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塌马把你的裤子给老子提上!”
“水塌马说话这么横!早起没刷牙……”拿枪小将很是火大,也只能是火大,而已。
至于早起刷牙的小事,早起和刷牙不可兼得,也许只有堕天使那群高人懂得如此优雅之事,也许。
拿枪小将很快就把火气降了七分,只因为他望见了说话如此蛮横之人——铁牛。
“抱歉,哇咳咳,是我太鲁莽。”铁牛尽量压制住发痒发麻的喉咙,因为这会让他的郑重其事的语气很没份量,可能就会被铁皮门外的喧嚣压住,反之,轻咳会很显得很有话语权。
铁牛说着,还不忘从泥墙上挖下一大块污泥。
铁牛很是稳健的大踏步走来……!左拳更是握的出奇的响!这倒是可怜了那把污泥,大坨大坨的逃离手心。
大棍觉得自己非要眼含热泪不可。
一来是觉得自己惹了铁牛老前辈的小弟还是什么,不流几斤血怕是不行;二来则是拿枪小将
真的怒的话,也许会一枪爆掉铁牛老前辈的才智。
要知道,现在不比当初,留个全尸都是难题,铁牛老前辈的妙手回春也不一定站的住脚吧。
大棍很是惧怕,不过这惧怕之中掩盖不住闪着几分激动兴奋……
拿枪小将更是想找个地缝!
他想跪下,但三分的自尊心不许他这么做,绝对不行!
事实上,如果那些赖皮人都闭上了眼,他就不敢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三分的自尊心能贬值几倍呢。
铁牛越发的逼近……
铁牛老前辈越发的接近……
很是稳健,没有一丝犹豫,一步一个小坑;左拳使的力道似乎想要捏爆空气!这才是铁牛的嚣张!这才是铁牛老前辈的格调!
近,近,近……紧,紧,紧……
就在离拿枪小将只有七八米的时候,铁牛忽然一个猛冲!离弦之箭!蓄势待发!锐不可当!
……
“啪!”
一声响!亮的出奇,不含半点杂音,这声响直叫大棍爽的想鼓掌、叫娘!
尽管污泥并没有啪在他的脸上……
污泥似乎很懂的铁牛老前辈的心意,拿枪小将的鼻腔和大嘴都满满的塞满了污泥,很是爱怜呢。
谁都不动了。
良久,拿枪小将才将枪管插入泥地,接着就是长时间的平静。
……
不二盘坐在泥洞中,两耳只闻窗外事。
视线中的茫茫一片彩没有让他有过多不安,似乎是直视了。
只知道的是,闭眼不睁的赖皮人,怕是不得不直视了。
木栏门外的铁皮门,铁皮门外的轰隆声,可是一直,一直鸣个不停,他们自然是不懂得、不稀罕懂得大泥洞内发生的种种趣事。
大泥洞泥墙之上,,叫不上来派别行业的糊状物,好似苔藓,又或是爬山虎之类,又或者是杂交品种,不得而知。
在以后长久的不见边际的时光大潮流逝中,怕是再也不得深入。
墨绿,紫青,淡黄,赤褐……多而多,杂而杂,惑而惑。
长短不一,长势各异。
最长的糊状物连接成一大片,就那么光明正大的铺在了大泥洞顶上,为什么没人拽下来吃呢;大泥洞顶部闪着极其诱惑的光亮,表面似是彩色湖,看着看着就直叫人感到手中滴油!为什么没人拽下来吃呢。
稍微有些经验的赖皮人前辈就知道,糊状物的确能暂时填饱肚子。
但,吃了之后,不出一会儿……就要拉出咽喉!拉出肠子!拉出五脏!
这是泛泛赖皮人老前辈历经苦战得到的战果,代价是一座座山堆般的肉泥。
“嗨!小兄弟,晾衣绳有多的吗,共享!”
不二猛地抬头,眼前竟是个女同志!
