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吧美就美了,艳就艳了,妖也就妖了,可是做为男人,能把娇媚二字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还让女人怎么活啊!只是来者是客,在敌我不明之时,裴蓓蓓还真不好有失礼的表现,于是她笑着迎上那张让她恨得牙痒的脸。
“平宁公子想说什么,不必拘束。”
“不拘束,一点也不拘束。”平宁策格格笑着,“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明月的第一美人到底美到一个什么程度,能让皇上迷恋到至此。”
如果不是顾忌到身边的人多,打了特使不是小事,裴蓓蓓一定会先上去赏他几个锅贴,这个人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暗示她不守妇道。但是,此时的裴蓓蓓只能暗恨在心:死人妖,你羞辱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只是她的脸上还是盈盈地笑着。
“平宁公子过奖了,落儿貌丑的很,怎也不及公子的月貌花容,可以令天下女子羞愧。假以时日,天下男子一定都会拜倒在公子的脚下。”
平宁策微微一怔,虽然之前有很多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为他而着迷,但是被男人爱这种事,于他来说,还是难矣启齿。而当他的面根本就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因为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被他迷住,而不愿承认别人也爱着他的事实。今天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当众点了出来,他还真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而对裴蓓蓓的印象也更深刻了一些。
从以往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落妃应该是一个胆小怕事,虽然有才学却很羞涩的人,没想到今日一见,以往的认为全部被颠覆了。他的吃惊也是不小。
“落妃娘娘还真会说笑!”平宁策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看得裴蓓蓓一头冷汗。直想把他快点赶出去。这样的人妖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不知道要是拉到她原先的时代会不会卖个好价钱。
“呵呵!”裴蓓蓓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平宁公子真是与众不同。”
“娘娘更是不同凡想。”平宁策给她抛来一个媚眼,看得裴蓓蓓牙齿发酸,胃部痉挛,有某种冲动向上涌来。
“还是说正事吧!”平宁龙宇似也看不下去,狠狠白了平宁策一眼,转过身对着裴蓓蓓面如春风地笑道:“不知娘娘对古曲是否有研究呢?”
“古曲吗……”裴蓓蓓脸色不变,脑袋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歌曲她倒是会,这古曲吗……她还真是一窃不通,但是她又不愿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秦落儿才女的名声恐怕就会没了。她虽然不在乎这些,只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会不想对不住秦落儿,毕竟人家的身体都给了她,再让人家因为她的原因,被人嘲笑,她就真的罪过了。
想到这里,她面上更是灿烂地一笑,“古曲吗……落儿早就不研究了,现在落儿比较喜欢一些新曲。”
“新曲?”平宁龙宇目光闪动,似是很有兴趣,“不知娘娘是自己做曲呢,还是喜欢别人的曲子?”
“别人的曲子是别人的心境,落儿喜欢自己做曲。”
“哦?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闻得娘娘的曲子呢?”平宁龙宇有些热切地说道。
“先生都说了,落儿自是莫敢不从。”她回过头,让怜儿去准备一架古筝来,幸好在那世,她虽然丑了点,但是,父母在世时对她还算宠爱,该学的东西一点没少学,就连古筝那些本来认为无用的她也学过一些,虽然后来因为环境所迫很少习练了,但是该会的还没忘,这些日子心情烦闷时她又捡了起来,练了练自己觉得还算满意。
净了手,焚了香,裴蓓蓓端端正正地坐下,调了调音,手指轻弹,朱唇轻启,婉转悠扬的歌声在霁兰宫中响起。对着满亮的月亮别有一翻的悠然的意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一曲终了,满室寂静,都沉浸在裴蓓蓓营造的飘然意境中。像是随着一阵风真的就会飞去。
满意地看着众人的表情,裴蓓蓓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装做沉浸于乐曲中未能跳出的深沉。这一首在那一世中几乎人人都会的曲子,想不到居然可以拿出来唬人,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是不管怎样,看来她这一唱是把人都震住了。至于以后,就再说吧。反正她会的曲子也多,不行就再来点流行音乐也不错,反正只要这里人没听过,她就算成功了。
“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一身轻便的闵赤天由门外进来。嘴角噙着笑,眼角却只落在裴蓓蓓的身上。温柔的像是可以化出水来。
“爱妃唱的真好!”
从闵赤天进来那一刻室内的磁场就发生了改变,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强大地压来,虽然没有表面的剑拔弩张,但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其中变得不同了。
裴蓓蓓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色变得清冷。而平宁龙宇也是怔了一怔,看向闵赤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而闵赤天始终只看着裴蓓蓓对其他人的表情完全没看在眼里。只有平宁策,只是微一愣神就恢复了常态。
“沐风国特使平宇策见过皇帝陛下!”他妖娆地身段,微微前倾行了一个很不标准,却异常赏心悦目的礼。却只换来闵赤天轻轻地一哼。