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静寂的夜晚,山谷深处,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虚空,一道道诡异而狂暴的能量自闪电之中席卷而出,深谷之中的蛮兽惊惧嘶吼,仓惶奔逃,待电光黯淡,深谷之中竟然莫名地多出一具尸体十分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尸体保存完好,就像才死去的一般。
这尸体看上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衣衫破烂,伤痕累累,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直没入心脏之中,触目惊心。
透过那破烂的衣衫依稀可以看到,心脏外面的皮肤上有一道血红的剑形印记。
尸体周围闪现着一圈似有似无的能量涟漪,使得蛮兽异虫都不敢靠近。
也不知道这样漂浮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这具尸体忽然发生了变化,一股暴戾而血腥的气息宛如实质一般自尸体中喷薄而出,尸身上的破烂衣衫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了尸体古铜色的肌肤。心脏部位的匕首也被震出体外,飞没入远处的巨木之中,原本锈迹斑斑的匕首忽然闪现出一道华光,华光之后,匕首上的锈迹竟然完全消失,蜕变成一把刻有神秘铭文的纯黑色匕首。而另一边少年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方圆百里的蛮兽飞禽都被这股狂暴的气息震慑,原本已经四散奔逃的蛮荒凶兽竟然连逃的勇气都已经没有,全部跪伏在地,颤抖不已。
就在瞬息之间,尸体心脏处的血色剑印也开始产生了变化,剑印之上散发着淡淡的红芒,渐渐地,红色光芒越来越亮,在达到极致的时候,转变成一束血红的虹光直刺天穹,刹那间,天空之中血云密布,紫色闪电如怒啸的狂龙奔腾在血云之中,天地能量也似受到血芒的吸引一般,不断地通过这束血芒汇集流入至尸体之中。
血芒不断吸收着天地能量,而尸体也渐渐地变得红润光泽起来,尸体身上的经脉在天地能量暴涌进身体的时候竟然开始融化,周身穴位也消融不见,只有丹田之中漂浮着的一卷拇指大小的神秘经卷,在闪烁着一道道璀璨的金光。
当尸体周身的经脉穴位全部融化消失之后,血芒倏然而逝,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几天以后,在这原本寂静的山谷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起一片飞鸟扑腾扑腾地飞散而去。
“咳咳,咳咳咳……我,我这是在哪?”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具发生异变的尸体少年!
少年慢慢撑起身体,只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呲牙嘶嘶的吸起气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他深深呼吸了两口,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一片密林,参天古树遮蔽了阳光,白昼也如黑夜一般,昏暗的视线只够看清十来米远的距离。
“我……我这是在哪里?”少年紧闭起双眼努力地回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和几个模糊地身影渐渐地开始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一个月前,北荒的某处断崖。
“哼哼,跑啊,你继续跑啊?到绝路了吧?哈哈,哈哈哈……”一个长相白净却又阴狠毒辣的少年恣意狂笑着说道。
“秦萧,平时不是仗着自己五阶男爵的实力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吗?你不是很爱打抱不平吗?哈哈,叫你管老子的闲事,你以为你老爹一个小小的虎贲卫队长能就保得住你?哼,老子父亲可是城主!就凭你也敢跟老子斗?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你!哼哼,不过,如果你肯跪下来给我磕两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或许我心情一好还会饶你一命,只打断你的两条狗腿就可以了。”
“哼,王略,你就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城主,欺凌妇孺强掠民女,什么坏事都做尽了,这渊皇城中的人谁对你不是恨之入骨,哈哈,给你磕头?老子恨不得一脚揣死你,你想做老子的孙子,老子还不愿意呢!”秦萧看着王略哼哼冷笑了两声,同时出言讥讽道。
“你……你!好,很好,给脸不要脸!上!给我杀了他!”
说罢,王略一挥手让身后的两个随从扑了上去。
王略作为一代城主的儿子,这贴身侍卫的仆从自然也不简单,这两个随从都有着三阶子爵的实力,对付五阶男爵的秦萧已是绰绰有余。
秦萧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自己今天已是必死无疑,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绪,此刻反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