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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非渐起,云涌1

慕祁此人,嘴里历来吐不出好话,云倾月也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对他这话也未太过在意与上心。

待大步走至他面前时,抬眼朝他的面容一观,目光却恰好迎上他风流魅惑的凤眼,本是要暗暗赞叹一声风流妖孽,奈何鼻子里却钻入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扰了心底的暗赞与涟漪。

“世子爷今儿又去了青楼?”云倾月眸色微动,平寂淡漠的问。

他笑得肆意,一股子风流韵味分毫不减,反而还稍稍站直了身子,凤眼直锁着云倾月,魅然而笑,不答反问:“你为何这般说?”

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不由朝后退了半步,待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才淡道:“世子爷身上的脂粉味浓了些,是以便有此猜测。”

他眸色在云倾月面上流转片刻,轻笑一声,随即漫不经心的道:“有脂粉味,却是不代表入过青楼呢!我若是告诉你我方才被宫中一位女子劫住,甚至是投怀送抱,你可信?”

云倾月深眼凝他,淡道:“凭世子爷的相貌及作风,有女子投怀送抱也是自然。”说着,话锋一转,低问:“世子爷今日入宫,可是为了见褚言?”

他眸色微动,轻笑出声:“你这一口一个褚言,唤得倒是亲昵。你如今不过是个卑微婢女,若是旁人闻得你这般唤闲王,怕是要治你个不敬之罪。”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挑了挑,上身也朝云倾月斜来,魅然带韵的俊脸凑近云倾月,魅惑不浅的问:“你怎就不好奇方才究竟是谁对我投怀送抱啊?你这女人倒是奇怪,你也见我数回了,甚至还曾与我亲昵相揽过,你怎就未对我上心呢?”

慢腾腾的嗓音,透着调侃与不正经,那话语里的戏弄与探究之意也未有分毫的掩饰。

云倾月冷眼观他,再度朝后面退了一步,低沉沉的道:“世子爷自重!”

他怔了怔,随即挑眼轻笑:“倒是第一次有人让我慕祁自重!”说着,懒懒散散的站直身,目光朝她落来,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昨个儿你被皇后罚跪了?”

云倾月脸色微微一变,深眼望他,淡道:“世子爷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是自然。”他略微自得的道,说着,又朝她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我可是听说,你昨个儿拿我当了回挡箭牌。呵,还以为你一身傲骨,纵是皇后罚你,你也敢顶撞回去,却是没料到,你在皇后面前不仅输了气势,还谎称是我慕祁亲近的婢女,以此来逃过责罚。”

云倾月眉头稍稍一蹙,心底漫出几许嘈杂。

她强行按捺心绪的迎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将他眸底深处那抹戏谑之意瞧得清楚,却是因心底委实不畅,是以连嗓音都透出了几分冷意:“性命攸关,我不过是无奈之下才借用世子爷之名保命,想必宽宏大量的世子爷定不会与我计较才是。”

他懒散轻笑,挑眼观她:“若我计较了呢?”

云倾月眸色再度一冷,静静观他,良久不言。

大抵是等得不耐烦,他也失了兴致,随即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道:“你借用我之名让皇后饶你一命,如此一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又懒懒散散的抬眸瞅了瞅天气,随即道:“此地倒是炎热,不如你我换个地方说话?”

云倾月眉头再度一皱,眸底深处也漫出几许防备,淡道:“世子爷还有何话,不妨在这里直说。”

“此地炎热,扫了我言话之兴。”

“既是如此,世子爷有什么话便到下次再与我说吧!”云倾月淡道,嗓音一落,也未观他的反应,反而是将目光再度落向不远处的养心殿殿门,静静的观着。

“你这模样,倒是像极了望穿秋水!怎么,担忧闲王?”他嗤嗤一笑,嗓音一落,待云倾月冷眸观他,他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换个地方言话如何?”

云倾月心底顿时溢出几许复杂与冷然。

她深眼观着他,静静打量,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认真,他倒是勾唇轻笑,修长的手指风情韵意的掠了掠顺着脸颊垂落的青丝,随即又拢了拢宽松的衣襟,待一切完好,见云倾月依旧深眼盯他,他倒是极为难得的怔了刹那,随即朝她开口问:“纵是我生得俊朗,你身为女子,却也不可这般长久的观我吧?“

云倾月眸色忍不住一颤,勾唇冷笑,“世子爷的确生得俊朗,只可惜却无半分温文尔雅之性。”说着,话锋一转,直白而又低沉的问:“世子爷今儿究竟想做何?有什么话,在此地说便好!”