她没有赖皮人特有的长眉,以及干裂的指甲。
一头顺亮的短发,及脖颈处,面貌因为被长眉遮盖,只露出尖长的下巴。
女同志的下体被一大团脏乱不堪的棉花包着,用条麻绳用来固定,显得松散,上体也缠两条围巾一样的破布,露出干瘪的两乳。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奇特之处,那就是她的眼神很透彻。
不二随即一惊——眼睛好了?
不二并没有立即回答对面女同志威胁的提问,而是将四周望了遍——依旧一片彩。
真乃怪事也!
“嗨?小兄弟?”
“哦,有。”
不二就这么傻愣愣的伸出紧握的左拳,缓缓伸开,露出一团碎成沫沫的肉,其实大多数还是泥,毕竟,蚯蚓食泥。
“呼!多谢!小兄弟。”女同志一边道谢,一边仔细扣下粘在不二手心的肉泥。
“无碍。”
女同志小心再小心的扣着。
“你叫什么?”不二发问了,这是稀奇事。
“我哈,我叫舞羽,呵哈。”
“我叫刁不二,你可以叫我小二,呵呵。”
“嗯嗯,呜哇,小二,挺好玩的。”女同志传来咽唾液声,不二眼瞎,耳朵还是灵便的。
“你真的就这么给我啦?你不饿?还是有条件。”女同志显得心忧。
“无大碍。”不二本来是想说很多问候语的,到了嘴边却只是吐出这么一句。
“哦,我懂,哈。”
大大出乎不二的意料,面前这位叫做舞羽的女同志竟然开始解开下体的麻绳!
不二猛地一个劈手弹开了女同志的解绳动作。
“滚犊子!无大碍。”
……
拿枪小将和铁牛就那么站着,称不上是对峙。
终于,铁牛咆哮地发话了。
“这位,是我的亲弟弟,铜牛!懂?”
拿枪小将似乎要哭了,本来以为这只抢尿的松狮犬最多只是铁牛的跟班小弟,水塌马知道是亲弟弟唉!
这下子简直欲哭无泪!
对付铁牛只是一枪的事,但,他没权力这么做。
铁牛可谓是赖皮人中的主心骨了吧?不得而知。
拿枪小将开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了,至少不算是上策。
是时候说些什么!
“抱歉,是我太鲁莽。”拿枪小将眼中很是配合的滴下几滴液体。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小个子也只能是看着,不时摆弄着朴刀,转儿转,转儿转,不觉乏味——还不到翻脸的地步,他的大多注意力还是在关注着铁皮门外面的跌跌落落。
大棍倒是突然觉得很不适,转身离开了——不二还在自个儿呆着呢!
起初十几只看热闹的赖皮人也都闭了眼,觉得没什么看头了,还是保存体力来的实在。
“你渴吗?”很是具有威慑力的一句。
看来铁牛是打算泯灭拿枪小将最后一分尊严!
铁牛悠然开始了解开皮带的动作。
……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了我东西吃,哪有不报答的道理!你这人!”
可以体会到女同志舞羽强烈的不解,抗议。
接着,像是懂得了什么,舞羽凑过来脑袋,和不二说着悄悄话。
“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没事的,他们都差不多死翘翘完了,咱们可以轻点就行。”舞羽自以为天真的问着。
“滚犊子,无大碍!饱得很,给你渣!”延续了不二一贯的语言风格,简明而又不失风趣。
尽管这风趣并不为大多数人所认同,显然,大棍和舞羽是属于这少数人的。
听到不二的简明回答,女同志舞羽竟笑出声来。
“哦!哈!我知道了……你……你不是性无能,就是……哈!”
“是何物呢。”不二尽量保持理性的心态,他不能发火。
“不是性无能,就是……哈!哈!就是,就是,大好人。哈!”
……
“你到底渴不渴。”
“有点……有点吧。”
“我是大好人,不能看着你活活渴死,哼!”
“哦……多谢,呐,多谢。”
铁牛解皮带的动作骤然加快,已经到达完美收官的地步。
哦?接着就是一根状物毫不羞涩的露出了脑袋。
……
“砰!!”
一粒圆润无比的子弹瞬间射穿了铁牛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