“明瑞……明瑞……明瑞……”
我的心一下子一阵骇然,什么旖旎的想法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天啊,我刚才一定做梦了。荒唐可笑的梦。梦游,是不是?
我的内心一阵不安,我在干什么?
我推开眼前的她,跌跌撞撞地后退,那剧烈的疼痛让我连走路都不稳。她是不是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刘海燕已是醉意朦胧,她拉住我问:“明瑞,你干什么啊?”
我甩了甩头,从她怀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跌到了床下,头重重地磕到床沿。头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竟然迷迷糊糊地起不来了,是不是外面的雨打湿我的眼睛,模糊的面积越来越大。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我摸着身旁可供我把扶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挪动。眼前一片黑暗。
刘海燕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明瑞……你在哪里?不要走,不要走……”她低低的呼唤,玉臂牢牢地锁住我的脖子,我整个身子重新被拉到床上。
我的眼睛睁怎么睁也睁不开,好像似梦非梦的,这一定是幻觉。这个女人,给我施了什么魔法?无论怎样挣扎,我还是一样的无力,任凭一个女人的摆布。
朦胧间,我好像又一次从那张床上跌落。
“不行……”我想推开紧贴的身体,“海燕,不行,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模糊变得些许清晰。
额头还是很疼,我喝醉了还是她迷惑了我?不会是她给我下了迷魂药吧,还是我的意志太过孱弱,被一下下征服侵吞……
她扳过我的脸,手温柔地抚摸着,那淡淡的甜蜜香气扑面而来。
我终于可以睁开双眼。她就黏在我身边,忧伤的表情,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见我睁开眼,她贴得更近,那嫩嫩的手,抚过我的脸庞。
血,有血,我此刻意识到,自己额头流血了。
对了,我记得,这是床沿磕的。
血让我警醒,不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