她与慕祁并不是太熟,加之此人心思深沉得紧,前一刻许是会对她笑脸相迎,下一刻,怕是会暗中扎刀。

亦如那夜翻墙入闲王府邸一样,这人竟会随手将她拎起朝王府院内扔,那种半空坠落在地的惊痛感,她到此际都记忆犹新!

所有思绪缠绕而来,云倾月心底的戒备再度浓了几许。

奈何他却是懒懒散散的再度倾身靠回了身后的树干,一双修长的凤眼上下的扫着她,漫不经心的道:“温文尔雅值几何?呵,像闲王那块石头,便是温文尔雅了,但你去问问这帝都的女子们,究竟是喜欢闲王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云倾月不由冷道:“在世子爷眼中,怕是仅在意容颜了。你身为安钦侯府的郡王,却无半分正经,成日里仅在意些风流韵事,不务正业,世子爷倒是浪费你这高贵的出身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他挑着嗓子问,这回却是极为难得的没笑。

云倾月深眼迎上他的目光,淡道:“不敢。只是见着世子爷懒懒散散,是以便想出自好意的提醒罢了,若是世子爷听不惯,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嗓音一落,再度将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养心殿殿门,静静观望。

仅是片刻,慕祁已是站定在了她的身旁,与她肩挨着肩,她脸色一变,不由朝旁边挪动少许,奈何他也跟着她挪动,甚至还伸手自然而然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云倾月眉头当即一皱,蓦地要甩开他的手,耳侧却是恰到好处的扬来他低沉的嗓音:“皇上与皇后的步撵来养心殿了,你若是再想与皇后照面,倒也可,只是这回,你莫想着以我之名来脱身。”

嗓音一落,他已是松开了她的手,不待她反应便懒懒散散的朝不远处的小径踏步而去。

云倾月瞳孔骤然一缩,目光朝周围一扫,顿时见得远处遥遥有两道步撵朝这方向行近,再观那步撵皆以明黄庄严的色泽而为,上有龙纹及凰图,是以那步撵上的人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她心底紧了紧,默了片刻,终归是快步朝慕祁追了去。

彼时,淡阳低浮,微风轻扬。

空气里夹杂着几许淡淡的花香,甚是怡人心脾。

慕祁并未走太远,仅是绕过一条小径,坐在了离养心殿不远的一座亭子内。

那亭子四面皆是花草树丛,颇为幽密,再加之阳光顺着树缝落下,在地上打落淡淡光斑,更是衬得此地委实清幽别雅。

风来,花香依旧,加之树木花草幽密,本是怡情怡景的好地方,只奈何此际的慕祁正懒懒散散坐在亭中的石桌边,那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的支撑着脑袋,一双修长魅惑的凤眼不深不浅的扫着云倾月,浑身上下流露的懒散与风流姿态委实浓烈,是以倒是掩盖住了周围环境的清雅,增了几许令人头皮发麻的媚色与压抑。

云倾月驻了足,隔着面前的石桌居高临下的望他,他则是朝她懒散而笑,薄薄的唇瓣溢出一字:“坐。”

云倾月并未应声就坐,刻意按捺心思一番,低道:“褚言正在那养心殿内,此际帝后皆朝养心殿而去,世子爷就不担心皇后见了褚言,会对褚言不利?”

他眸色微动,勾唇轻笑出声,随即道:“你既是这般担忧,又为何要朝我跟来?”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你若是当真不放心,再去那养心殿守着便好了。没准儿皇后对闲王不利了,你强行闯入养心殿,也可陪着闲王患难与共。”

云倾月脸色顿时一变,只道:“我不过一介卑微之人,哪儿有本事闯养心殿,而世子爷你……”

“你既是没本事,又何来使唤别人!”说着,目光随意懒散的迎上她的目光,又道:“坐下吧!闲王非你想象中的那般软弱,而我们凤澜圣上,也非你想象的那般无情!”

云倾月眸色蓦地一沉,“世子爷不妨将这话说明白点!”

他轻笑一声,却是并未立即言话,待风流恣意的目光在云倾月面上流转了几番,才慢腾腾的开口道:“凭你聪明,自该知晓我这话的意思,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相信罢了!”

云倾月并未立即回答,深眼观他,然而心底却漫出了几许嘈杂,难以平息。

在她眼里,百里褚言委实良善得紧,且似是逆来顺受惯了,不愿反抗,而凤澜皇帝对他,也似是冷漠得紧,如此一来,慕祁之话,究竟能信么?

正暗自跑神,慕祁那魅然悠缓的嗓音再度扬来:“坐下吧!待你我叙旧叙完了,没准儿再去养心殿,闲王便从养心殿出来了。”

云倾月终归是回神,原地默了片刻,才缓身坐下。

淡风盈盈中,她目光朝慕祁落去,见他分情万种的伸手掠着头发,媚眼如丝,风流姿态尽显,心底便蓦地生了几许不惯与鄙夷,随即将目光稍稍挪开,低沉沉的问:“世子爷今日入宫,究竟为何?”

他轻笑一声:“若我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你可信?”

云倾月瞥他一眼,按捺神色的淡道:“世子爷这话,倾月倒是不敢信。”

大抵是没料到云倾月会这般直白的言道,他眸中倒是漫出半许怔意,但也仅是眨眼间,他便已然敛住了眸中的怔愣,随即弯着眼睛朝云倾月笑得魅然,而后薄唇一启,漫不经心的道:“你这女人,风花雪月的烂漫之话,你倒是听不来。像你这种女人,怕是从未有男人对你说过情话,甚至是在你耳边软语呢喃吧?”

云倾月脸色蓦地一变,连带目光都冷冽了几许:“世子爷可是调侃够了?”

“生气了?”他则是不以为然的轻笑,风流的凤眼直锁着云倾月,又道:“莫不是以前真无男子对你献好?啧啧,这倒是可惜了,可惜你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却是无人欣赏,呵……”

云倾月心底蓦地漫出了怒意,连带落在他面上的目光都冷沉凌厉了几分。

若论起真正风花雪月的男女之事,她云倾月名响龙乾,大多官家公子接对她倾慕,如此,她云倾月自是备受瞩目。

只可惜,可惜她却是独独钟情于太子瑾,姻缘毁尽。

而今待时过境迁,这慕祁却是再度以这种事戳中她心底最深的伤疤,再度令她忆起与太子瑾在一起的风月往事,不得不说,如今那些对太子瑾的记忆有多深,脑海的画面有多清晰,她的心,就有多痛,多冷!

心思辗转间,冷意浮动,连带四肢都隐隐发冷,发颤。

大抵是她反应太大,慕祁微微一惊,懒散魅惑的嗓子极为难得的染了半分认真:“喂,你怎么了?不过是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啊?你昨个儿在我面前不是能说会道的么,怎今儿这么受不得调侃?”

云倾月逐渐回神,冷沉的目光朝他落去,直直的迎上他那修长的凤眸,默了良久,才低沉沉的道:“世子爷许是调侃别人调侃惯了,是以口无遮拦!但世子爷莫要忘了,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被提及的事,纵然是玩笑,也望世子爷莫要随意乱言。”

“口无遮拦?”他好看的每天皱了皱,弯着的凤眸也僵了僵。

云倾月嗓音越发的冷冽:“倾月方才那段话,世子爷若是仅仅听清了这四字,倾月也无话可说!”

“你脾气倒是大,随意说说便生气,当真是没意思!”他挑着嗓子道,说着,眼见云倾月又要反驳,他话锋一转,道:“罢了,我今儿入宫,也并非是专程来调侃你的!今早闻说长幽殿外发现了尸首,你可知晓这事了?”

眼见他略微正经起来,云倾月眸中的冷意也稍稍降了半许,淡道:“今早听余公公说了。”

他点点头,俊脸上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复杂之色,连带凤眸都增了几分悠远,随即又问:“你昨夜入睡之前,可有发觉长幽殿外有何异常?”

云倾月眸色微紧,低道:“我昨夜关窗之前,隐隐听到了惨呼,且我的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昏厥了过去。”

“是吗?”他低沉沉的呢喃一句,随即默了片刻,诡异过勾唇轻笑,道:“看来,某些人是迫不及待了,长幽殿的鬼魂,也迫不及待了,呵,有趣,有趣了!”

“世子爷这话何意?”云倾月低沉沉的问,深眼锁他,企图在他俊脸上观察出什么来。

他则是慢腾腾的迎上她的目光,朝她漫不经心的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会觉得长幽殿的闹鬼一事会越演越烈罢了!”

“世子爷信鬼魂?”云倾月低问。

他并未立即回答,反而是朝她轻笑一声,待目光在她面上流转几番,才道:“我信不信,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一定会信!”

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眸色微闪,随即低声道:“今早闻褚言说,长幽殿外再现尸首,皇后怕是要差人彻查长幽殿。倾月想问问,以前皇后是否也曾差人查过长幽殿?”

他轻笑一声,懒散随意的道:“是啊,以前皇后也曾差人查过长幽殿,只可惜派来的人次次都被皇上口谕拦了回去!”

云倾月眸色一动,心底蓦地漫出几许了然。

果然呢!

看来凤澜皇帝与百里褚言的母妃,定是有故事与隐情了,如若不然,凤澜皇帝也不会几番阻拦皇后的人闯入长幽殿。

一想到这儿,云倾月眸色一转,故作淡然的问:“如此看来,皇上应是在乎长幽殿,亦或是在乎褚言逝去的母妃。但既是如此,皇上对褚言为何会冷漠至此?”

说着,目光迎上他的,又道:“听褚言说,世子爷一直相信皇上对褚言并非无情,甚至不惜对褚言下毒,以证明皇上对褚言存有真心,倾月倒是不知,世子爷如何认定皇上对褚言存有情意?”

他墨眉稍稍一挑,风流韵味的目光在云倾月面上流转,并未立即回话。

待云倾月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他才懒声随意的出声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却摸清了不少,理出了不少思绪,只是我还是劝你一句,这凤澜宫闱之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说着,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又道:“不过,你若真想知晓,我倒也可以告知你一点,那便是我认定皇上对闲王存有亲情,不过是我猜的罢了,呵。”

云倾月脸色蓦地一变,“既是猜测,并无证据,世子爷竟能干脆的对褚言下毒?”

“不下毒,又怎能试出皇上的真心?”他朝她挤眉瞪眼一番,见云倾月面上染了怒意,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先一步出声道:“喂,数落我的话,你便噎在肚子里,莫要言道出来了!你若是惹恼了我,我可不保证出手打你。”

云倾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与这风流浪荡子说话,委实是心累得紧。

她默了片刻,待情绪稍稍缓和,才冷道:“世子爷的话,委实让我分不清真假!”

“哦?”他嗓音一挑,轻笑一声,弯着凤眼朝她笑得格外懒散随意,道:“可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呢!”

云倾月脸色再度一沉,只觉再这么与他说下去,这话题怕是要越说越远,亦或是越说越离谱,浑然抓不到重心。

她心底也跟着沉了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将话题绕回:“我再问世子爷一遍,你今日入宫,究竟何事?”

“闲王不是病入膏肓了么,我慕祁自是担忧得紧,当然要入宫陪伴,如若不然,我与闲王这八拜之交,怕是要遭人质疑了!”他这回答得及时,说着,漫不经心的笑出声来,又道:“再者,宫中有美人想我了,我也该入宫小住,遂她的愿,安她的心呐!”

话刚到这儿,他目光意味深长的朝云倾月冷冽的面容一扫,又轻笑道:“你莫要多想,我口中的美人,并非指你,而是指这宫中的长公主,德欣呢!对了,方才你不是说我身上染了脂粉么,也是那德欣投怀送抱的接过呢!唉,我慕祁一表人才,受女子青睐得紧,你这回算是见识了吧!”

云倾月冷笑道:“世子爷言语,委实不着调,但调侃女子,却有一身的好本事。只是世子爷可要记得,这招惹的女子太多,没准儿以后便难以收场了,与其与许多不够真心的女子虚意逢迎,逞些欢愉,还不如找个真心真意的女子在一起,至少那女子在你容貌不再,亦或是落魄之际,会与你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他极为难得的怔了怔,目光也僵了半许。

待回过神来,他挑眉朝她轻笑,漫不经心的道:“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是爱慕权贵,这所谓的真心真意,怕是早已难寻了!”

“世子爷会这般说,不过是你还未遇到真正待你的女子罢了!”云倾月冷道。

他眸色微动,深眼锁她,道:“瞧你说得这么认真,似是有经验似的,难不成你遇到过真正待你的男人?”

云倾月眸色一颤,故作淡定的挪开目光,未言。

他嗤嗤而笑,道:“在我面前言话,你还是收敛点为好。这天底下,还没几个敢数落亦或是提点我慕祁的人,你如今不过一小小婢女,甚至还依附我和闲王求生,便莫要不自量力的说些大道理了!”

嗓音一落,他分毫不顾云倾月变了几变的目光,随即抬眼朝亭子外观望了片刻,淡道:“时辰将近正午了,这腹中倒也空空。你随我去御膳房端些吃的,没准儿待回到长幽殿,闲王便归来了!”

云倾月眸色一沉:“世子爷方才说要在宫中小住,难不成要住在长幽殿?”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这般问,面上倒是漫出半许诧异,待刹那回神,他朝她勾唇而笑,眸中风流魅意流转,委实是引人至极。

“长幽殿不是闹鬼么,我总要陪着你们才是。再说了,若是运气好,今晚许是能抓到那么一两只鬼也说不准。”

说着,嗓音再度增了几许意味深长,道:“若真抓到鬼了,我倒是要瞧瞧那传说中的鬼究竟面相如何!”他道。

云倾月脸色蓦地一变,心思辗转了片刻,话语直入重心:“若是倾月猜得不错,世子爷言外之意,可是说夜里在长幽殿外作怪的,并非是鬼,而是人?”

他轻笑一声,懒散随意的道:“你倒是猜错了,我所说的的确是鬼,活鬼。”

嗓音一落,他已是绕过石桌,修长的指尖捉上了云倾月的手腕,拉着她便朝亭子外行去。

云倾月眉头皱得厉害,正要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却是先她一步松开了她的手腕,然而却是转而迅速的勾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刹那间勾入怀里。

待云倾月再度挣扎时,他扣紧她的腰身,俊脸稍稍一低,在她耳边风流浪荡的低道:“清水芙蓉,眉目画新月。早闻龙乾的倾月郡主倾城倾国,今日再度一揽,郡主不止是面容倾城,连你这细瘦的腰身,都倾人呢!至少我慕祁怀中美人无数,却是从未揽过郡主真柔软细润的身子,呵,龙乾的倾月郡主,在下这厢有礼了呢!”

云倾月浑身一僵,心底霎时被惊愕与复杂之意填满。

虽早知这慕祁定是猜到了她的身份,然而此时此际,他却是第一次不曾掩饰的直言她的身份。

她沉默半晌,并未再挣扎,反而是保持平静的任由他搂着往前,抬眸深眼锁着他的眼,并未否认身份,反而是低沉沉的道:“世子爷突然这般说,究竟意欲何为?”

他轻笑一声,朝她道:“不是想帮闲王吗?你容颜倾城至极,委实该在这宫中掀些波澜了。”

“世子爷有话不妨明说!”

他嗤嗤而笑,道:“你性子倒是急。”说着,嗓音稍稍一挑,道:“只是如今,我腹中倒是空空,你倒是得陪我去御膳房溜达一圈才是。再者,德欣公主今儿一直与我捉着迷藏呢,等会儿若是不小心遇上了,你可得替我摆脱她。”

捉迷藏?

云倾月眼角抽了抽,面色再度冷了半分。

这风流浪荡子,委实是不务正业了些。

她沉默片刻,低沉沉的道:“你与德欣公主之事,为何要让我参与?我不过一介卑微婢女,岂能与公主对抗?”

“也不是让你与德欣对抗,不过是让你说些谎,让我从她身边脱身罢了。”说着,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又道:“你若是不帮我,我今夜必定得被德欣绑在公主殿歇息,到时候长幽殿又闹鬼,你与闲王一个手无缚鸡在,一个病秧子,万一鬼怪入了长幽殿,你该知晓后果,呵。”

云倾月眉头紧皱,心底冷意与怒意交织,难以一时半会儿的平息。

能将这紧急诡异之事说得这般轻松无谓的,怕也只有慕祁这浪荡子了,只奈何她云倾月再厌恶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在理。

比较,若是今夜长幽殿再现诡异之事,她与百里褚言,委实是应付不来的,若有慕祁这厮在,他会武功,结果许是能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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